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满腹心事无人诉唯有以琴诉(一)(1/1)

昨夜趁天浴雪手指被琴旋划伤,寒昱就机取走她一滴血,第二日一早便去“神星阁”亲自给她结配神星。

九重天界的“神星阁”是专管理天界所有神仙的神星的重要之地。而天浴雪区区精灵没有仙位,根本没有可结配神星的条件。

但寒昱想,天浴雪这小东西太调皮,思想尚不成熟爱贪玩,这百年来虽说她没闯什么弥天大祸,但也几次差点迎来灭顶之灾。

他千辛万苦把她从极寒之地带回天界栽培,灌输仙气千年才得以化成人形,她在他眼中就如个不懂世事的小女娃,需要在他的精心呵护下成长。

给她结配颗神星以方便观察她的命数,若她命中出现什么大灾大难,神星便会提前作出反应,提示,到时司星老仙必会第一时间通知他,他也好为她早做个化解的法子,避过灾难。

他果断去了神星阁,说要给天浴雪结配神星,司星老仙听后两只眼珠子都直了,神色愣住。

区区精灵没有仙位,生死轻如鸿毛,哪有资格结配神星?可既然殿下都开口了,有没有资格已然不是他能说算了的。

司星老仙哪敢有胆子质疑堂堂天界太子行事,连连说:“是是是,殿下稍安,小仙这就去办。”

司星老仙刚要转身去做事,寒昱却说:“由本殿来。”

说着,他快步流星越过司星老仙进了星象界,在茫茫星空中精挑细选了好一番,才选下一颗星星,亲自结配神星后,还将天浴雪的神星另置一处,不与任何神仙的神星混置一起。

最后,临走时他又对司星老仙作叮嘱,“一定要好生看管这颗神星,一旦出现什么变化第一时间去寒月宫通知本殿。”

“是是是,小仙谨记。”其实,从寒昱方才的一番作为中,司星老仙不难看出寒昱亲手结配的这颗神星似乎比整个神星阁的神星都重要。

虽他整日刻守在神星阁,鲜少出门,但对于九重天界的事还是略有耳闻,他当然十分清楚寒昱今日此番来,又亲手结配的这颗神星是谁的。

瞬间,司星老仙有种天降大任于斯人也之感。

……

辰时,渝白得寒昱口令去月室叫天浴雪去勤勉室识习。

天浴雪一听渝白说是殿下让他来叫她去勤勉室,快快起来比渝白还先到勤勉室,入内一看不见寒昱,等渝白一进来,就问:“殿下呢?”

渝白拾过戒尺在掌心敲敲打打,端出为人师表的架势道:“殿下说了今日我来教你识字,午后他来全面考核。”

“哦”,天浴雪略有几分失望,又听渝白说寒昱午后会亲自过来考核,她怎敢偷懒,与渝白好好配合,识字。

同样因为寒昱说午后会亲自来考核的渝白,这回不敢张冠李戴,认真教字。

巳时,沐风前来勤勉室耽误了两刻钟,剩余的时间天浴雪都在不间断的识字,酉时,她将万字书全全学完时,刚好寒昱来了。

她兴兴然跑上前,汇报道:“殿下,浴雪已将万字书全部识完了,请殿下考核。”

见她如此的勤奋上进寒昱很是欣慰。他考核念字让天浴雪默写,一个时辰后天浴雪信心满满交卷。

自认自己一字不差,万事俱备只欠寒昱的一句夸赞的天浴雪,然,见寒昱眉头一皱,执笺沾墨把她认认真真写的满满一纸字圈去了一大半,起身冷呼道:“伸出手来。”

感知不妙,可天浴雪还是把手伸了出去。只见寒昱接过渝白殷勤递过来的戒尺,在她掌心“啪”一声打下去,她疼的没忍住,叫了声“痛”,将手缩回甩了甩,呵气吹着。

见寒昱手中戒尺举着不放,看出他还没罢下要责罚的念头,天浴雪再将手伸了出去,别过头用衣袖挡住眼,不敢直视。

见她掌心红了一片,寒昱举在空中的戒尺背回到了身后,喝道:“错一字写百遍。”

听寒昱此言是不打她了,天浴雪这才把头转回来,但她觉得自己并未写错字全是按照渝白所教所记,怎会出错?

思了思量,她把目光转向渝白,指其道:“殿下,字是渝白教的,是他故意糊弄我。”

渝白狡猾不承认,道:“殿下明察,天浴雪朽木不可雕,是她学而不精诬赖渝白,渝白向来老实,望殿下莫要听她一派胡言。”言落,渝白叩了个头。

苦肉计谁都会演!天浴雪跪下也叩起头来,“殿下,渝白欺浴雪学识浅薄,故意张冠李戴戏弄与我,请殿下明察。”天浴雪也叩了一个头。

渝白接过再叩首,“请殿下明察。”

天浴雪也随继叩首,“请殿下明察。”

寒昱受着二者不停的叩拜,闭眼一探究竟,发现真如天浴雪所言,渝白张冠李戴,后而开口,“你俩自行解决”,便走了。

渝白一听这话便知自己欺上瞒下被寒昱探知,寒昱这是要将他交给天浴雪处置,这不死翘翘也离死翘翘不远了。

天浴雪起身把戒尺拾在手里围绕着渝白踱步,一副睚眦必报的模样,道:“渝白,你说你害我挨了殿下一戒尺事小,骂我朽木不可雕事大,这笔账你我了结?”

渝白颤颤巍巍,“天浴雪,我我学识浅薄并非有意为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放心上,适才殿下罚你的写百遍,我来完成,如何?”

天浴雪摇头,“不可不可,我还给殿下白白叩了两个头呢!”

渝白窝囊地道:“不妨事不妨事,我双倍叩给你。”

言落,他真给天浴雪叩了四个响亮的头。

天浴雪仍不放过,道:“我还挨了殿下一戒尺呢!”

“双倍讨回双倍讨回”,渝白赶紧的把手伸到天浴雪面前。

天浴雪是喜欢欺负渝白来着,但看到渝白如此窝囊,她觉得欺负起来没什么意思,道了声:“没劲!”将戒尺一扔,走人了。

渝白拍了拍胸口大松了口气,赶紧坐在案几前执笺沾墨,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