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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由 执手温酒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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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他晚来风急》

作者:一顾子矜

文案

本文原名《程程有余》《医生,你别动》

【假文案】

几年前,

曾晚对陆程和一见钟情。

身边朋友看过他糊成渣的照片,说,一般般,就一般般吧。

可他们都不知道,“一般般”的陆程和,大概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会让她在高强度训练下,仍兴奋到愿意再练三百次发球的男人。

【也是假文案】

陆程和与同事们餐馆小聚,墙上电视里正播着体育频道的颁奖典礼。

一同事感慨:“哎妈呀,冠军领奖台上的那个真是乒坛一传奇啊!”

陆程和淡定:“嗯,我老婆。”

同事好奇:“谁?”

陆程和漫不经心:“冠军领奖台上的那个。”

众人:嗯???!!!

阅读指南:

1、死皮赖脸高冷男医生vs脾气超烂热血女运动员

2、破镜重圆文,不喜勿进。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业界精英 竞技

主角:陆程和、曾晚 ┃ 配角:梁博、曲欣艾、商杰、宋秋筱 ┃ 其它:

作品简评:

沉寂几年未比赛的女乒运动员曾晚因荨麻疹复发,在医院与前男友骨科医生陆程和重逢,两人几年前各自因梦想与理想而和平分手,却未想到如此意外再见。陆程和继而约见曾晚,发现本是左撇子的曾晚突然换成了右手惯用手,左手掌心有一条几寸长疤,伤疤何来?乒乓球运动员不能打球,好比医生丢失手术刀。几经辗转,又历磨难,曾晚在陆程和的陪伴下用右手打球完成着未实现的梦想……本文励志向上,文笔流畅,感情细腻,讲述一个从巅峰跌至谷底的乒乓球运动员如何在前路迷茫的情况下继而追寻梦想。比赛场景使人热血沸腾,感情递增又不突兀,使人感同身受,是篇值得一读的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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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当我需要独自站在远方的沙场,

武器就是我紧握的梦想,

而我受过的伤,

都是我的勋章。

——《勋章》

第1章

四月份的天气,不冷不热。倘若外出不巧遇上阴天,光线暗淡杂陈,又伴着几阵不解风情的疾风吹得人颤晃,不加外套,一件混纺卫衣走在街上,总还是单薄虚冷的。

曾晚瘦削的身子躬在卫衣里,拉低了下头上鸭舌帽的帽檐,将头埋的更里一些,口罩上方的一双瞳眸四处打量,眼神锐利,行人的微小动作她都一个不落纳入眼底。

她这也算是职业病,习惯性观察人的动作,若换做是在球场上,那就是判断对手的出手回球动作,以及球的落点方向。

绿灯行,曾晚随着人群去往马路对面,人挤人,她还真是不喜欢,可是没办法,队里的李医生请假生孩子去了,她又浑身难受,只能自己来医院。

李医生给她介绍了个王医生,是她的同学,李医生还特地在电话里叮嘱王医生,哪些药是能用的,哪些是不能用的,这下曾晚才放心些。毕竟她是运动员,最忌讳乱吃药。

曾晚从卫衣大口袋里伸出自己的左手,她皱眉瞧了眼,又插了回去。

那场意外过后,她几年没打过正式比赛,可那并不代表她永远不会再上场了,是不是?

她一直都这么安慰自己。

曾晚进了医院大门,扑面而来的消毒水味震得她一精神。

几年前,她可是医院的常客。曾晚这么一琢磨,觉得自己这想法有点双关。

回忆起来,那时她青葱的很,因为一个男人,连脸都不要了,跑医院跑得勤快。后来呢,没了男人,又因为自己那破伤,跑得勤快。

诶,也不知道她上辈子是造什么孽了,就是跟医院这地儿过不去。

因是提前约好的,曾晚看了眼楼层指示牌,就直接乘电梯上楼了。电梯内拥挤,曾晚被撵到了角落,就像揉面团似的,四处压得她快喘不过气。

她内心懊恼,早知道不如走楼梯,不就是七楼嘛,连她训练量的狗尾巴毛都及不上。

曾晚缩在犄角旮旯,背贴着电梯壁,脚都恨不得踮起来,一个老阿姨看不过去,唠叨对前头人说:“你们向前点儿,这姑娘都没地儿了。”

电梯里的人无奈回:“不是我们不想,这电梯就这么大呀。”

“是啊,我们也挤。”

老阿姨叹口气,拼命腾出点地儿,让曾晚站过去些,曾晚摆手,语调偏冷:“阿姨,谢谢,我没事,马上就到了。”

老阿姨热心肠,还是扯着曾晚,让她靠往她身旁,曾晚感激道谢。

这电梯一楼一停,下去些人,又上来些人,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医生。曾晚戴着帽子,一直低头。电梯最前头几个刚进来的医生在交流,曾晚耳朵里偶尔飘入几个字符。

一个医生不知说了些什么,随后问:“陆医生,你觉得呢?”

曾晚对“陆”这个姓氏极其敏感,她微微抬头,隔着几层人壁,想要看到最前头,奈何她人算不得高,几个高大的男人堪堪挡得她看不到半分,曾晚口罩下双唇微嘟,放弃了。

反正也不可能是他。

“嗯?什么?”那个被提问的医生说。

这回答显然是游神了。

曾晚微愣,这声音……

有点像啊……

曾晚蹙眉,思绪万千,内心的欲望迫使她向着声音源头投去视线,可她越想偷瞄就越是看不到。

“叮——”电梯门恰巧打开,曾晚忙不迭踮起自己的脚,担心被踩,手臂也护在胸前,怕被路人手里拎的袋子撞。

慌乱间,她无暇顾及那个声音,等人走出去大半,她再抬头,早就没了那几个医生的踪影。

“小姑娘,看什么呢?”老阿姨慈眉善目问曾晚。

曾晚浅浅一笑,口罩上方的眼睛立刻弯成月牙形,她声音温和了些,“阿姨,没什么,没什么,刚才谢谢你了。”她再次道了谢。

老阿姨摆手,说:“小姑娘,别客气。还有啊,这五楼是骨科,你要去?”

曾晚讶然:“骨科吗?”

“对呀,骨科。”

曾晚摇头,“我不去骨科。”

她视线欲再度投向外头,电梯门已经合上了,她泄了气,背靠在电梯壁上。

骨科啊……

怎么这么巧,他以前也是骨科的……

到了七楼,曾晚和老阿姨打了声招呼,便走了出去,她问着前台的护士王医生在哪里,护士给她指路,曾晚道谢。

看个病也是麻烦,她这全身的疹子,得先去采血化验,于是她拿着缴费单子,又下到了三楼。医生下手快,血采完,便让曾晚坐在等候区,半小时出结果。

这医院还算不错,给配了台电视,多数不会玩手机的老人都靠着这电视打发时间,曾晚低头刷着朋友圈,耳内传来电视里主持人的声音。这转音,这语腔,耳熟的很,她挑眉仰头,果然是体育频道的男主持。

男主持在报道着世界乒乓球锦标赛的赛况,曾晚搁下手机,认真听看着,她眉眼温柔望着屏幕上那几个穿着赛服的人儿,是她的师姐和师妹们。她弯弯唇角,浅笑,她们一定会赢。

乒乓球这项运动,如今中国立于至高点,这毫无疑问。

瞬间,曾晚的眼神又变得有些黯淡,她举起自己的左手,做了下握拳又松开的动作,重复几次后,她闭眼咬唇,无力摊靠在椅子上,有那么几分心灰意冷的感觉。

曾晚身旁有人议论——

“你们还记得几年前的那个打乒乓的女运动员吗?”

“谁?”

“就那个很厉害的,年纪不大,长得很可爱的那个。”

“曾晚吧,是她吧。”

“对对对!就是她!”

“怎么好久没看她打比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