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男人就在你对面(1/1)

她不过只是借着温无涯的手来救自己一把,免得自己真的被那个糟老头子带进房里。

她的聪明之处,在于善于观察,善用人心。

而他让她最害怕之处,就是他一眼便能看出她的目的和她每一个动作和想法的动机。

“你以为温无涯刚才在书房里没有发现你?”长孙晏离冷眼看着她:“躲在柜里这种笨方法,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苏落的手紧抱着怀里的画卷,尴尬的说:“书房里没有什么适合躲避的地方,我听见殿下您在外面将他托住了,就伪造出蜡烛已经燃烧很久的痕迹,然后才躲了起来。”

见长孙晏离仍然很不满意的皱起眉,她继续说:“殿下,温无涯是个很注重细节的男人,他是真的没发现我。那书房中的所有细节他都看了一遍。他不会翻箱倒柜的来找人,而是从细节出发,正是因国这样,所以我才敢躲在柜子里。”

“你对他倒是真的很了解。”长孙晏离忽然冷冷的说了一句,在苏落愣了一下的时候,转身便走。

苏落僵了僵,看着那绛紫的身影,犹豫了片刻后,忙跟上:“殿下,落儿并不认为自己对温无涯的了解是与过去的记忆有关,反而,落儿认为,我对她越了解,就越能摸得清他的死xué。”

长孙晏离目光淡冷的落在她身上:“他的死xué在哪里?你现在摸得清楚?”

苏落抿了一下chún后,轻声说:“皇位。”

他一顿,停下了脚步。

“殿下。”苏落走到他跟前去,轻声说:“温无涯不是建元帝亲生的儿子,他是皇帝的外甥,本并不姓温,是公主府出事后因为他年纪小,又深得皇上喜爱,皇上才将他收进宫中,因为他身上流着的也是皇室的血,加上自小聪慧过人,所以皇上破格将他收回皇子,赐姓温,名无涯。”

“虽然他在大夏国深得民心,可是他想得到皇位,也并不是像所有人所以为的那么容易。真的到了争夺储君之位时,他的身世是他最大的难题,而他正是因为这是他唯一的阻碍,所以他要一步一步取得更对他有利的东西,来让之抹消那些与身世有关的反对的声音。所以,他在步步严谨的同时,才会露出更多的破绽。”

长孙晏离看向她,良久之后,才淡道:“苏落,你会像温无涯要你的命时那么狠绝的去要他的命么?”

苏落一愣,一时间没有回答,长孙晏离显然也并没打算真的听见她的答案,人已经率先离开了孔府的后院。

宴厅中的景象该是如他所料,所以他根本没有过去看,只在府中与那些管家侍卫等人随口.交代了几句,便将她带离了孔府。

上了马车时,苏落的身上仍然滚烫,但是她不敢发作,便一直qiáng忍着身上的燥热感,规规矩矩的在马车里坐在他的对面,直到马车开始驶离孔府,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抬起眼来,见长孙晏离正在闭目养神,似乎是并没有要看自己的意思。

她忽然轻声说:“殿下,女人是一种不能轻易得罪的动物,男儿或许时时刻刻都能有血性在身,而女人的血性是在家破人亡之后,是在被深爱的男人负了之后,才会被激发出来。落儿不敢说自己现在身上有那种血性,但就如殿下刚刚的假设,如若有一天温无涯落在我的手里,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将他折磨一番后,送他入地狱。”

她这番话说的很轻,并不是什么刻意的表态,也不是在说谎,她很平静的在阐述一个事实。

长孙晏离缓缓睁开眼,看了她一眼,苏落抿着chún,在他看自己的时候忙问:“殿下,落儿能不能有个请求……”

长孙晏离蹙眉,口气有些不耐:“说。”

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不耐烦。

她有些尴尬的伸出手:“能不能将等君归的解药给我。”

长孙晏离这才正sè的看着她,再又淡淡瞥着她伸过去的手:“我什么时候说过,等君归有解药?”

“……没有吗?”苏落愣住。

长孙晏离再度闭上眼,淡淡道:“你既是对医理jīng通,就该知道等君归这种兑在酒中的东西是一种刺激人jīng神振奋和身体振奋的药物,并不是毒药,所以它没有解药。”

“那我……”苏落咬了一下chún,有些说不下去。

那她要怎么办?

“男人就在你面前,想要就自己来,不想要就乖乖坐着,熬到明天早上自然药性解除。”

长孙晏离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仍然闭着眼睛,更淡然的脸不红气不喘仿佛只是在说饭就在你面前,想吃就来吃似的。

苏落却是瞬间红了脸,脸上比之前的桃红还要红,几乎快要滴出血来。

她即刻向马车的角落里缩了一缩,听见动静,长孙晏离睁眼见她,一眼就看见她那一副绝对不会上前来染指他似的决然的表情。

他哼笑:“不用躲,本王又没中春.药,自然不会对你怎么样。”

“殿下……别开这样的玩笑……”苏落很是尴尬的缩坐在角落里,更也紧紧的环抱住自己的肩:“我现在很难受……你……你坐远一些好不好……”

长孙晏离当即挑起眉来,见她的手时不时的探到衣袖里,似是想要再用针来刺手腕上的xué来延迟药性发作,可她若是再刺一次,她的胳膊也就废了。

她的手摸着衣袖里藏着的银针,整个人一副处在天人交战似的状态下,脸上发红,眼中一片迷蒙,可另一手仍然环抱在肩上一副男人勿近似的模样。

明明她是在受折磨,长孙晏离倒似乎是好心情似的chún角微扬,看着她小脸红扑扑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你用刺xué的方式压制药性,就不怕最后无法压制的时候,这药性会发作的更彻底?”

苏落呆了呆,有些迷茫的看向他眼中那丝浅浅的笑:“更……更彻底的话……会怎么样?”

长孙晏离挑眉:“看见男人就想脱衣服,比如你下了马车时,看见外面的车夫或者侍卫,就会忍不住。”

“……”苏落浑身都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