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大惊失色（1/1）
“赵将军，你还不谢恩吗？”吴公公冲着跪于地上，正满脸惊愕的赵新元道。
“这。敢问吴公公，这圣旨，果然是皇上他。”赵新元有些不甘心地道。
“大胆！皇上亲笔御书的圣旨还会有错吗我看赵将军你是不是。”那吴公公阴沉着脸道。
“不不不，微臣怎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新元头也不敢抬，忙磕头谢恩。
接过这重若千斤的圣旨，赵新元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
“好了，既已接旨，那么还望赵将军速速将赵玉送入宫中，倘若耽误了，这后果不用我说你也该知晓。”吴公公递交完圣旨，不放心又多说两句。
“微臣明白。”赵新元低着头，话语中透着苦涩。
直到吴公公离开府第，赵新元仍久久跪于地上，不愿起身。后堂的赵夕此时上前来，急声道：“爹，你这是。怎么了。”
“唉。”赵新元闻声长叹一口气，仰天道：“想不到我最担心的事，仍然发生了。”
“爹，究竟是什么事？让你如此忧烦？”赵夕追问道。
“你自己看看吧。”赵新元连话也不愿多说一般，将手中的圣旨递予赵夕，叹息道。
“什么！这，这。大姐她。”看完圣旨，赵夕也是大惊失色。
赵新元摇摇头，起身道：“皇上御笔亲书的圣旨，任谁也不敢抗旨，不然那就是满门抄斩的下场。夕儿，这次恐怕。”
赵夕握紧了拳头，眼里满是怒火。
两人回到后堂，皆是一言不发。周氏见状，忙道：“你们两个，怎么和木头似的，都不说话了？”
赵新元将圣旨放于桌上，两眼望着天花板，很是无奈的道：“夫人，看来这次，玉儿是不得不。”
周氏展开圣旨，看完也是一愣，随即低低的啜泣声便传了出来。
“此事，还是你去告诉玉儿吧，我啊，我真的开不了这个口。”赵新元低着声音道。
而一旁的赵夕，此刻已不知跑到何处去了。
将军府南厢房，赵夕的大姐赵玉正端坐梳妆台前，绣着一个龙纹紫金护手。眼看大功告成，赵玉的嘴边，露出了一丝笑容。“小弟收到这个护手，一定会很开心的。”赵玉心道。
正在此时，屋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姐，姐，是我，快开门呀。”门外，传来了赵夕有些急促的喊声。
“来了，来了。小弟你今儿怎么有空来姐姐这里玩呀。”赵玉笑着打开房门道。
“姐，快，快走。不然晚了就来不及了。”赵夕拉住赵玉的手，急声道。
“走？去哪里？小弟，你这是怎么了。”赵玉不解道。
“哎呀，姐，你不要问了。反正，离开这府内，先出去避几天再说。”赵夕急得满头是汗。
“不！你把话说清楚，不然姐哪也不会去。”赵玉摇摇头，道。
无奈之下，赵夕只得将详情道予赵玉知晓。言罢，赵夕道：“姐，这是真的，一会娘就该过来了，所以你还是。”
“不，小弟，姐不能走。”赵玉想了想，很坚定的说道。只是，分明的，赵玉眼里，闪动着无数泪光。
“姐，你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这皇上老儿摆明是要将你作为牺牲品。”赵夕急得大声喊道。
“我知道，我也明白。可是小弟，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一走，就是抗旨。到那时，爹和娘怎么办？清儿怎么办？小弟，你怎么办？这赵府上下，怎么办？。”赵玉摇了摇头，淡声道。
“姐，你。”赵夕眼圈一红，靠着柱子缓缓坐下。
“小弟，你的心意姐全知道。姐很感谢你，真的。可是小弟，如果姐一人能换来这赵府上下的平安，那么姐怎样也都值了。”赵玉轻声细语，顿了顿，又道：“小弟，姐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正好也刚完工。”
赵玉进屋，将先前绣好的那龙纹紫金护手取了出来，捧在手心，递到赵夕面前淡淡道：“小弟，这护手，本打算过几天你生日时再拿给你作为生日礼物的。不过现在看来，要提前。”
不等赵玉把话说完，赵夕便一把抓过这护手，头也不抬，低着声音道：“姐，姐。你好傻，好笨，好笨。”说完，赵夕起身，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跑。
赵玉半蹲于地，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密室内，赵夕握着九天轮回枪，疯了一样的刺着、舞着、劈着，扫着，地上遍布一道道白痕。
“姐你这个大傻瓜！姐你这个大笨蛋！姐你总是为别人着想，从来都不会顾及自己。姐，你干嘛要这么好！干嘛。”到最后，赵夕已是泣不成声。
翌日，将军府。
众人在忧伤的氛围中送走了赵玉，看着向皇宫驶去的马车队伍，赵夕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暗自点了点头。
刚一回厅堂，赵夕便抓住赵新元的手臂，道：“爹，我要学你的‘斗极崩’！”
“你。”赵新元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爹！我要学‘斗极崩’！现在开始！”赵夕狠狠道。
看着仿佛一夜之间长大的赵夕，赵新元心知肚明赵夕此刻的心情。叹了一口气，赵新元微微点了点头，便和赵夕一同前往密室。
密室北边的一处室屋里，立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夕儿，原本说你得练出内力才能习这‘斗极崩’拳法，不过看来是你爹落伍了，你早已有了连爹也自愧不如的内劲了。”赵新元道。
“不，爹，我只是。”赵夕有些不明白赵新元所指，开口道。
“好了，不用说了。也罢，如今，你能尽早习会这套拳法，也算是了却为父的一桩心愿。”赵新元摆摆手，又道：“夕儿，你将双手平伸，为父且先将你双掌及手臂经脉打通。”
赵夕闻言平伸出双手，待赵新元握住自己双手。不料赵新元却是身子猛地一震，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赵夕。
“爹，你怎么了？”赵夕晃了晃身子，问道。
“不，没什么。夕儿，你带给为父的惊奇实在是太多了。”赵新元摇摇头，接着又道：“夕儿，看好了，为父先演示一遍这‘斗极崩’。”
“是！”处在兴奋中的赵夕，将赵新元有没有打通自己手臂经脉的事早抛到九霄云外。
赵新元踱着步子，缓缓踏入室中。而这中央处，摆放着一块褐岩花岗石。
正对着花岗石，赵新元闭目运功。顿时，一道土黄色的气芒将其全身包裹，随即，气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扩大。最后，全身的气芒居然全部汇集于赵新元的双手上。此时的赵新元，仿若双手各持着一个小型的太阳般，让人好生惊异。
只见此刻的赵新元，双眼猛地一睁，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双手结了一个奇怪的手印，随后，一个低沉却霸道的声音响起：“斗极崩！”
赵新元左拳击出，正轰在那花岗石上，顿时，一道仿若来自天地间的响雷声轰鸣在屋内。那巨大坚不可摧的花岗石，此时已是碎成了无数的残块。
看着眼前这一幕，赵夕彻底的呆住了。好半响，回过神来的赵夕欢呼道：“爹，好厉害！这斗极崩，真的好厉害！真是无敌的招式。”
“无敌？不，夕儿，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招式是无敌的。”赵新元闻言淡淡道。随即，又正色道：“夕儿，你听好！这斗极崩乃将全身内劲气力汇于一点的招式，以你目前的水平，一日之内只可使用一次。否则将会对身体造成无可想象的灾难性打击，切记！”
“是！孩儿明白！”赵夕行礼道。
“夕儿，这斗极崩，是先将你丹田处气劲运转全身，然后由丹田开始，经气海（穴位名称），过膻中、天鼎、日月，再由百会经印堂至极泉，最后汇于双掌。夕儿，你得先能感知自己体内的气劲，才能做进一步的掌控。”
“爹，孩儿一定努力！”赵夕点点头，很是坚定道。
按照赵新元所言，赵夕闭目凝神，自我调控全身的感官，去探知自己丹田处的内劲气旋。莫约一刻钟过去了，果然，在自己的丹田最深处，赵夕感觉到，一团如拳头般大小的紫色气旋，正缓缓地逆时针方向旋动着。
“爹，我感觉到了，还真有一团劲力气旋在丹田处呢。真的是。”赵夕睁开眼，开心道。
“恩，这就对了。夕儿，你试着，按为父刚传的方法，将自身劲力由经脉运行一遍。”赵新元点点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赵夕再次闭目凝神，双手结印，运行起劲力气旋来。起初，颇为不顺，那道紫色的气旋极不配合赵夕的意图，甚至有些对抗之意；赵夕满头大汗，却没有放弃，坚持着用自身意志力来掌控这不太听话的气旋。半个时辰过去，一旁的赵新元虽然焦急，却没有上前打搅或是相助的意思，因为过来人的他深知，成与不成，就在这一夕之间。
渐渐地，赵新元清晰感觉到赵夕身体里那股炽热无比的气息越发浓郁。此刻的赵夕，全身上下覆盖着紫色气芒，那气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涨大。
就在此时，赵夕耳边传来了赵新元有些快慰的声音：“夕儿，将气劲运转一个周天后，过天鼎至极泉，切莫大意。”
赵夕不敢怠慢，努力控制着这股内力气旋在周身主要经脉穴道里流通顺畅，丝毫没有大意。
不久，紫色的气芒在赵夕双手间凝聚，并不断压缩。盏茶功夫，赵夕的双手，涌上了夺目的紫芒。
“很好，将你双手凝聚的气劲汇为一道，对准目标，全力击出！”赵新元见状又道。
赵夕将左手劲力气芒汇聚右手，随即猛地一挥，拳头带着劲力气芒，带着破空之声，带着赵夕那一声苦到功成的大喝，冲着身前的花岗石，用力击去。
“斗极崩！”
“轰”地一声，半人高的花岗石正中，出现了一个呈漩涡状的深坑，而深坑四周，道道裂纹不断扩散，在达到一个临界点时，整个花岗石便轰然碎裂。
“爹，孩儿做到了！成功了！我会了，我会了。”赵夕连蹦带跳，看着自己的右拳，欢呼雀跃道。
“好！很好！不愧是我赵新元的儿子！哈哈哈。”赵新元老怀大慰。
休息了片刻，赵新元扶着有些脱力的赵夕，步出了密室。
“爹，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说这斗极崩一天只能用一次的道理了。原来，用完之后，这么累。快站不起来了。”赵夕虚弱道。
“呵呵，那只是你还未完全熟练而已。”赵新元笑道。顿了顿，又道：“对战时，不论对手是谁，切忌不留余力而战之，无论怎样，给自己留一点余力，未尝不好。”
“恩，孩儿受教了。”赵夕点头道。
回到屋里，赵夕倒头便睡。赵新元看着熟睡中的儿子，微微点了点头，踱着步子出了门。
当夜凌晨四时左右，将军府上下众人还沉浸于睡梦中时，一个略微有些瘦小的身影出现在了庭院中。
“爹，娘，二姐，夕儿走了。大姐的事，夕儿无论怎样，也会。”背负着一个不大的包裹，赵夕冲着身后的厢屋，鞠了一躬，便向府门走去。
府门旁，一个高大的身影靠着门柱，正等着赵夕的到来。
“夕儿。”
“爹，你怎么会。我。”赵夕有些手足无措。
“你的心思，当为父我不知道吗。唉，可是夕儿，爹不拦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和追求，爹在你这个年纪，也是如此。”赵新元拍了拍赵夕的肩头，又道：“不过夕儿，你记住！你是我赵家的传人！你骨子里，流着我赵家的血髓！今后无论做什么，记着了，你都代表着赵府赵家！”
“是！孩儿明白！绝不会让赵家的名声，辱没在我手里。”赵夕闻言，用力点了点头。
“唉，也罢，你去吧。江湖中的风雨，你要亲身体验过了，才会知晓。”赵新元叹了一口气，道。
“爹，保重了！孩儿这就去了。”赵夕躬身行礼，看了一眼赵新元，踏步消失在了夜色中。
“主人，这样好吗。让少主人一个人去面对江湖的风风雨雨。少主人年纪尚小，只怕。”一个身影如鬼魅般的出现在赵新元身后。
“夕儿有‘鬼郁’暗中跟随，应当无碍。鬼狐，我要你查的消息，有结果了吗。”赵新元冲着身后那无形般的身影道。
“有了。只是怕会让主人。”鬼狐低声道。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