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1)

“嗯,好的。我今天没事,待会就过去。我是去俱乐部找你还是去咖啡馆?”顾清宁赶紧回道。

“我在咖啡馆,那我们一会儿见了。”

“好,呆会儿见。”

稍微收拾一下,顾清宁下楼准备出发。

一楼客厅,王涛,见她下来了,便说道:“走吧。”

“涛哥,原来你在家呀。你这是,在等我?”

“嗯,走吧,我顺路,送你过去。”

“你知道我要去哪?”

“不是去郑铠那儿吗?快点儿!”说着,王涛便直接走了出去。

“哦,好吧。”除此之外,顾清宁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什么了。

到了咖啡馆,顾清宁去见郑铠,王涛自行离开。

来到办公室,拿着郑铠递给她的一个牛皮纸袋,看着郑铠自顾自坐在那儿喝着柠檬水,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顾清宁迟迟没有打开,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顾清宁端起柠檬水喝了好几口,终于打开了文件袋。

里面是一份文件,从头到尾翻了一下,果然,顾清宁一副苦瓜脸看向郑铠。

“郑铠,铠铠,这个,似乎真的不用这样吧。”

听到顾清宁的称呼,郑铠觉得一阵恶寒,看了她一眼之后,继续转头看向窗外,似乎外面的风景真的非常得漂亮。

“小铠铠,今天怎么不见暖暖?”见郑铠不理她,顾清宁继续套近乎。

郑铠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继续欣赏窗外的风景。

“铠铠师傅,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顾清宁睁着大大的眼睛,里面似乎还含着泪光,正无限委屈地望着他。

郑铠这次真的受不了了,他也觉得那些东西有点过分,虽然那里面大部分是他自己亲自拟定的,但是他也是受雇于人,真的是爱莫能助啊!

“清宁,哦,不,小嫂子,这个,我也没办法啊!”直到沈墨告诉他,让他重新做一份顾清宁的健身训练计划,他才知道她在沈家的真正身份啊!幸好,他之前不曾怠慢过她。

“你什么意思?那谁有办法?”

“嗯——这个——估计除了沈老大,谁都没有办法。”

“沈墨?!”

“是的!”

“这跟沈墨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因为我是沈老大的人啊!”郑铠觉得他还是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比较好。

“啊?!哦——”顾清宁的小嘴圈成一个“o”字型,一脸的生无可恋,她真的没想到,沈墨跟郑铠竟然还有这种关系。那她该怎么办?这也太为难她了吧?!对了,暖暖!她知道他们之间还有这种关系吗?!

“顾清宁!”郑铠已经忍无可忍,大声叫道她的名字。

“我的意思是说,我是沈老大的下属。”一字一顿地说着,生怕顾清宁听不清楚。

郑铠实在不明白,他们沈老大那么地卓尔不凡,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思维跳脱的太太,难道他刚才的表达真的会让她产生那么大的歧义吗?

“啊——哦,哦,嗯!”

使劲点点头,尽管表面上很淡定,但顾清宁的内心也很是无语。谁让你刚才把话说得那么地,嗯,暧昧。

“好吧,你的意思是这事只要我找沈墨就能解决?”

郑铠默默地看她一眼,不说话。

“什么事情要找我解决?”

顾清宁回头,沈墨和王涛站在包间门口,望着她。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顾清宁觉得两人看她的眼神都透着那么一丝古怪,出声问道。

“在某人说他是我的人的时候。”沈墨睨了她一眼,然后才走了进来。

王涛跟在沈墨身后,眼睛尽量看向别处,虽然已经尽力在强迫自己当这一切不曾发生过,但是,看他微微抖动的肩膀,顾清宁和郑铠相信,要是沈墨不在这儿,他一定会笑出声的。

果然!

顾清宁看向郑铠,郑铠:“……”我招谁惹谁了?!

在顾清宁身旁的沙发坐下,沈墨拿过她手里的文件,随后问道:“都看过了?”

顾清宁点点头。

沈墨接着说道:“那就从下周开始吧。”

what?他们都不曾跟她商量一下,背着她制定了一份针对她的超乎寻常的训练计划,现在竟然就是直接通知她下周要开始训练。

“我不接受!”顾清宁说道。

“为什么?”沈墨问道。

“我为什么要接受?”顾清宁反问。

“体质太差,需要锻炼。”沈墨只给了她八个字。

顾清宁觉得此时此刻两人的对话根本不在一个频率上。这是体质的问题吗?她现在在意的是既然是针对她的计划,他能不能提前跟她商量一下,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还有,更重要的是,看看里面那些内容,长跑,负重跑,仰卧起坐,俯卧撑,沙袋,拉力等,这些只是每天的日常训练,后面还有格斗,攀登,射击,拳击等等,他们确认这真的只是针对她的体能训练,而不是有人看她不顺眼,想要通过这种方法虐死她?

对了,还有游泳,这个,她是绝对不要的,那是她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我不要!”顾清宁坚决地拒绝,甚至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沈墨愣了一下,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他本以为,对此,她会是很乐意接受的。毕竟,她自己曾经主动想要提升身体素质,当时他不曾插手此事,是觉得那时自己无所谓,而现在,经过各种综合考量,尤其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沈墨认为,再好的保护和防御也不如提升她自身的实力,况且另一方面她的体质确实需要增强,他已经跟思丹约好下周三要带她去医院全面检查一下。所以他现在只是让计划更完善了一些,她怎么反而这么抗拒?

沈墨不明白,顾清宁是一个骨子里很独立的女孩子,她自己愿意是一回事,而别人强加给她或者替她做决定是另外一回事,尤其里面还有她非常害怕的东西。

气氛一时僵在了那里,顾清宁脸色不好,沈墨的神色也稍显清冷。见此,王涛悄悄冲郑铠使了个眼色。郑铠立马起身说还有点其他事先出去一下,王涛也起身说去车里拿个文件,两人便都离开了。

☆、第72章 暖-融

直到屋子里只剩下沈墨和顾清宁两个人的时候,沈墨并没有马上出声,只是伸出手,双臂微微一用力,便把顾清宁抱到了自己腿上。

强迫把她的头按到自己的颈窝处,沈墨的大手便顺着她的脊背从上往下不停地轻轻**,他的手掌干燥,温暖,轻柔而有力量,直到感觉到顾清宁在他怀里慢慢地放松了下来,沈墨才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顾清宁几乎快要被沈墨刚才的举动暖化了,把头埋在他的颈间,听到沈墨的问话,只是摇摇头,不说话。

沈墨也不强迫她,还是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当顾清宁的内心也慢慢平静下来的时候,沈墨才拍拍她的头说:“我们走吧。”

“嗯。”顾清宁起身,跟着沈墨往外走去,沈墨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

来到一楼,郑铠正在不远处跟几个人谈事情,见他们下来,两人互相点点头,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郑铠继续与身旁的人交谈。王涛却不见踪影。

沈墨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带着顾清宁来到了吧台边——排队,此时,人不是很多,他们前面也只有两人,但沈墨还是拉着顾清宁往自己身边靠了靠,转而搂住她的肩。

直到轮到他们点餐了,沈墨才俯身到顾清宁耳边低声说:“我们点一些东西带走,中午吃。看看,想吃什么?”

顾清宁不知道沈墨想要干什么,但还是听话的说出了自己要的东西:

“火鸡烟熏三明治和拿铁咖啡。”

毕竟,她自己心里也知道,刚才在郑铠的办公室当着他两个下属的面,自己已经发了小脾气,而这个男人不仅没有责怪她,反而用心安抚她,她心里暖暖的,现在她当然也不能不给他面子。

“两份火鸡烟熏三明治和拿铁咖啡。再要两份芝士蛋糕和橙汁。外带。”

点好餐,等服务员打包好,沈墨带着顾清宁来到停车场。

上了车,先把除了热咖啡以外的所有食物放进车载冰箱,然后沈墨便给王涛打了个电话,告诉王涛下午的事让他自己去处理,他就不过去了。

大约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之后,沈墨带着顾清宁来到了郊外的一处山谷。

山谷位于两座大山的中间,穿过一个小小的隘口才能够进入,从高一些的那座山上到峡谷,有一个小型的瀑布,瀑布顺流而下沿着峡谷,穿过另一座相对没有那么高的山的地下,顺流而出。

这里的植物纯天然生长,显然没有经过任何人工的开采。最奇特的景致是,相对高一些的那座山上,从半山腰开始,云雾缭绕,雾气蒙蒙,给人一种恍若仙境的感觉,而相对矮一些的那座山,却是苍翠碧绿,一眼往上望去,蓝天白云清晰可见。

沈墨一手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从车里拿出来的几瓶矿泉水,另一只手牵着顾清宁的手,拉着她来到小河边。

捡了一块相对干净平坦的石头,沈墨把水放在石头上,然后示意顾清宁把她手里的半杯咖啡也放在石头上,之后便来到河边,掬起一把水轻轻的拍在脸上,顾清宁照做,瞬间只觉得一股沁凉穿透皮肤,暑气立即被驱散,顿时神清气爽。顾清宁忍不住又掬了几把水拍了拍脸。

两人都没带纸巾,消散了下车后徒步走来的一身暑气之后,也不擦脸,就那么自然风干。

看着她出水芙蓉般的容颜,沈墨眸色幽暗了几许,便立即把眼睛转向别处。

顾清宁并没有发现沈墨的异样,便拉着他的手问道: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沈墨没有回答,只是问道:“喜欢这里吗?”

顾清宁点点头,说道:“喜欢,空气很好,景色也非常美。”

“稍微休息一下喝点水,我们一会儿爬山。”

爬山?顾清宁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沈墨竟然是带她来爬山的。

顾清宁:“爬哪座山?”

沈墨:“高的那座。”

顾清宁:“……”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稍微休息过之后,沈墨便拉着顾清宁来到山下,山虽高,却不是很陡,没有人工修葺的道路,两人只能顺着偶尔被人踩出来的足迹一步一步往上爬,好在两人今天穿的都是休闲服和平底鞋,沈墨时不时伸手扶顾清宁一下。

开始还好,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顾清宁已经渐渐体力不支了,呼吸越来越急促,小脸红扑扑的,额头也冒出了汗珠,反观沈墨,依旧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连衣服的褶皱都没有一个。

沈墨停下来,递了一瓶水给她,顾清宁打开小口喝了几口,才感觉好点了。环视一圈周围,顾清宁不知道他们此时已经爬了多高,爬到哪里了,只知道已经看不见山脚了,但是肯定还没到半山腰,因为这里虽然草木茂盛,却没有朦胧的雾气。

周围古木参天,林静清幽,偶尔还会有潺潺流水的声音和鸟语花香袭来,背靠在沈墨怀里,顾清宁渐渐恢复了力气。

“我们接着爬吧。”顾清宁仰头开口对沈墨说道。

沈墨拍拍她的头,这次则是拉着她一步一步往上爬。有了沈墨的助力,顾清宁果然省了不少力气。

这次大约又是一个多小时后,顾清宁再次固态萌发,步履蹒跚,腿上如灌了铅一般,拉住沈墨的手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前走了,只有沈墨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连头发丝都不曾有一丝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