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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草叶上还带着昨晚的清露,如意刚打开房门就诧异地看到二殿下正从寝殿匆匆赶过来,他身后还跟着琉璃。如意连忙关了房门,慌张地禀告,“玉姑娘,二殿下来了”,玉垅烟已经一身清爽,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她微微一笑,“瞧你的样子,二殿下来了怕什么”说着,她站起身接出去。

耶律重琰一看见她,就抓住她的手叫了声玉姐姐,好像几辈子没见一样。接着又问,“你身子好些了吗?”

玉垅烟点点头,“好了,昨天都怪我,不胜酒力,本应该是我陪着二殿下的”说着她问琉璃,“昨晚二殿下歇息的好不好?”,还没等琉璃回答,耶律重琰就抢着说,“很好,昨天玩的太晚了,就胡乱在旭王府歇了,说来已经很久不曾和兄长同榻而眠了”

这时如意也轻轻推了一下琉璃,昨晚玉姑娘闹腾了一夜,早晨神志才清醒了,把她吓的不轻,埋怨着说,“怎么这才回来?让你伺侯二殿下你就把玉姑娘忘了”,琉璃跺一跺脚,小声分辨,“我怎么不想回来?昨天二殿下和大殿下都喝多了,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都醉在地上睡过去了,大家七手八脚才把他们抬进大殿下的寝殿里去了,二殿下醉的不醒人事我哪里敢回来?”,如意悄悄看了一眼耶律重琰,“怪不得二殿下方才把话截过去了呢”说完,捂着嘴偷笑。

耶律重琰呆呆看着她,突然伸出手指轻轻抚上她的唇瓣,轻轻的抚摸,羽毛一样轻柔,玉垅烟面庞发热,毕竟丫头们都在旁边看着呢。

“玉姐姐,你嘴唇怎么了?”他轻抚着她的伤处。

“没什么,不小心碰的”她嘴角有一处伤痕,是昨晚自己咬伤的,她偏了一下头,可是他的手指却依旧留恋着指下的柔嫩。春宫图里的一张画面出现在他的眼前,少女跪在高大的贵族男子面前,她柔嫩的唇瓣轻启,含住了他的顶端,而另一个画面,男子的硕大龙阳已经全部送进少女的嘴里。倏忽间那个少女的脸幻化成玉垅烟的一张玲珑面,而那个男子恍然就是他自己。

玉垅烟觉得唇上那轻如羽毛的手指突然间施了力道,而耶律重琰的呼吸也有点急促,整个人也怔怔的。

“二殿下……”她疑惑地叫了一声。耶律重琰一恍神,眼前的画面不见了。他的脸却通红了。

“怎么了?”她用手绢给他擦拭额上的细汗,关切地问。他握住她的手,正要说话,织云一声“二殿下,该用早膳了”把这个岔儿打过去了。

玉垅烟身子疲乏,只是耶律重琰离不了她,她只得强撑着在旁边伺侯,直到午歇的时候她才分出身来睡了一会儿,精神好了许多。这一天下来,耶律重琰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总是发怔,玉垅烟问织云和梳雨耶律重琰回来和她们说了什么没有,两个人都摇头。玉垅烟想也不是什么大事,过了今天也许就好了呢,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她哪里知道,耶律重琰正是**懵懂的年纪,就好像一只长熟的蛾子不知道怎么突破茧壳,昨天的那幅画册,就好像突然开了一扇天窗,让他醍醐灌顶,少年体内潜藏的**已经被唤醒,如同醒来的狮子,关也关不住了。

那天晚上还和平时一样,玉垅烟沐浴过后,照旧站在耶律重琰奢华的浴房门口侯着,由贴身侍女织云和梳雨侍候耶律重琰洗澡。有一两句笑语声从门缝里传出来,好似不如平时热闹。玉垅烟并未在意,只一边等着一边想着心事。

这时门被打开,耶律重琰第一个从里面出来,他沉着一张俊脸,破天荒的没理玉垅烟就径自回房了。玉垅烟诧异地走进浴房,看到织云正扶着梳雨从地上站起来,梳雨的上衣和抹胸都被撕破了,她的脸也红的像石榴。看到这种情形,她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可是耶律重琰的表情怎么是那个样子?

梳雨紧紧地捂着前胸,小声说,“我并没做什么,不知道怎么他就生气了……我……我给他穿衣裳的时候,他就突然把我压在了地上,一把撕开了我的胸衣,二殿下的身子好沉,呼吸很粗很急,他……他下面硬硬地顶着我,我又害怕又心慌,就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可是身子就突然一轻,睁开眼时二殿下走了,我知道这是我该做的,我没有不高兴,也没有不愿意,二殿下怎么就生气了……”

“我知道你愿意”织云把手绢捂在嘴上一笑,梳雨的脸更红了,娇嗔,“你还取笑我,刚才二殿下怎么没把你的衣裳撕了”,织云脸红呸了一声,“我可没你的福气”,她们两个拌嘴的时候,玉垅烟一直沉静不语,此时,她向门外叫道,“琉璃,如意,你们把梳雨姐姐带到我房间,帮她好好打扮打扮,我梳妆匣里的东西好多都没用过呢,你们捡好的用吧”然后她对梳雨说,“梳雨姐姐,二殿下年纪大了,心里也动了念头,今天既然出了这样的事,以后晚上就由梳雨姐姐陪着他吧,我想他应该是喜欢的。就是不知道梳雨姐姐怎么想的?”

梳雨低头,“只要二殿下喜欢就好,我算得了什么?只是这应该是玉姑娘应份的事,梳雨怎么能抢了玉姑娘的先?”梳雨自然愿意,能得到主子的恩露是许多丫头进宫后最大的愿望,因为这样才有更多的机会,只是除了贴身丫头外,其他丫头的机会微乎其微,有些甚至终其一生老死宫中都还是处子。只是梳雨并不知道玉垅烟和她们的想法皆然不同。

玉垅烟淡淡一笑,“这是什么话,梳雨姐姐同意就好”,琉璃,如意已经过来拉着娇羞的梳雨走了。只有织云心里担忧,“玉姑娘,这样做妥当吗?”,玉垅烟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心吧,梳雨姐姐服侍他这么多年,他心里肯定是喜欢的,不然今天也不会……”还没说完,她自己脸也红了一红。“但愿吧”织云轻轻说了一句。

梳雨用花瓣水沐浴后经过琉璃如意的精心打扮,然后浑身赤裸地被裹进一条缀满珠宝的锦缎中,被两个高大的侍卫送进了耶律重琰的房间,玉垅烟和织云都在寝殿外侯着,心里未尝不紧张,过了这一晚,耶律重琰才算顺利完成了成长的第一步。

只是让她们没想到的是,耶律重琰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耶律重琰的寝殿里一阵金属和玻璃碎裂的声音,之中加杂着女子的尖叫声和耶律重琰充满怒气的喊声“滚,滚出去!”,然后梳雨披头散发身上披着那条锦缎跑了出来,呜呜地哭泣。玉垅烟连忙抱住她,把她拉进自己房里,用被子给她披在身上,让琉璃如意端上热茶来给她压惊。

梳雨委屈地哭着,脸都花了,“我被侍卫抬进去,人被捂在缎子里什么都瞧不见,二殿下并没说什么,侍卫就把我放在床榻上退出去了。屋子里突然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我的心紧张的咚咚直跳,心想既然二殿下什么都没说就是默许了吧。正想着,他轻轻把盖在我脸上的缎子掀开了,起初他还是笑着的,可一看到我的脸,他脸色就突然变了,将我推下了床,还嚷着叫我滚,把能拿到手的东西都砸了,呜呜……”梳雨将脸埋在胳膊里,肩膀不停地抖着。玉垅烟心里歉疚万分,她没想到耶律重琰的脾气会这么让人捉摸不定,也没想到他会对梳雨这么过分。她用手轻轻抚着梳雨的肩膀,却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她。

这时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跑进来,直着喉咙喊着,“玉姑娘,你快去看看吧,二殿下叫你呢”说完自觉失态又结结巴巴地说,“二殿下脸色好骇人,把丫头们都碾出来,小倩的鼻子被二殿下丢过来的茶盏打破了。二殿下只说叫玉姑娘快去,玉姑娘你要小心些”她抬眼皮看了玉垅烟一眼快速地说。这个残局只得她来收拾了,她站起身被琉璃拉住,“玉姑娘……”她显然是不放心的,因为二殿下好的时候待人好的没话说,可真要发起脾气来也是不管不顾的。玉垅烟只拍拍她的手,意思是让她放心,就走出去了,其实她心里也是没底的,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耶律重琰的寝殿鸦雀无声,小丫头们都站在帐外大气都不敢出,玉垅烟走进去的时候,她们用看一种壮士就义的眼神看着她。

耶律重琰斜在床榻上,整张脸果真铁青的吓人,地上是凌乱的碗碟碎片,片片都积着他的怒气。看到她的影子,他猛地斜过了脸。他的目光把她定在了那儿,她身上竟不自觉地掠过一阵寒颤。

他的眼睛冰冷中带着怒气,他从没用这种眼神看过她,如果此时他说出口的是要杀了她,她也毫不惊奇。只是他看了她半晌后,脸色就慢慢缓和了下来。

“玉姐姐”他向她伸出了手,声音是缓和而渴望的。她困惑地看了他一眼,已经完全摸不清他变化万端的脾气,看他的脸色又恢复了一派柔和,她慢慢的走过去,手轻触他的指尖,他抓住了她,他的动作快的让她始料不及。下一刻她只感觉坚硬的突起正紧紧地抵住她的手心,她的手竟被他按在了他的双腿间,动弹不得,因为他的手正紧紧抓着她的手腕。

她轻呼了一声,脸胀红了,平时的淡然内敛都被他吓跑了,从进宫接受圣女训练的那一天起,她对**就是反感和害怕的,她一直在逃避,从第一天在杏吟殿见到男女交欢的一刻,她就呕吐了,她觉得那是不洁的。可是现在她面对这样的耶律重琰,只觉得不可思议,觉得尴尬难堪。

“玉姐姐……”耶律重琰呼吸急促,“我这里好疼,我,我想要你”,玉垅烟脑袋里嗡的一声,懵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