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1)

云中刚立国20载,宦官摄政权倾朝野,江湖势力日益扩大,天下动盪不安,当朝太子机缘巧合之下,入了玄昭阁拜师学艺,多年后继位却与大师兄反目成仇……

大师兄正悠间的在玄昭与天子品茶时,便有一群士兵走近并将手里的剑指向他,两人仍然没有过多的神色摆在脸上,最先开口的反而是皇帝:「师兄可曾想过有今天?」

「我何曾未想过?」大师兄把茶杯放了下来。

皇帝隐忍着怒气说着:「你劫走了前朝馀孽,派人在宫中潜伏多年,如今杀害了先帝,你有什么话好说的?」

「我的确是前朝皇室成员不假,我也承认救走了掖庭宫里的遗孤,但我从未想过要害人。」

「看来我们缘分也不过如此。」此句一下后,眾士兵就开始出兵相杀,大师兄也不会就这样甘愿的死去,反击后将受到的波及转向致皇帝。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伤害云中的任何一个人。」

不管大师兄说了什么,皇帝一句话也不会再相信了!他亲自拔剑与大师兄搏斗,然而大师兄并没有想要打下去的意思,而是一昧的奔跑、逃命,最终被逼到悬崖边上。

终于,寡不敌眾!大师兄全身伤痕纍纍的倒卧在地上,口吐一滩鲜血大口喘气着,正当他要爬起来时,皇帝用手上锋利的剑指向他的喉咙说:「我曾经把你当亲兄弟来看待,但事实告诉我……你不配!」

皇帝说着说着就流下了眼泪,握剑的那隻手也开始颤抖起来,可是大师兄的表情依然平静,他笑着说:「哼哼!说了这么多还有什么用?你根本不信我!我也真是够蠢的!竟然曾想过要将自己的亲传徒弟许配给你的儿子,但现在看来你并不需要。」

大师兄吞了口水继续说道:「我呀!只是想让我的人民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而已,但这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追着追着就累了!或许长大后幸福就变了调了吧?师弟,你没有错啊!你只是太害怕了!我并不怪你。」大师兄总是那么温柔的笑着。

大师兄说完话后就徒手握住剑刃,朝自己的心脏刺了下去,这样的行为把皇上整个人都吓傻在原地,此时后方有个穿着一身淡紫色衣服的人大喊:「不要!大师兄!」

那人闯过一切阻拦,跪在大师兄身旁,将他扶起来哭喊:「师兄你干什么呀!」大师兄双眼半闔,轻声的说:「二师妹你才哭什么呀!我写的信你可收到了?」

「收到,我收到了!」

「帮我、帮我照顾好我的徒儿们!别让他们受了一点委屈,还有我的那些、那些子民们,就拜託你了,让师弟赶紧走吧!」

二师妹擦乾了脸上的泪水,气愤的对着皇帝大吼:「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原谅你的!」那豆大的泪珠又延着脸庞滑下,她又接着说:「给我滚!」

然而皇帝前脚刚走,大师兄的亲传弟子便急匆匆地奔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封开过的信。

「师傅!」

大师兄艰难的睁开了疲惫的双眼说:「师妹把信乱丢的毛病怎么都不改改,乐儿看完肯定拿去烧了做符水给你喝。」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韩乐那臭丫头是哭着来的!」

「师傅,你这次是骗我的对吧!不会是真的丢下我不管对吗?」

大师兄在胸口拿出一块阁主令牌,塞到韩乐手中说道:「拿好了!交给你,我就放心了。」大师兄的手像瞬间没力气一样直线垂了下去,双眼闔上也没再睁开过。

「我不准你睡!快起来!你说好不会再丢下我的!骗子、大骗子!我再也不要听话了,呜呜呜呜。」

……

韩乐当下哭得筋疲力尽,连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都不知道,睡了一觉到隔天以为只是梦,起床并未做任何的梳洗就跑到了大厅,厅内大大的“奠”字让她瘫软在地,不断的重复同一句话:「这原来不是梦。」

站在棺材前的二师妹也是一脸惨白,一夜之间憔悴了不少,见到韩乐衣冠不整、披头散发,就叫了一声:「来人!把少阁主带下去,让她梳理好再来。」

从那日以后,韩乐每日除了在房间外,就是在师傅的灵柩前待了一整天,膝盖都跪到瘀青了也不觉得痛,直到某一天二师妹看不下去的把她拉了起来,生气的说:「阁内一团糟,你到底要颓废到什么时候?」

「把师傅气到从棺材里爬出来。」韩乐这句话并不是在开玩笑,反而是很严肃的说着。

「你就打算这样一直下去是吗?」

「不!」韩乐像是回过神一样,原本空洞毫无情感的眼神瞬间变得十分犀利,后面接着说:「我要找出那个陷害师傅的兇手,让他血债血偿!」

一年后……

玄昭阁势力范围持续扩大、名声远播,就像是融入百姓中并且渲染整个国家,处处都有着玄昭的足跡,然而玄昭新上任的阁主也被民间流传是“传奇人物”,不曾露面也不知是男是女,更被说书人说得天花乱坠,使得皇室曾暗中调查了几次,最终也是无果回返。

直到有一天!韩乐收到了一封无名氏的信件,上面写着“兇手在宫里”简单又明瞭,然而这件事当下只有她和她的师叔知道而已,所以让她特别的在意,过没几日家中的信鸟也远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