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1/1)

马车行驶过一条小径,里头只坐着主僕二人,一路巔波至此地。

「姑娘,这就是今后我们要寄居的李府了。」侍女最先下车观望四周,只瞧见一家紧闭门户,牌匾上写着大大的李府二字。

「这里就是娘亲的故居?快去敲门吧!」

「叩叩叩!」敲门声响亮,只瞧里面的人喊了声后开了门。

「谁啊?」

侍女恭敬的对着开门的管家说:「韩府二小姐已经到了,烦请帮忙向李老爷通报一声。」

「哦!是兰丫头生的扫把星呀!从偏门进吧!」管家指了指一旁的小门,示意她们从那破旧的小门进入李府,侍女只好憋屈的转身告知此事。

女孩却面无表情的说:「敬柔,忍一忍吧!寄人篱下总是要受点苦的。」

两人自行把包袱拿下了马车,赏了车夫一点银子后便进了偏门,虽然一路上受了不少的言语讥讽,但至少是暂时让她们留了下来。

「姑娘,这地方根本没人来住过一样,她们这样对您也太无理了,至少打理一下也好呀!」敬柔一进房门就被屋内的灰给呛着,像空气挥了挥不停的抱怨李府下人待客不周,一边嫌弃屋内的陈设一边又不停的找东西来清扫。

「还是先去拜见家主吧!」

「姑娘说的即是。」

......

两人到了厅堂,正巧主位上坐着人,出于礼仪女孩儿先行礼表示敬意,一五一十诉说来此原因后,未听见让她起身的指令下来,她只好一动也不动的低头跪在冰凉的地面上,此时门外也传来阵阵闷雷声,似是要下起大雨。

「韩乐!你这小娃儿年纪轻轻,竟然学会说谎了?我可听说你在韩府里是想杀人呢!在你这里怎么就变成了意外啊?」看似李家的主母发起话来丝毫不留馀地,字字句句间总是透漏着敌意。

「我没有杀人!如果是外祖母,她一定会知道这只是个意外。」韩乐倔强的性子坚决让真相袒露。

「哼!还跟我顶嘴了?大哥家里如此心性高的孩子我可教不来,既然说谎......就以说谎的家法来处置吧!来人......打!打完后再让她跪满两个时辰,不许吃晚膳。」

韩乐出来乍到第一日便受尽刁难,家主冷眼旁观、主母气势凌人、下人更是把她当作扫把星来看待,心冷了也就谁也不再有所期望了,她默默的接受家法的伺候一声痛也不吭,吐了血也只是淡然的抹去,敬柔在一旁苦苦哀求却无任何效果。

「姑娘、姑娘!要罚就罚我吧!姑娘打不得啊!」敬柔喊破喉咙也没人来理会,韩乐才虚弱的开口说:「别求他们了,没有结果的!」

「可是......」韩乐打断敬柔的话:「听话,这种伤睡几天也就好了。」

不巧,天公不做美,韩乐刚跪一个时辰便下起了滂沱大雨,更可恶的是主母还不让敬柔为韩乐撑伞,敬柔的性子也是比韩乐还要犟,一同在雨中陪着韩乐跪满两个时辰。

此后,韩乐三日高烧不退,水不喝就算了饭也吃不下,一天比一天消瘦,憔悴的脸蛋像是苍老了好几岁,敬柔心疼的不断更换韩乐头上的湿巾。

「磅!」的一声房门被大力的撞开,同时有好几名壮汉闯了进来,说要把韩乐带走,敬柔奋力抵抗,撕心裂肺的大吼:「你们干什么!别碰我家姑娘!不准带她走......」只可惜敬柔一名弱女子,怎么能打得过这几名壮汉呢?反而被狠狠的压制在地上无法动弹。

「李家不养间人,更何况她韩乐浪费了我不少的诊疗费,病情却还不见好转,这样的灾星还不如赶紧送出府,反正早晚都是死,就丢到乱葬岗让她自生自灭吧!」李家主母一进门就指示要把韩乐抬出去,敬柔整日以泪洗面苦苦央求,最终还是落得如此下场。

此事风波过后,敬柔悄悄溜出李府,直奔后山的乱葬岗寻找韩乐的踪影,她越过一具具尸体还是寻找无果,忽然听见微弱的咳嗽声,内心十分激动!终于......敬柔在尸堆里找到了韩乐。

「姑娘,是敬柔无能,没能保护好您!呜呜呜......」敬柔紧紧抱着韩乐羸弱的身躯痛哭了起来。

「是何人在此扰了老夫的清静?」陌生的声音从树上传了下来。

「小女子无意冒犯,这位大人!我求求你帮帮我们吧!」敬柔看不清树上坐着的人是谁,也不知那人现在的表情,只知道他好像一直注视着这里的方向。

「小姑娘,她是你的什么人?你竟不顾一切的来到这腌臢之地找她?」

「她是城都韩府家的二千金,而我只是随她而来的丫鬟,主子于我有恩,我怎能弃她于不顾。」敬柔吸了吸鼻子,用衣服抹乾净了脸上的涕泗皱眉说着。

树上的人用极其细微的声音说:「心兰的女儿?」沉思了一番后,对着敬柔继续说:「你衷心护主,老夫也不能见死不救,今日便帮你一把,随老夫一同回玄昭阁吧!」

「多谢恩公!」敬柔破涕为笑,看着韩乐的病容,帮她抹去脸上的脏污。

「嗯......恩公倒是不敢当,老夫自由惯了,今日到觉得有些孤单!是该找个娃儿来玩玩了,你的主子骨骼惊奇、天赋异稟,老夫甚是喜欢!就让她拜老夫为师,就当作救命之恩的回报吧!」

「这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就这样......韩乐在自己毫无意识下,拜了玄昭阁主为师,也奇蹟似的受到了不少阁内地子的眷顾,直到病情好转后,才渐渐的发现......自己似乎误打误撞地进了玄昭魔窟,也意外的得到了阁主「最受宠」的弟子称号,直到现在的韩乐仍旧不明所以然的被师父「受宠」着,却也还是觉得自己幸运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