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市井之妃要当家 第100节(1/1)

夏子淳点点头,“我明白了,她想从结果往回推,找出他们剥夺的铺子或是其他物产。”

“是,公子,小黑丫深懂衙门内部的吏事,而且不是一般般的懂,简直到了出手必中的地步!”于文庭欣赏的分析道。

夏小开急切的说道:“公子,你们先别讨论这事了,除了我们还有人马盯上小黑丫了,而且小五带回来的口信,盯的人马身手不一般。”

“竟是如此!公子,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慌了!”于文庭显得很亢分:“小黑丫此行怕是凶险万分!”

夏子淳略一思索高声叫道:“来人,备马!”

“公子——”夏小开被公子的眼神震得低下头回道:“是!”

早春二月,春寒料峭,天格外地冷,夜晚黑的早了一些,似乎连空气都要被冻僵,童玉锦等人裹着厚厚的棉袄掩在胡同口的一口废井台后面。

清冷的夜晚,缩着脖子的行人匆匆,胡同口前不知名的树木光秃秃的立在寒风中,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悄无声息的包围了过来。

童玉锦看着胡同里的人渐渐变得稀少,直到胡同里完全变黑,慢慢的有油灯亮起。

渐渐的油灯也慢慢熄去,大约快到一更天了吧,童玉锦焦急的看着胡同时,只见彭老头缩着头到了胡同口,低低说道:“灯熄了有大半个时辰了!”

童玉锦点了点头,刚才井台后面起身,一支箭矢疾声飞过来,她骇得本能的往边上滚过去,边滚边叫“都趴下!”

滚过去的童玉锦没能躲过其他流箭,她的后背中了一箭,瞬间疼得她额头冷汗直冒,几息过后,她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仿佛要流干了似的,极度的疼痛让她咳了几声,等咳声停止时,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嘴里有血溢出,难道自己要死了吗?无力趴在井台边的童玉锦听到了刀剑的碰撞声。

邓如杨抖着身子爬到童玉锦身边,“小锦,小锦,你看,有人来救我们了!”

童玉锦用力睁了睁眼,费力的说道,“舅舅,赶紧逃命去吧!”

“不,不……小锦……”看着浑身是血的童玉锦,邓如杨嚎啕大哭,双手不知所措的乱挥着,“怎么办,怎么办……”

胡同口停了一辆黑色的马车,府军前后轮流上弓箭手,终于控制了整个胡同。

于文庭和夏子淳两人在侍卫的保护下来到了井台边上。

童玉锦躺在井台边,地上溢了很多血,她紧闭着双眼,即便她长得很黑,依然能感觉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第87章 求救 结案 时光荏苒

彭大丫的手臂中了一箭,忍住疼痛霍的一下,从井台边爬到夏子淳的脚边,泪如雨下,“贵人求你救救她,求你了!”

夏子淳踱步蹲到童玉锦的身边,看了看她后背的箭,然后说道,“以卵击石,螳臂挡车亦或蚂蚁撼大山,你觉得你能做到那一条?”

童玉锦的目光已经快要失去焦距了,听到有人跟她说话,张了张嘴吐出四个字,“问心无愧!”

夏子淳冷哼一声,“即便是我,要动这些人,也要思量有没有这份能耐!”

童玉锦费力的抬起头,用力的睁了睁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救——我——!”是渴求,是生的欲望,不忍让人拂去。

夏子淳依然一派贵公子的清冷模样,盯着她看了几息,抬头又看了看远处正在打斗的人马,然后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目无表情的离开了井台。

于文庭看着转身而走的夏子淳张了张嘴但是没有出声,又低头看了看重新闭上眼睛的童玉锦,最终摇头叹息跟着主人而去。

童玉锦明白了,贵公子不想救自己,也罢,那就这样吧,死了也好,希望再次投胎或是转世时,能投一个衣食无忧的人家!

“不,……小锦,小锦……”邓如杨撕心裂肺,悲恸的大吼:“你别闭眼,求求你别闭眼,求求你了,你死了,我该怎么办!”是心酸,是悲鸣,是无奈,更是绝望。

邓如杨的哭声传了很远。

彭大丫一手抻在地上,泪流满面而又无可奈何的看着权贵向胡同深处走去,转过头,未受伤的手死劲的捶着地面,手背捶出了血也浑然不觉。

清冷的街道,刺骨的寒风,异乡的人,冷漠的脸,在这一刻让人孤独绝望到了灵魂最深处!

诚嘉十一年的春天,龙抬头过后,居然又下了一场小雪,小雪飘飘扬扬也落到了庆昌府这个不知名的胡同口,胡同口的井台没过一会儿,竟然白了。

童玉锦失出意识之前,仿佛看到了一片白衣角,她一直以为那是白无常的衣角。

十天后,庆昌府太守和儿子因贪赃枉法被抄的赃银、田产、铺面等,合计多达上千万两白银,被出巡的天使缉拿归案,一并审出的还有淮盐案,沉寂两年之久的淮盐案,贺氏家族成为落网的最高品极官员,淮西南路也是官员落马最多的府城,诚嘉帝终于可以任命自己想用的官员了,为他以后的政治施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三个月后,夏琰带着淮盐案、庆昌府贪赃案的结案卷宗站到了诚嘉帝的龙案边。

诚嘉帝从龙椅上站起来,绕过龙案,走到他边上,亲切的拍拍他肩膀,微笑道,“好样的!子淳,终于可以慰藉那些死去的灵魂了!”

夏琰拱了拱手,“陛下,关于准盐案,姓贺的虽然绳之以法了,但还有人等……”

诚嘉帝打断了夏琰的话:“朕明白,朕都明白,我们君臣二人还年轻,有得是时间!”

“是,圣上!”

诚嘉帝欣慰的感慨道:“子淳,你在庆昌府干得好呀!”

“圣上……”夏琰低眉垂眼。

诚嘉帝笑着问道:“听说庆昌府的民众给你送了万民伞?”

“是,圣上!”

“好,好……”诚嘉帝一连说了几个好字,“朕一直担心,田地、矿产过于集中到财阀世家手中,想不到你先于朕做了,朕甚感欣慰!”

“为圣上愿肝脑涂地!”夏琰拱手作揖,一脸严肃。

诚嘉帝看着年轻有为的夏子淳甚感欣慰,这是自己的臣子呀,真好!

出了御书房的夏琰站在高高的九层大理石台阶上,抬头看向辽远蔚蓝的天空。

五月的天空,阳光明媚,不经意地透过薄薄的云层,化作缕缕金光,洒向皇城的红墙黛瓦,洒向皇城的石板地面,空明澄静。

五月的风儿,携一缕浅夏的芬芳,越过枝头,越过心头,蕴润即将被风干的记忆。停在白玉栏杆上的一只鸟儿不停的探看周围,看到锦衣华服的贵公子翩然而来,惊得嗖一下飞向天空了!低头缓步而行的夏琰被鸟儿的扑愣声惊醒了,抬头看着鸟儿飞向自由自在的蓝天,久久的没有收回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