再爬不起(1/1)

莽撞多是会丢了性命,不到忍无可忍那一刻上官莺绝对不会轻举妄动。叀頙殩晓

一边调息着,一边迅速盘算此前局势,目测这院子的大致轮廓倒是可以布置成一个简易的杀阵,一旦硬耗上,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想做就做,内力渐调和后她悄然去了柴房弄来稻草扎成稻草人给换上禁卫的衣裳,再折了数节树枝揣在怀里,默不作声的又潜回原处。

仔细听了听动静,她猛地将稻草人丢向院子里,瞬间起一片箭雨。

东南、西北、西南、东北、正西箭手力道最为强劲,而正南则是较弱一方,如果把握得好的话就能从这里撕出一条口子来!

借助良好的夜视力上官莺迅速作了盘算,灌内力至树枝快速击出撞开箭矢,以最快的速度配合这院子的布局布下阵法。

“谁!”

在她强行改变箭的方向时,潜伏的高手发现了她的存在,不知是谁一声厉喝,随即箭雨猛地朝她扑来!

上官莺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她从暗处一跃而出,强横的内力控制箭矢的走向,一咬牙,那些朝她而来的箭矢齐齐转头,以比先前快三倍的速度朝东南、西北方向射回!

一大片惨叫声没能让上官莺听在耳里,她快速扔出树枝布阵。

“抓住她!”

她的异常举动让潜伏的高手意识到不妙,再不隐藏从暗处冒了出来,着统一暗卫装的五人成一方剑阵,直攻向她!

五行剑阵,以金木水火土为五行,为静;以卦向仪而衍成八卦,为动,动静结合成剑阵,是为防御、攻击为一体的好阵法。

五道身影如暗夜炸开的优昙,剑法浑然一体,集五成一,威力无穷。

上官莺微眯起眼眸,毫不犹豫震出长剑攻向他们,他们的阵法对他人有用,但对于她这种布阵的老祖宗来说根本是班门弄斧。

是人都有缺点,施展五行剑阵的人再默契也做不到真正的五合一,避其锋芒不与正面冲突,用她擅长的轻功便可逐个击破!

刀光剑影里映出一张张或惊愕或恐惧的脸,不到一刻钟五行剑阵便是被她破解,就在她痛下杀手时数支长箭从她背后射来!

“哼!”长剑一挥,直接要了他们的性命,再挥时红光灼灼逼着那长箭原路返回再度噬主。

又是一片惨叫声,她却充耳不闻,快速布下阵法,又有十个高手攻来,她长剑恐怖的煞气毫不保留的释放,将他们的实力压了不止三成,在他们惊恐的注视下挥下利刃。

“何方人士竟然私闯禁宫?!”

这巨大的动静也是惊动了里面的人,有人出来高声厉喝。

上官莺充耳不闻,“周边的放暗箭的都给我听着,再敢放,你们今儿全部都会死在这里!”

出来的人气得直发抖,阴戾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上官莺,“你好大的口气!”

“废物!”上官莺高傲的别开眼,看着宫中禁卫一队队的朝着这方向过来,她丝毫不惧,冷声道,“凤子君你个缩头乌龟,有本事滚出来!”

“混帐!”那人愤怒不已,拔出长剑飞身攻向上官莺。

“没用的东西!”上官莺大阵已成,岂会将他放在眼里!

那人都还未能近得上官莺的身,只听院中疾风骤起,一支利箭从阵中飞起直直穿透了他的额心,他瞪大了双眼往阵中跌去,砸出闷的一声响。

“还有想死的尽管出来!”上官莺这一声喝用上了十成的内力,又因为含了‘狮子吼’的功法其效力宛若在人耳边炸响的惊雷,那些功夫底子差一点的耳膜都被震破了去。

一声声痛苦的嚎叫声里,疾速往这边行来的禁卫不得不放缓了脚步,心惊的望着上官莺所在的方向,捏紧了佩剑。

成功将人牵制,上官莺冷笑一声,“凤子君,有本事抓人,就没本事出来了么?”

那声音三分嘲弄五分不屑,剩下的除了鄙夷再无其它。

“上官莺,本宫自问待你不薄,你何至于此?”凤子君带着五个人从里屋缓缓走了出来,却是一声轻叹。

“你这不仁不义的走狗,谁倒了八辈子霉才认识你!”上官莺毫不客气的斥骂。

“在那道上,是本宫救了你。”凤子君面色温和,只是皱紧的眉泄露了他心里浓浓的怒意。

“胡言乱语的疯子!”上官莺不屑的冷哼一声,“本人乃是五皇子的家臣,你控制皇帝、使计弄疯五皇子,又将上官大将军囚禁,还哄骗他的女儿,你当真以为你干的那些缺心眼的事儿能瞒天过海吗?”

他当她是疯了么,这时候承认自己的身份?

今夜她一袭夜行衣,还故意将衣裳里塞了棉花,整个人比之前‘胖了’不止一倍,脸上又有蒙面的布巾,眸色也不同以往,他能认出她才真是有鬼!

想诈她,没门!

“你不是上官莺?”凤子君其实赌的是运气,在这一刻平静的面色终究没能维持下去。

“分不清男女的没眼睛的狗!”上官莺出口成脏,一点都不给凤子君留情面,“我奉劝你,快速释放上官大将军和五皇子,否则你就等着被阵法给绞死吧!”

“狂妄!”凤子君低喝一声,拔出长剑,“不过是小小杀阵,还能困得住我不成!”

“我当然是弄清楚了才来弄死你的!”上官莺斜掠而下迎敌,看他找阵眼破阵,她眸中嘲讽的意味就越发浓厚。拜前生记忆所赐,她知道他也擅长推演和布阵,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故意弄了陷阱等他。招待他,岂会只有简单一阵?

凤子君出招和上官莺根本没法比,而后者又早已将他的剑法熟记于心,她出招招招快又极阴毒,他一身蟒袍已经多处挂彩。

“破你阵法!”

凤子君好不容易找到阵眼,打算一举破阵,上官莺却不提剑追,冷笑着看他破阵。

“啊!”

前一秒还得意于走出困境的凤子君痛叫出声,上官莺眸色越发冷冽,一触即发的连环阵,打不死他也必定要收剿他半条命去!

“想救你的主子,让我进去!”

不朝凤子君多看一眼,上官莺握剑在手,冷冷的注视着挡路的五人。

“让她进去!”五人最为年长的那一位做了决定,率先让出道来。

“算你识相!”上官莺走进去,却在进门时一把推了最里面一人进去,瞬间一道铁网落下,只听得一声惨叫,滋滋滋的声音响起,那人便是化作了一摊水。

“你!”

她出手实在太快,四人看清楚同伴不见时,脸上流露出森寒的杀意。

“我奉劝你们不要跟我玩什么花样,否则死的是你们自己!”刚才她要贸然闯进去,化成水的人可就是她了!

“你们,进去!”毫不客气的驱使着他们进去,走进去时目光望向那被绑在铁架子上鲜血淋漓的人,眉头顿时一皱,长剑压向年长那一位的咽喉,“上官将军在哪里?!”

“你自己……”年长者话还未说完,喉头一甜,身体重重往下栽去。

“师兄!”剩下的三人悲声喊道,愤怒的目光望向上官莺,“你杀我师兄弟,我们跟你拼了!”

“狗杂毛!”不是要问出爹的消息,她岂会多看他们一眼!

她的轻视激起了他们滔天的怒火,三人拔剑,齐攻向她。

上官莺沉心静气,出招又快又猛,最快的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御,她完全不在意自己曝露的死穴和他们搏杀,房子里的陷阱一个个的被激发更为这打斗添凶险,却每次都被她躲过,他们合三人之力不但未能伤她分毫,就连她衣角都没碰上哪怕一丁半点。

里面酣战,外边禁卫快速集结,北央皇城一片混乱。

“受死吧!”

最后一剑挥出,三颗人头齐齐滚落在地,结束了这一场搏杀。

上官莺嫌恶的将长剑的鲜血拭去,提剑走出来,外边一片安静,远处的天空却被火把照亮,有新换上深黑色蟒袍的男人骑在高头大马上,咬牙切齿的盯着她。

“凤子君,真看不出来你还有点本事!”上官莺嘲讽的勾起唇角,冷冽的眸子盯着他微微晃动的身子,冷笑出声来。

“区区小阵,岂能困得住本宫!”凤子君虚张声势的冷哼出声,他身上先前被她所伤后来拼死破阵又新添了不少伤口,此刻若不是坐在马上,站稳都成问题。

上官莺冷笑出声,“既然你说是小阵,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屏气凝神,她高喝出声,“莫问,给我宰了他们!”

回答她的是一声强烈的爆炸声,巨大的火焰柱熊熊席卷周遭,将所有生机无情吞噬。

这一声炸响是在凤子君的后方,烈马嘶鸣,前方禁卫高喊‘护驾’,带着凤子君逃逸,上官莺却不放过他们,从怀里掏出仅剩的雷火弹,看准人多的地方丢去。

又是一声巨响,禁卫军哀嚎声成片,血雨腥风被无情吞噬在熊熊烈火里,周遭成一片血染的战场,浓烟里一具具身体倒下,再爬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