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1)

“我知道,爷刚才不是叫你名字了?”

瞧瞧,还真是有点醉了,连“爷”字都出来了,顾清宁有点怀疑他现在是否能清楚地判断顾清宁三个字和孟可欣三个字的区别。

一半多的重量压在她身上,二话不说就拖着她往他房间而去。挣脱不开!

如果刚才她只是有点生气的话,顾清宁这会儿真有点害怕了。醉酒的男人,没道理可讲,万一他一时想不开,把她给怎么样了,第一次啊,她得多倒霉。

她倒从来没有想过要为谁守身如玉,反正这辈子她都没打算爱上谁,为谁守呢,没必要。要是正常的情况下,沈墨条件这么极品的男人,长得好,身材好,家世好,身家好,要真发生点什么,她不觉得自己吃亏,她倒是不介意来个***什么的,但是——绝对不包括他们现在这种关系和现在这种醉酒的情况。

“沈总裁,我要去喝水。”

“房间里有。”

“我想去洗手间。”

“房间里有。”

“我要去睡觉。”

“有床,不会让你睡地上。”

听完这句话,顾清宁心脏跳得更快了,心肝都颤了。

“沈墨,你喝醉了,我是顾清宁!”

“知道。你怕什么,爷又不会吃了你。乖,真的很痛,给我按摩按摩。”

说完,砰地一声,推门而入,然后用脚一勾,门关,手还在门把上蹭了一下。一把拖着她,两个人倒在了床上。

这时的顾清宁,承受了多半个男人重量的肩膀生疼,浑身无力。

身边的男人,却用手支着床,坐了起来。说了一句:“我去洗澡。”便起身晃悠着往浴室而去。

看着他进了卫生间,关上门。顾清宁心里窃喜,这男人在这么醉酒的情况下还想着洗澡,有洁癖的男人伤不起啊,不过,对她来说,这就是绝佳的机会。

只是下一秒,顾清宁真想骂娘。他卧室的门竟然是指纹锁,怪不得门合上的那一瞬,他还用手蹭了下,现在不管从里还是从外,都只能用他的指纹才能打开。

她只是想半夜起来喝口水,没有伤天害理,老天爷你至于要灭了我吗?顾清宁此时欲哭无泪。

这个男人真的醉了吗?他是笃定了她出不去,才那么放心的去洗澡的吧?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坐在沙发上,顾清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出去肯定是没机会了,除非沈墨主动开门。那么,接下来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让他乖乖地睡觉。

☆、第18章 捉奸

“顾清宁,睡衣。”沈墨磁性而略带酒意的声音从浴室传来。

话说得随意又寻常,好像她真的是他的什么人似的。顾清宁心里腹诽着,脚下却不停,拉开衣橱随便找了件深蓝色的长款睡衣,走到浴室门口。

“开门,给你递进去。”

门瞬间开了,大开,腰间松松垮垮系了一条白色浴巾的男人就站在那里,上半身**着,头发上的水珠顺势而落,滴在古铜色的肌肤上,窄腰,长腿,胸肌发达,小腹人鱼线完美,几道或深或浅的疤痕,在壁灯氤氲的灯光下,更增添了几分妖冶的性感。

只扫了一眼,顾清宁把睡衣扔给他,快速转身,用手捂住眼睛。

沈墨对她的反应毫不在意,洗过澡后眼神似乎比刚才多了一丝清明,慢条斯理的解下浴巾,不慌不忙的穿上睡衣,上床躺下。然后才说道:

“顾清宁,头好痛。”

听到这似乎带着那么一点撒娇意味的声音,顾清宁身上顿时鸡皮疙瘩四起。

她很想对他说:“我不是医生。”

可是,她不敢。这男人虽然现在看上去褪去了平时的冷冽和刚硬,但他到底有多么的可怕,顾清宁心里很清楚,只会比传言更甚。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没有用的。她走到床边,准备坐在床沿给他按头,如果能让他舒服了早点睡着,她也算是解脱了。

可是看到他湿湿的头发就那么躺下,顾清宁想了想,还是问道:“电吹风在哪?”

“衣橱柜子的抽屉里。”

找到电吹风,拿过来。“你先起来,把头发吹干,湿着睡更容易头痛。”

沈墨很配合,乖乖从床上坐起来。然后,看着她,不动。

再次把吹风机递给他,“喏,吹头发。”

沈墨继续看着她,不动。眼睛里却准确地表明了他的意思:你给我吹。

顾清宁没拿电吹风的右手放到背后,攥紧,松开,反复三次,告诉自己,现在不是跟他硬碰硬的时候。然后插上电源,开始给他吹头发。

心里却恨恨地想着,早知道如此,她何必多此一举,干脆让他痛死算了。

电吹风的热气,配合着她柔软的小手不停地轻抚过他的发丝,头皮,间或会碰到耳朵或脖子,痒痒的。

本来刚洗完澡,对自己今天晚上的行为有点后悔的沈墨,这会这种酥酥的痒到心里的感觉让他刚才的一丝清明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现在只觉得浑身舒坦。

吹干头发,让他躺下,顾清宁坐在床边把食指和中指放在他两边的太阳穴部位,不轻不重地按着,沈墨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看他似乎没有别的举动和想法,顾清宁的心里没刚才那么紧张了,按摩的力道也就更适中了,沈墨偶尔舒服的轻嗯一声,似乎很享受。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顾清宁觉得自己的胳膊好酸,手指都快要断了,腰和肩也很痛,沈墨才渐渐传来清浅的呼吸,悄悄的松开,没反应,应该是睡着了。中间有两次她刚想离开,他马上就会有反应,害她一个多小时腰酸背痛腿抽筋。

长吁了一口气,拿起他放在桌上的手表看了看,已经快五点了,天都快亮了吧。回到沙发上坐下,又累,又酸,又痛,还渴,去冰箱里找了瓶水出来,小口喝着,了无睡意。怎么也想不明白,今天晚上这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早上8:00,餐厅里已经吃完早餐的三个男人,卓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本来应该去律所上班的他,不知为什么还在熙园呆着,虽然是合伙人之一,以他的工作量应该没有这么清闲吧?卓靖坐在吧台里喝着咖啡,等沈墨一起去公司,作为沈墨的特别助理,两人在公司几乎同进同出,剩下王涛,本来一般这个时间已经在书房处理事情的他,竟然在跟着卓然一起看电视,只不过他是站着,不时往楼梯上瞅一眼。

“涛哥,上去看看吧,别真是喝多了。”卓靖说道。

王涛看他一眼,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因为沈墨向来自律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这是第一次这个点还没见到他,以前的他就算一晚上不睡觉,第二天也依然会精神抖擞的出现。

“上去看看吧,不过肯定不是喝多了,经过你们部队那些各种变态的摧残,昨晚那点量够你们塞牙缝吗?不过指不定有好戏看。”

“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吗?”

其实昨晚两点左右,卓然没有睡着,他有点担心沈墨的头痛,又知道他心情不好,而欧阳飞最近又不在国内,他便起来想再去陪陪他。

结果刚走到二楼的拐角,便听到楼上有动静,听了一会,他又转身回房去了。

其实王涛在他刚回去的时候也起来了,他也不放心沈墨,要不是沈墨后来非不让他们陪,他绝对不会自己回房剩他一个人在那儿喝闷酒的。不过他刚开了门还没有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经过特种部队训练的他,耳力自然比常人敏锐,然后也回房了。这也是他刚才犹豫着要不要上去的原因。

王涛怪异的看了卓然一眼,卓然递给他一个了然的眼神。

卓靖怪叫道:“合着就我一个人闷在鼓里。到底什么情况?”

卓然站起身来,拍了拍王涛的肩膀,说:“走吧,兄弟,一起上去看看。”

三个人先后往楼上走去。

楼上,沈墨房间里,窗帘已经拉开,金色的阳光照在男人清瘦而略带疲惫的容颜上,嘴角清冷,眼神深邃,手指间把玩着一支已经点燃的烟,偶尔吸一口,孤寂、高远得令人无法直视。

“砰砰砰”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进来。”

门应声而开,三个男人鱼贯而入,其中两个眼睛直往床上瞄。

然而——

这个房间正常的跟平常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除了床上的人脸上莫测的表情和右手手背上的齿痕。

“墨,昨晚没睡好吗?脸色怎么不太好?哎呀,你这手是怎么了,怎么看着像是被谁给咬了?你说你都连续四十多个小时没怎么休息了,昨晚还非要喝酒到那么晚,头不疼了?不要命了?也不知道欧阳飞那个神经病什么时候回来,也好给你看看啊。”

是哦,他都两天两夜几乎没怎么休息了,昨晚那个时候他其实没有完全睡熟。她按得很舒服,身上散发着少女的清香,暗香浮动,他怎么睡得着?真要对她做点什么,却是跟这场婚姻的初衷完全不符,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关。虽然一开始就是想要利用她,准确的说是他有些事情需要徐家在背后的支持,加上爷爷一直对他逼婚,在看到年纪比他小了整整10岁的她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同意了给顾家资金支持。因为那个时候在他看来,18岁的小姑娘,再漂亮也是一个小女孩儿,而他需要的正是一个什么都不懂、不过问、乖乖听话的名义上的妻子。

所以上次在沈家老宅的时候,竟然莫名其妙对她有了男人的反应,他以为只是需要舒缓压力,所以这两天他也试图找个女人试试,可是后来他却连找的兴趣都没有。

昨晚,看到送她回来的那个男人,在他揽过她肩膀的一瞬间,虽然他表面上很平静,但他没有办法欺骗自己的心,那一瞬间,他有点想揍人。

后来喝完酒,他本来准备回房睡觉了,最近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没办法掉以轻心。可好死不死的竟然在楼道里遇到她,抓住她胳膊的那一刹那,几乎是不由自主,完全出乎理智,后来发生的事情,竟然也不是理智可以完全控制的。

可是对一个18岁的小姑娘起心思,对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感觉自己像个“坏叔叔”。孟可欣离开后,虽然他从来没有主动找过女人,可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找一个比他小10岁的女孩儿。

后来看她是真的累了,有点不忍心,才假装睡熟了。等她后来躺在沙发上慢慢睡着后,他在七点多的时候已经把她抱回她自己的房间了。

而他回房后,就一直半躺在床上,吸烟。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一个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另外两个却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要不是手背上明显的咬痕,他们甚至要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幻听了。

“出去吧,我马上下去。”沈墨说到。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像来的时候一样鱼贯而出。

“等一下。”沈墨又叫道。

三个人同时回头,“涛子,我需要一个微型追踪器。”

“好的。墨少。”

☆、第19章 表白

上午十一点醒来的顾清宁,摸着破了皮还没有愈合的唇,冲完澡之后站在镜子前,看着脖子上的两三个星星点点,觉得不太想下楼吃午餐,即使系个丝巾,大夏天的别人也会觉得很怪异不是么?

这一天,顾清宁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下楼,也没有吃饭。所以她也不知道,沈墨他们自上午离开后,也一直没回来过。

不过,下午接到了两个电话,才让她心情好起来。

一个是夏云谨打来的,说明天过来还车,顺便接她去爬山,已经约了几个朋友一起,顾清宁以前也都认识的。

一个是沈涵打来的,说她上次说想要去健身的俱乐部,教练已经约好了,让她周四自己去一趟,看看环境,顺便自己跟教练约时间。他在部队回不来,不能陪她去,但都跟对方说好了。

周三,顾清宁4:00就起床了,因为夏云谨约了5:00来接她,夏天爬山,自然越早越好。

在车上吃了谨给她带的早餐,到了聚集地,一看三男两女,果然都是认识的,曾经跟着谨和怡儿,也没少跟他们一起疯玩。四男三女,三辆车,一路迎着阳光往西山而去。

西山,不是一座山,在b市,西山是一群山的统称,这里有森林公园,有b市的最高峰,有近千亩红叶林,有野生动物养殖区,有温泉,同时也有碉楼、古迹、遗址、寺庙等人文景观。

他们到达的时候,一路上已经看到几个著名的景区已经有不少人了,或爬山,或跑步,有老人,有年轻人,也有小朋友。

他们最终选的是一座没有什么名气的山峰,纯天然生长,很少有人工雕琢的痕迹,不是最高,但是陡峭,好处是人少。沿着前人们踏出来的小路,呼吸着在城市中越来越难得的新鲜空气,阳光穿透树叶洒落进来,混合着泥土和草木的芬芳,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徜徉在大自然的怀抱里,七个人一开始爬得兴高采烈。

随着山势越来越陡峭,女孩们的体力渐渐不支,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大家提议休息一下。看着对顾清宁又是递水,又是递巧克力的夏云谨,其中一个女孩杨珊珊忍不住问道:

“顾清宁,你穿这么多不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