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线又崩了 第460节(1/1)

“……再见,雒伽,希望你能得偿所愿。”隼小小的身体同样融入进无边的灰暗,它打开了去往某个特殊空间的通道,准备在那里和系统来一番对决,在离开前它向雒伽道别。

雒伽俊脸冷毅,他看不到系统的存在,从隼刚才和虚空里某个存在的谈论来看,系统就在这里,隼来世界的目的,就是系统,现在已经见到面,自然要离开,雒伽不挽留,他的目的刚达到一半,还得继续下去。

雒伽和研究员一人带一个,两人走出实验大楼。

研究员内心底其实很希望机器人可以留在实验室,这是他首次实验成功的实验体,他对他而言,有着特别的意思。

而当然,这些想法只能是想法,不能直接实现。

人是雒伽的,他只有实验权,没有拥有权。

到楼下,汽车提前开了过来,雒伽把怀里的身体放车后,他随后坐进去,研究员将机器人小心扶进副驾驶位,对方行动还不顺畅,研究员给他扣好安全带。

车门关上,汽车调头,很快就离开了研究院大楼。

之后汽车开到一个冰雕公司,公司负责人在门口等待着,车子一停下,就快步上前。

雒伽下车,对负责人道:“后座那个。”

负责人倒是没怎么去看车里的情况,他径直走到后车厢,拉开车门,挥手叫了一名工作员过来,体魄强健的工作员将车里人扶出来,随后一把将人沙袋一样抗在了肩上,负责人走在前面。

“已经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工作。”负责人走过雒伽旁边时,停下来,低眉信目,言辞恭敬地道。

“那就马上开始。”雒伽目光前所未有的冷酷。

“好的。”负责人头颅一点,随后脚步加快,后面扛着人的工作员同样快速往公司大门里走。

血族司机沉默旁观一切,在看到副驾驶位的人和后车座的人一模一样的脸时,惊了那么一会,但跟着就是长时间的一言不发。

雒伽盯着大门看了几分钟,转身到车窗边,拉开车门,给机器人解开安全带,把人拉出车,用手臂扶着。

手指间碰触到的皮肤,泛着冷冷的凉意,就是青年的眸子,也一片冰冷,没有过去熟悉的神色。

“忘了和你说,我也有个系统,它现在应该和你的那个在一起,至于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还能不能回来,就更不确定。现在……没有人来阻碍我们,你是我的。”

雒伽低头,吻住青年冷軟的嘴唇。对方眼睛没动,直直盯着他。

退开身,雒伽抚着青年细滑的脸颊。

“不说话?是不会,还是不肯?”

许从一眼帘总算眨了一眨,似乎不只是记忆过来了,灵魂也在这具机器人的体内,这个驱壳像是一座铁笼,将他关在里面,他尝试去呼唤过系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而雒伽刚刚的所言,让他惊讶地一时间都难以消化当前的事态发展。

雒伽也有系统?雒伽真的和他一样,是来自现实世界的人?

所以,从头到尾,对方在陪着他演,也可以说是看着他演。

系统知不知道这些事,它是否从一开始就在欺骗他,一切的一切,在这个时候变得混乱不清,没有系统,他要怎么知道言情线和**满值,没有系统,他又该怎么在满值后离开这个世界。是否会一直在这里出不去,然后所有记忆被世界慢慢侵蚀,他失去过往的记忆,彻底成为这个世界的一员,无法穿梭到下个世界,生命就此陨落。

他不甘心,他从来没尝过败绩,怎么可以在这里就结束。

绝对不行。

“雒……伽,我、我不想待在这里,我们回、回去。”许从一眼里浮出无措和极度的不安,他抓着雒伽衣服下摆,看着对方,焦急地说道。

雒伽知道这是对方在试图博取他的同情心,这招很实用,雒伽吃了。

“好啊,我们这就回去。”没有等冰雕做好,雒伽带着许从一回到车上,嘱咐司机开车。

因为成了机器人,体内没有流动的鲜血,回去路上没有任何不开眼的血族阻挡,到住处时,正好午时过一点。

许从一手脚都僵硬地下车,脚踩在地上,抓着车门努力让自己站直身,站是站直,当他准备往前走时,身体失去平衡,往右边一歪,眼看着就要倒下去,脸先着地,面前一个黑影极速闪现,身体下一刻栽进了一个宽阔结实的怀抱里。

两人的身体,在这一刻变得一样冰冷。

“走慢点。”头顶一把春风温柔的嗓音。

许从一推开面前的胸膛,他掀起眼帘,入目是雒伽英俊深刻的面庞。

他嘴角抿了抿,这幅身体太难操控,虽然心里不愿,可真的完全凭借自己,估计只等用爬的,才能爬到门口去。

愿以为雒伽会扶他,结果双脚直接腾空,被人公主抱,给抱到了屋里沙发上放着。

“饿了吗?要吃什么?”雒伽蹲在许从一面前,握着他两手,在问了这话后,不仅自己一怔,就是许从一也顿时呆住了。

机器人同血族一样,不会吃人类的食物,机器人更不会有饿的感觉。

“我送你上楼休息吧,你刚到这具身体里,还是先睡一觉比较好。”

不需要征求许从一的同意,雒伽站起身,这次到是没用抱的,但也差不多,雒伽半搂着许从一,两人往楼上走。

雒伽拉过软乎乎的被子,盖在许从一身上,他坐在一边,看着许从一入睡。

身体没有任何疲惫感,但精神异常疲惫,许从一躺下后,合上眼,几分钟时间就睡了过去。

没有呼吸,胸口也不见起伏,完全同一具尸体一样。

雒伽伏身下去,将冰冷没有温度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他知道,且相当清楚,对许从一的这份爱意,已经扭曲病态到一个无法改变的程度,这对彼此都是一种煎熬,虽然人就在怀里,但青年的心,怎么都接近不了。

雒伽盯着咫尺之间的容颜,彼此的心跳都完全停止,他唇角弯起来,时间在此时仿佛静止了下来一般。

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雒伽松开手起身,过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