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测试（修）（1/1）
其他学生陆陆续续都进入了模拟机甲中准备考试。在舱门关闭前，洛尔也赶紧跟着莱恩进去。
所谓模拟系统其实就是由退役的战斗机甲改装成的一个个测试小室，因此机甲舱内基本都还保留着退役前的原貌。
就像洛尔进入的这架机甲，简洁的布局，冷硬的全金属内壁，可以看出机甲原来的机主是一个刚毅而又理性的军人。
“凯……特？”机甲舱的右侧金属板上还挂着它的历任主人的铭牌，在众多牌子上，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那一瞬间，洛尔的心不由得紧揪了一下，脑中浮现起了那双永远含着内敛而沉稳的幽黑色双眸。
“新纪年106年，战死于狮鹭星。”可惜，这并不是他。
看到名字下的一排小字的洛尔眼眸微微一暗，嘴角勾起一道苦涩的弧度。
他怎么就忘了，200年后的现在，已经没有他了。
站在洛尔身后的莱恩双眼微微一眯，背对着他的少年轻轻地抚摸着铭牌，纤细的背脊忽然不看重负般地一颤，就像脆弱的花茎，让人忍不住想要拥他入怀。
“凯特上校是黯夜的最后一任机主。”莱恩缓缓伸手。
但是，莱恩的手还没有触及洛尔，洛尔就像被电击到般——回身、扣腕、反折！
动作一气呵成！
莱恩的手腕被洛尔弯折成一个扭曲的夹角，青白的骨节可以看出洛尔用力之大。
莱恩眯起了双眼。
“没有人教过你说话的时候，不要动手动脚吗？”眼中柔软的感伤已经在回身的瞬间被隐藏了起来，洛尔冷冷地盯着莱恩，警告地紧了紧手上的力道，随后才渐渐松开了自己的双手。
然而，就在洛尔松手的瞬间，莱恩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抓住洛尔的手腕，反扣，翻转……然后猛的把人拉进了自己怀里！
洛尔用力一挣却没有挣开，立刻反应极快地顺势撞进了莱恩的怀里，另一只手成爪扣向莱恩的咽喉。
“呵……”莱恩夸张地呼了口气，仰头向后险险地避开了洛尔看起来就很痛的一击，没有再给洛尔机会，利用自己强壮的身体优势直接将洛尔按倒在地上，两具互搏的身体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
“放开我！”一击不成洛尔就知道自己输了。他狠狠地瞪着莱恩，浅褐色的眼中跳跃中愤怒的火焰。
“难道没有人教过你，在比自己强的人面前，不要那么倔强么？”莱恩轻笑着对上了近在咫尺的像要喷火的双眸，微热的吐息喷洒在洛尔的脸上。
眼前的少年浅褐色的双眸亮如繁星，因为被压制的痛感泛起水润的光泽，湿润得像是微含着泪光，此刻终于专注地看向了自己。
仿佛被下了魔咒般，莱恩的脸离洛尔越来越近。
明明注射了抑制剂的洛尔在没有受伤的情况下，不可能泄露半分omega信息素，莱恩却似乎嗅到了一阵惑人的甜香。淡淡的，却不可忽略。
这种味道已经化成一只看不见的手，在他心脏的部位轻轻地挠了一下，带来的酥♂麻暧昧的滋味在心底隐隐骚♂动着。
莱恩这样压制着他的动作极大地激怒了洛尔，让他觉得心里一直压抑着的某种东西将要“嘭”的一声炸开。
然而，下一刻……
“唔……！”随着莱恩低头的动作，洛尔感到耳垂一热，然后被湿润的温热包裹。
莱恩竟然在他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那一瞬间，仿佛过了电般，酥麻伴着刺痛袭上了他的神经，一丝低吟从嫣红的嘴唇泻了出来。他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的耳垂竟然可以如此敏感。
“果然很甜。”莱恩的唇微微远离了洛尔的耳朵。这句话他说得极慢，说话间带来的气流轻轻地扫过洛尔微红的耳廓，又引起了洛尔的一阵轻颤。
“你这个……混蛋！”反应过来的洛尔用头狠狠地撞向莱恩的，趁着他连忙起身避开的瞬间，挥拳揍了过去，可惜，又被莱恩避开了。“你刚才在干什么？！”
“如你所见。”莱恩舌尖轻轻地舔过唇瓣，微微一笑，坦然得让洛尔的拳头又忍不住发痒。
然而，还没等洛尔揍出第二拳，考试准备开始的信号再次发出，催促着进入了模拟系统的学生尽快做好准备。
洛尔瞪着莱恩，用力地揉搓着自己的耳垂，像要把什么脏东西擦掉般，没好气地到驾驶位上坐好。
背过身的洛尔没有看到，莱恩的手抚过唇畔时的眼神，幽深的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将要涌出来，又很快被压了回去。
良久，莱恩怔怔地看着洛尔的背影，忽然嗤的一声轻笑了起来，纤长的手指覆在眼上，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啧，我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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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尔准确地将髓液提取器插到后脑靠近脊髓的穴位，提取器由两部分构成，用作提取的柔软的精神丝末端安着一个金属转换器，上面还有无数根细长的金属探针。
髓液可以说是战斗机甲的核心，从驾驶员脑部产生，产量极其微量，却能在复杂的转换后与能量液结合，释放出极高的能量。
“髓液含量已上升至15%，系统启动，氧气确认，舱内气压确认，火力准备……”系统里机械的声音响起。机甲系统会根据机主的身体情况与能量的需求量让髓液提取器自动脱离，这可以保护驾驶员不至于因一次抽取过多髓液陷入危险。
提取髓液对于驾驶员来说可是不小的负担。一般来讲低于30%的提取量并不会对驾驶员的身体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轻微的不适感是不可避免的了。至于如果勉强继续提取髓液，极有可能对驾驶员的大脑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这样的不适在omega身上尤其强烈。此刻，刚抽取完髓液的洛尔不得不靠在椅背上微微地喘息着，本就白皙的脸显得更加苍白。
“你怎么了?”看到洛尔这样的状态，莱恩皱了皱眉，正想要站起来走过去。
模拟系统里的机甲与驾驶员只是暂时绑定的关系，对于驾驶员髓液的纯度要求也低的多。虽然如此，这样的提取过程对洛尔的压力也不小。
“我没那么娇弱。”洛尔摆了摆手，想要制止莱恩站起来的动作，紧接着就要输入最后一项启动指令。
然而，莱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洛尔身后，按住了洛尔就要启动机甲的右手。
“亲爱的洛尔，你在跟我斗气。”拂过耳畔的声音让洛尔打了个激灵，竟然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刚才耳垂上湿润的触感还没有消失。
“随便你怎么想。”洛尔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完全不顾及已经离开了座位的莱恩能不能站稳，猛的按下启动按钮，两人眼前的全息图像骤然开启，显示着这架机甲正迅猛地冲出停机通道，不顾一切地撞进浩瀚的宇宙中。
莱恩对他这样任性的行为似乎早有预料，任由密集的精神丝缠上他的身体，将他固定回座位上，毫发无损。
微眯的翡翠色眼眸看着洛尔的背影，嘴角的微笑像要融入空气中。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渐渐暗了下来，宛如低沉优雅的大提琴：“任性的小家伙……就让我看看你到底能不能飞吧。”
洛尔的机甲刚一冲出跑道，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一道能量束就向他切了过来。一切都来不及思考，在能量束接触到机甲外壳的千分之一秒，洛尔迅速操纵着机甲避开了这致命的偷袭。
然而，战斗机甲的操作跟以前的机甲完全不同，因为速度太快，即使只是意念一动，实际上与预期的位置却是差之千里。就像现在，洛尔躲过了能量束的攻击，却没有料到预计中微微一侧身的躲避居然会完全偏离了轨道，直冲向迎面而来的虫兽的毒牙间！
“见鬼！”洛尔暗骂了一句，反应极快地一个回旋绕开了眼前的虫兽。尽管如此，机甲的左臂仍然被毒牙上的腐蚀液腐蚀掉了一层保护漆。
明知道全息图像上的画面并不是真实的，那种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战栗仍让人紧张得连呼吸都要停止。
“这是思维双向系统，你要学着习惯这一切。”莱恩说得云淡风轻，洛尔却躲闪得应接不暇。
“闭、嘴！”话还没说完，紧接着又一波虫潮袭了过来。眼前的全息屏幕很快被黑色的变异蠕虫淹没，无数黑色的虫子汇聚成恶黑色的巨浪，在机甲表面不停地嘶鸣、涌动着，那景象让人看得简直头皮都要炸起来了。
这一次被虫族的包围比他在维促会时的孤军奋战似乎更加艰难，急速翻转甚至弧线型前行的高频率上下振动让人的神经紧绷得就像快要断裂的弦。从前驾驶机甲的经验在它面前都没有用，洛尔就像掉到了水中的“旱鸭子”，光是躲闪就够让他应接不暇了。
不过，被动挨打可不像洛尔的风格，四面八方涌过来的虫族让他躲无可躲，唯有主动出击，他才有更多的机会撑到最后。
下一秒，几枚能量弹几乎同时射向了眼前的虫族大军。
可惜，三枚导弹中有两枚完全脱离了原来的轨道，以抛物线的弧度绕过了虫族的包围圈，在虚空中爆炸开来，而虫潮的数量依然有增无减。也就是说这样近距离的射击命中率居然还不到1/2。
“怎么回事！”洛尔看着完美绕开了目标的导弹，炸毛了。
的确，超高速的飞行让所有轨迹测算的误差都被无限放大，对于普通机甲来说可以忽略的微小差别，将成为驾驶战斗机甲的致命伤！
就在此时，洛尔又发射了三枚弧线导弹。虽然都射偏了，但坐在洛尔身后的莱恩一眼便可以看出他在确实在根据机甲运动的规律在调整自己的操作。事实上，洛尔已经在模拟系统里坚持了十分多钟了。而新生测试目前的最高记录是十五分零七秒。
“专心点，亲爱的洛尔。”莱恩抱着胳膊说着，双眼随着洛尔急促而不凌乱的躲避动作，幽深的瞳眸越发深邃，“你应该庆幸自己还没觉得想吐。”
“你说的容易……”洛尔一边躲避着虫族的攻击，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
不知何时，莱恩由神经丝牵引着来到了洛尔身后，双臂圈在了他身体的两侧，插上了备用的提取器，手指在操纵台上飞快敲击，打出一道道指令。
“你想干什么？”洛尔紧皱着眉看向莱恩，莱恩的控制权限高于洛尔，因而洛尔暂时丧失了模拟系统的操纵权，只能站在一边干看着。
不过很快，洛尔就明白了莱恩的用意了。他在给自己示范s型滑步的程序和操纵！
“这是……s型滑步？”
滑步是机甲躲闪的基础动作，然而莱恩演示的动作又略有不同，他对机甲的操控力更加精准，能量弹的准度也更高。
两个方向相反的滑步除了要根据外部攻击随时变换方向外，还要在躲避的同时准确输入程序和调整数据。这无论是对驾驶员的专注度还是反应速度都是极大的考验。
银灰色的机甲如箭一般前进，数十束能量束从各个角度同时切了过来，都被身影如鬼魅的黯夜巧妙地避开了。
“看懂了吗？”莱恩示范了一遍后，很快将机甲的操纵权交还给洛尔。普通的新生看一遍也许少有能学会的，但莱恩知道他一定可以。
从洛尔闪闪发亮的眼睛中便可以看出，他已经等不及了！
刚刚接手了机甲的洛尔的操纵还有一点的不稳，但很快他就进入了状态。他深吸了一口气，双眼凝视着屏幕上扑面而来的虫族大军，手指在操纵台上飞舞，跳跃。
“凝神，专注。想象一下你就像一条极细的丝线，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你的前进。”莱恩站在洛尔身后，低沉的声音由于模拟系统不时的颠簸而显得柔化了许多，因为洛尔背对着他，所以并没有发现那双翡翠般的眼睛，翠绿得仿佛泛起了微微涟漪的湖水。
在这样耐心的声音下，洛尔终于放下了最后一丝芥蒂，背后是结实的胸膛，刻意收敛的alpha信息素让人萌生一种安心的可靠感。
随着洛尔思维的聚拢，他能够和平常的感觉完全不同……好像所有束缚都没有了。
思维就像一条丝线，在不断拉长的同时也在不断凝聚，直到它有突破极限的力量！
一个完美的滑步躲开了虫族的血盆大口，再反身一枚导弹结果了它们。他终于真正掌控了这架机甲，即使向来冷漠的洛尔也不禁兴奋激动起来。
“我做到了！”洛尔兴奋地回头看向莱恩，却没有注意到莱恩同时低头的动作，他忽然感到嘴唇擦过了一个柔软之物。两人瞬间都愣了一愣。
机甲舱内出现了一瞬的寂静，然而安静的环境却让洛尔对舱内弥漫的alpha信息素更加敏感，活跃的信息素不断地钻入他的鼻子，甚至让他感到身体微微发麻。
“咳！”洛尔迅速地将视线转回到全息图像上，白皙的耳朵却已经悄悄地红了起来。
他又忍不住稍微侧头，用眼角瞥了一眼莱恩，想从对方脸上看出一点什么，可惜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洛尔转过头看向屏幕后，莱恩才缓缓地绽放出了一抹笑容，狭长的翠眸微微眯起，一脸的餍足。
他的目光顺着洛尔的背脊缓缓上爬，最终徘徊在那如天鹅般白皙脆弱的脖颈上，环着洛尔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
自这次不小心的触碰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然而，洛尔进步的神速却越来越突显。
随着与虚拟虫族混战时间的拉长，只在短短几分钟里，洛尔射击命中率由不到百分之五十迅速提升到百分之七十，甚至峰值超过了军校生驾驶普通机甲时命中率的平均水平。
十分钟后，洛尔飞行的轨迹越趋圆滑，不再剧烈地上下波动，甚至个别难度较高的回转也在磕磕绊绊的练习中做到了。
作为全场唯一一个撑到现在的学生，洛尔也成为教官和新生们的焦点。
在系统外的训练场中，大家可以通过大屏幕清晰地看到洛尔机甲的战况。
“天啊，这么猛……s型滑步，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这这……这不就是那个beta么？”
相比起新生们只是自惭形秽的惊叹，教官间的交谈显然是更有价值了。
“上尉，您怎么来了？”星际学院中有品阶的教官不少，但能称得上上尉甚至以上的军官绝对不多。机甲系的负责人肖诺就是其中之一。
肖诺摆了摆手，免去了教官的行礼，他并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你对这个孩子怎么看？”显然指的是洛尔。
“一个天才。”的确，十几分钟的时间就摸到了战斗机甲驾驶的窍门，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还有呢？”肖诺饶有兴致地接着问道。
教官摸不准肖诺到底是想要自己答什么，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
“你漏了一点，一个从来没接触过机甲却一举一动都浸润着军人才有的血腥味的beta。”肖诺摇了摇头，调出了洛尔的资料摆在那名教官面前，“很奇怪，不是吗？”
“长官，需要我去查一查他么？”教官迟疑地问道。
“不必了，我想有人会很愿意代我们‘看’着他。”肖诺深深地看了一眼测试名单中的“克里斯”三个字，嘴角绽起了一抹难掩的坏笑。
在第二十分钟，洛尔终于被虫族的能量束击中over。
全息屏幕已经完全黑了下去，洛尔仍然坐在驾驶位上。
半晌，洛尔撑着座椅站起来走向舱门，二十分钟的神经高度集中让他疲惫得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去，可是微敛的眼睑下的眼眸却迸射出兴奋的光芒，微微的波光流转，亮如晨星。
舱门在下一刻被人从外面打开，适应了昏暗环境的眼睛骤然收到强烈灯光的刺激，不得不半眯了起来。
洛尔的唇角拉长成一道弧度，难掩兴奋。他轻轻地动了动嘴唇，声音轻的就像一滴水，似乎很快就会消散在舱外嘈杂的背景音里，却如此清晰地传入了莱恩的耳中。“谢谢你，莱恩。”
然而，第一次收到洛尔真心的感谢，莱恩却没有感到想象中的愉悦。他无声地凝视着洛尔，眉头一寸一寸收紧。
洛尔的身影逆光而立，似乎周身都被笼上了一层白色的柔光，仿佛即将展翅而飞的天使。他确实是个天才，注定是要飞上云霄。
有些人生来就注定会受人瞩目，他会紧紧地抓住你的视线，让你变得不再像你。
被瞩目的人的未来，属于天空。可是站在地面注视着他的人呢？只能一直地仰望。
这一刻，莱恩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斩断那双圣洁的翅膀，让他只能留在身边，永远不能离开。
莱恩沉默地坐在舱内，脸色在灯影的变化中，明了又暗，暗了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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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黑沉，时间已经接近午夜了，可是流连在学院周边的pub的军校生才刚刚散场。要不是有宵禁的规定，可以想见他们回来的时间只怕更加没有底线。
约翰就是其中一员。
“靠，憋死我了。”约翰赶在校门关上前一刻跑了进来，立马又急匆匆地跑进校门右侧的公厕，厕所门也来不及关了，直接解开裤链就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
啪嗒……
忽然，一声轻响从他身后传来，一抹身材纤细的人影透过半开的门缝投了进来。
“这里有人！”约翰以为外面也是来上厕所的学生，头也没回向外喊道。他也没多想，吹着口哨拉起裤子，正打算离开。
下一瞬，一丝令人耸然的怪异感袭上心头。
从刚刚他喊完那句话起，门外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连阴影的位置，似乎也不曾挪动半分。
一门之隔，是完全的死寂。
是他的错觉吗？
约翰以极其轻微的幅度企图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脑袋半转向身后，不停抽搐的眼角斜向身后。果然，那抹阴影依然动也不动地立在那里，狭小的洗手间里安静得仿佛能听到他吞咽口水的声音。
是谁？！
忽然，一阵风从排气扇吹了进来，将虚掩的厕所门缓缓吹开，也现出了门后的人。
“是你——！”然而，一声重物的倒地声后，一切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漆黑的夜，夜灯穿过狭窄的排气扇叶，发出诡异的沙沙声，就像无数爬虫蠕动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