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一年风雨一年秋(6)(1/1)

苏落将药送到他嘴边去:“把药喝了吧,每天坚持喝药才能恢复的更快。”

长孙晏离接过药,看了她一眼后,直接将药都喝光了。

在苏落正要抬起手接过药时,他却没有递给她,只是眸光淡然的看了看她,沉静的看了她片刻后,直接拿着药碗转身进了厨房。

苏落有些愣然。

这是不需要她伺候的意思吗?

长孙晏离这是打算自立更生了?

还是要包揽她这里的所有活计,不用她再伸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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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后更是这样。

长孙晏离根本没有再让她的手去干过任何活,仿佛任何事情都可以由他来做,她只要安安静静的摆弄那些她喜欢的药材就够了。

苏落这半年来难得的这么清闲,坐在院子里看见他来回倒水,又看见他砍柴,只觉得莫名的有一种小幸福涌上了心头。

其实,能有一个男人和她这样平平静静的生活一辈子也好。

男耕女织的生活,其实真的也很不错啊。

不需要什么永君王什么晟王,只要一个她爱也爱着她的男人陪她过这样的日子就够了。

苏落笑着起身回屋里,继续帮他做衣服。

这两天不需要她干活,她就给他多做几套衣服吧。

不得不说长孙晏离的身材可真的是个衣服架子,无论他穿什么都能穿的风度翩翩的真是好看极了。

所以她做起衣服来也有动力。

昨天晚上睡前她还顺手用做衣服的办角料做了一个简单的小荷包,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等到长孙晏离进门时,苏落便笑着起身走过去:“试试我给你做的这件新衣服,看看合不合身,喜欢吗?”

她一边说一边拿起来在他的身上比划着:“不错,这个颜sè你穿着也好看,那这个紫sè一件,黑sè一件,蓝sè一件,还有这个。”

她拿起荷包:“这算是我第一次做荷包送给别人,你别嫌弃啊。”

说着,她便将荷包直接挂在了他的腰带上。

长孙晏离在看见荷包里有一刹那的出神,更在她二话不说的就挂在了他腰带上后,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她一会儿。

“怎么了?”苏落挑起眉来:“是不喜欢吗?我这是第一次做,我看见有许多姑娘常常绣荷包的,但是我不会绣,只能缝出来一个没什么绣花的荷包来,能暂时装一些小零碎的东西就够了。”

她边说边给他看自己腰间的荷包:“你看这个,这还是我几个月前自己做的一个,当时的手艺没有现在好,这些针角还很乱呢,很不平整,但这毕竟算是我做过的纯粹的第一个荷包,很有意义,我就没舍得扔,一直留在身上,保存到了现在。”

长孙晏离看了看她腰间的,再又看了看她的,虽然没说话,但显然也是看出了对比,这会儿显然是有点满意的意思。

这男人,就算现在这样沦落至此,却仍然很挑剔的感觉。

苏落虽然心里这样想着,却低下头偷偷的笑了一下,回身将针线都收拾好:“柴都砍完了吗?那吃饭吧,我去做饭。”

做饭这种事情他当然不会做,所以仍然交给她。

在把饭做好后,苏落坐在屋子里和他一起坐在桌前,面对着面吃饭,场景和谐极了。

长孙晏离的身子一天比一天有所好转,身上的外伤都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甚至已经脱了痂,等再过两个月,她就可以帮他准备一些祛除疤痕的药,加上以后回天阑国的一些圣药,估计他身上的伤痕一年之内就可以再也看不见。

“等你的伤好的差不多后,我们就走。”苏落说:“这两天我有注意过渔村里大家来往时用的马车,到时候我买一辆,好好把外面装扮一下,让人看不见里面,然后再雇个嘴严实的人,送我们去南边的另一个城,然后我们再换马车继续上路。”

长孙晏离看着她这一脸谋划似的表情,没有多说,只是忽然帮她夹了菜。

见他现在已经这么正常了,但却是始终不说话,苏落其实内心里还是有些奇怪和焦急。

“阿离,你究竟是喉咙受了伤,还是只是心理的原因,不愿意说话?”她问。

长孙晏离并不看她,亦没有用眼神或者动作来回答她的问题,只安静的吃着东西,仿佛没听见一样。

哎。

苏落轻叹,继续吃东西。但是一边吃一边看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异样啊。

吃过饭之后,苏落正准备出门去后边的山脚下踩些野菜和蘑菇,等她采完回来的时候却见长孙晏离正在院子里打磨一块长方形的木头。

苏落顿了顿,走过去,看见那木头的形状,仿佛是懂得了什么,她便直接转身又走了出去,去了铁成的家里,见铁成没在家,只有铁成的娘在家呢。

她便借着和铁成娘说话的机会去帮着把他们家的马喂了一下,然后顺手扯下来几根马尾毛,确定这些马尾毛很结实后,便又和铁成你娘聊了几句,之后才离开。

回到家后长孙晏离打磨着的那块木头已经有些形状了,苏落走过去,神神秘秘的笑看着他:“你猜我去拿什么了?”

长孙晏离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低下头去继续打磨。

见他不理自己,苏落也不再卖关子,直接笑着将那些马毛拿给他看:“那,你看,这些是不是可以做琴弦的模具?”

长孙晏离一顿,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马毛,那虽然是马尾毛,但是看起来是白sè的,并且很有光泽,拿起来放在手中竟然很结实。

他顿时看了她一眼,苏落便笑着说:“这那像是从波若国传来的异种马,有一次铁成在望江边救了波若国船队的商人,他们送给他的。听说波拖国的异种马的尾毛可以做琴弦用。”

长孙晏离又看了一会儿那些马毛,再又看向她,意思是她怎么去揪人家的马尾巴?

看出他眼中意思,苏落便笑的眉眼一弯:“我记得你偶尔会弹琴,现在整天在这里无聊,这木头你是想做琴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