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1/1)

这是撒娇吗?软软糯糯的还挺可爱。

慕轻尘会心一笑,咬住她的耳垂,舔了舔。这一下,好像刺激了常淑的神智,她倒抽一口凉气,颈后腺体突突的跳,信息素的香味一丝丝的向外发散。

这是一种奇特的异香,却很稀很淡,根本不及以往浓烈。看来还是不行,常淑失落地垂下肩,有点自暴自弃。

好在慕轻尘并不气馁,抬起上半身贴向她,用力吸i食信息素,热烘烘的鼻息喷洒在她颈窝,烧得她浑身滚烫,心也一并荡漾起来。

床间终于有了动静,女司嬷嬷一颗悬着心算是放下了。要知道太后对听房一事最为关心,上次慕轻尘行i房之夜闹出家,消息立马就传到太后耳中,阵仗闹得挺大。她生怕这次再出事端。

松下紧绷的肩背,抚抚心口,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嘱咐身后的小宫女时间差不多了,你跪到床头去。别慌,公主招呼时,才将了事帕呈过去。

小宫女重重点了一下头,慢慢向前跪走,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瞬不瞬的凝望手里的水盆,担心像上次那样把水洒出来。

好在每挪一寸都很稳健,抵达终点时,朝女司嬷嬷咧出八颗小白牙,乐呵得像只偷到油吃的老鼠。

你是谁!床帐内传出一声暴喝,听声音是慕轻尘的。

小宫女吓了一跳,水盆脱了手,砸到地上。她面露仓皇,磕下额头,背心冷汗涔涔。

慕轻尘凝视着在她身上驰骋的女人,眉眼清丽,面若桃花,细白胜雪的皮肤蒙有一层薄薄的细汗,肤下透出粉红,像一颗刚剥开壳的荔枝,水水嫩嫩,充满诱惑力。

常淑向后仰了仰,脖颈处显出喉咙的轮廓,说不出性感。

我是你的淑儿。她喘得厉害,情绪已经无法自控。

淑儿是谁?

慕轻尘彻底糊涂了。

她眯起眼睛,环顾四周,确认所处的位置是一张床,而这个自称淑儿的女人正与她行鱼水之欢。

鱼!水!之!欢!

慕轻尘骇然,弹坐而起,推了常淑一把,欲要将她推下身去。

轻尘~抱抱我~常淑神摇魂荡道。

嘶?

她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慕轻尘百思不得其解,仔细端详女人的面容,确定与她并不相识。

那是如何滚到一张床上去的?

她记得自己明明在牛头村的河边洗衣服,洗完爹爹的又洗继母的。继母对她并不好,自从嫁给她爹后,连顿饱饭都没给她吃过,还总催着她干活,稍有不顺心就抄起扫帚打骂她。所以她洗衣服时总会偷偷哭上一阵。

一边哭一边洗,哭累了就缩在树下打盹,醒来便是夕阳西下,她踩着落日余晖,可怜兮兮的沿着大土路回家去。

只是这次不同,醒来不是夕阳西下,而是惊吓!

难道是穿越了?话本子里都这么写。

常淑似一朵盛放的玫瑰,于风暴中摇曳,身子一阵抽搐,指尖嵌进慕轻尘的胳膊。

良久良久,她眼睫轻颤,抬起眼皮与慕轻尘对视,眸心仍是一片迷醉你不专心。

她俯在慕轻尘肩头,压着她倒在枕间,使坏的朝她呵了口气在想什么?

没,没慕轻尘从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女人,双眸盈盈,仿若一汪水,几乎将她溺死在里头。

心脏登时一阵狂跳。

问你话呢,在想什么?

累了,累了。慕轻尘随口一句,心想,千万不能暴露我是穿越来的。

那就睡吧。常淑蹭蹭她,翻身睡在一旁,疲懒的神情让慕轻尘想起村头李二娃家养的土狗。

那只土狗还没长大,小小的一只,啥也不会,整日躺在田埂上晒太阳,懒洋洋的,一脸的满足。

淑淑儿?她试探地叫了声。

常淑唇角淡淡一扬,雪白的胳膊环上她的腰还想要吗?

不不不。慕轻尘连连摆手。

一来就和人那啥,她很是不适应,断没有再来一次的道理。

我,我口渴,想喝杯水。她扔下话,起身掀开床帐

妈呀!

外头为何那么多人!!?

常淑急忙扑过来,将床帐拉回,满脸通红的瞪着她。

慕穿越轻尘羞愧难当,默默垂下脑袋,等待淑儿小姐姐的苛责。

却在下一刻震惊非常靠,我两腿间长了个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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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是穿越驸马啦,猜到的小姐姐们,一人1000晋江币哟(扣完税点可能是950的样子),我吃完晚饭回来发,恭喜恭喜,哈哈哈哈哈

另外尺度不大吧,害怕~

第37章

穿越驸马上线

常熟羞愤难当, 推开她的脸,背对她倒下i身用被子蒙住头,两条细长的腿还顺带踢了踢被角,孩子般的发脾气。

不一会又转过脸觑了慕轻尘一眼,然后再转回去,来来回回一共三次。

哼, 都不来哄哄我。

她侧身动了动,面朝慕轻尘,自顾自的伸出手指戳她, 戳完肩头戳胳膊,一路戳到肚脐眼。

刚从牛头村穿来的慕轻尘还糊里糊涂的, 眼珠乱转,躺回原位, 盯着床顶瞧来瞧去。

这床可真大,软绵绵香喷喷的, 甩她家那破板床十万八千里。

对了, 还有这卧房,得有十亩地那么大了,且还雕梁画栋、描金绘银,传说中的皇宫也就这样了吧。还有还有,行个房都有那么多人伺候, 这原主得多有钱啊, 定是乌衣子弟出身。

只是她还是没明白两腿间长得那东西是啥,再有她一个女孩怎能成亲娶妻呢?

长公主?床帐外的女司嬷嬷跪得双膝发麻, 歪歪脖子,小心翼翼的唤着,可是要帕子?

长公主!!?

淑儿是长公主!!?

慕轻尘瞪圆了双眼。

难不成这里就是皇宫!?自己是长公主的驸马!?

常淑裹着被子趴到莫轻尘肚皮上,懒洋洋地嗯了一个字,伸手探出床帐,接回一热气腾腾的拧成一股的棉帕,然后像一只机警的狐狸,竖起耳朵盯着慕轻尘你闭上眼睛。

慕轻尘的脸色刷白刷白的,可不敢忤逆长公主的命令,双眼闭得贼紧,眼眶一圈都闭出皱纹来了,又怕不够保险,干脆把双手搭上去,严丝合缝地捂着。

几次呼吸后,方听见身旁悉悉索索的,间或轻微的动作。

常淑收拾妥当,同以往一样将帕子对折几次,搁到床缘边。帕子是浸过药的,两人的鼻息免不了染上些药味,微苦,但也甘甜。

常淑觉得慕轻尘的模样好笑得紧,凑上前,取了肩头的一缕青丝在手中,用发尾刮痧她的鼻尖,调侃道今晚这么听话吗?

慕轻尘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挣扎地扭扭脑袋可以拿下来了吗?

常淑扳开她的手,狐疑地问又玩什么新花招呢你?

慕轻尘摇摇头,怀揣忐忑的心情,把眼皮抬出一条细缝,透过缝隙去看常淑近在咫尺的脸。

还是那句话,好看,贼好看,比她们村的村花好看一百倍一千倍。就像花丛中颜色清淡的野花,香味馥郁却不浓烈,好看又好闻。这大概就是文人骚客常说的清丽脱俗。

对,就是清丽脱俗!

清晨醒来时,常淑已经不在了,但身旁的褥子余温尚存,看来人刚离开不久。

慕轻尘把脑袋探出床帐,上下左右张望一圈,确认一个人都没有后,不安的心稍稍定了定。

昨晚她想了很多,终于接受了穿越的事实这一点还是很好接受的,从穷乡僻壤的小村姑穿成长公主的驸马,这种天上掉馅饼外加脚踩狗屎的运气,真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

有一种人生突然到达了巅峰,到达了高潮的既视感。

她兔子似的跳下床,光脚步到妆台拿起水亮的铜镜,端详原主的脸。

啊,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啊!

水汪汪的桃花眼就像一汪绿幽幽的深潭,能蛊惑人的神志,吸走人的魂魄。唇很薄,鼻很挺,嘴角微微上挑,溢出几许讥讽之意。

她娘亲说过,这样长相的人往往薄情寡义。

看来原主不是啥好东西!

驸马您起啦?牛菊花还对昨日常淑踹他的事心有余悸,瑟缩着进到内寝,发现常淑不再后挺了挺胸脯,佯装坦荡。

慕轻尘意外他的突然出现,退了一步,本能的想要逃避。她就是个做贯粗活的小丫头,不大会应付人。

驸马,您不舒服吗?脸色不太好。牛菊花为她捧来衣服,天青水色的面料藏有密实的暗纹,在灿烂的阳光下,泛出一道道光痕。

慕轻尘不由地看呆了,穿惯了麻和葛,头一次见如此漂亮的衣服,差点被闪瞎狗眼。

这衣服我的?

牛菊花见她答非所问,顿了一瞬,露出狗腿式的笑容,语带为难您不喜欢吗,可是公主亲自为您选的,您若不穿会伤了公主的心的。

他提着衣服的领口,双臂一使力,将衣服高高抛起抖了抖,然后急不可耐的披到慕轻尘肩头,嘿嘿地笑。

慕轻尘局促不安,由他伺候着穿衣,末了道了句谢谢。

谢谢?

驸马竟然跟他说谢谢?

定是又在想法子折磨他了。

牛菊花的脸忽然变得灰白,噗通一声跪下,浑身的肥肉哗啦哗啦的颤。

驸马,您打奴才吧,您骂奴才吧,奴才自知做错了事,你如何惩罚奴才都行。呜呜呜

慕轻尘!!?

你先起来。

奴才不敢。

慕轻尘眨眨无知的眼,觉得强迫别人做事总归不好,既然别人愿意跪着就跪着吧。

她径自扣好领口的攀扣,蹲下身郑重其事道接下来我问你几个问题,但你要保证只有你知我知。

问几个问题而已,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牛菊花吸吸鼻子,点头如捣蒜您问。

当今圣上是哪一位?

牛菊花不明所以华帝,常青藤。

慕轻尘垂眸,若有所思。

长公主叫什么?

牛菊花咂摸出点味道来,顿时僵住了常淑,封号穆宁,生母是慧翼皇贵妃。

不错,已经会问一答三了。

最后一个问题,慕轻尘舔舔干涩的唇,我是谁?

牛菊花彻底明白过来,小眼睛瞪得有铜铃那么大驸,驸马,您失忆了!

嘘,切莫伸张。慕轻尘虽不认识这胖嘟嘟的小太监,但原主身体的记忆还在,促使她愿意选着相信他。

牛菊花拍拍胖肚腩,强迫自己定下心神。眼下正是驸马茫然失措的时候,她选择相信他,寻求他的帮助,说明他是她心里唯一的依靠。

果然,驸马还是爱他的。

想到这,他感动得稀里哗啦,红着眼睛哽咽道您叫慕轻尘,父亲是慕国公,长房夫人嘉禾是您的养母。您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前者早早夭折,后者体弱多病。多亏他俩不争气,您不费吹灰之力成功上位。十六岁在国子监与扮做耶主的长公主看对了眼,十九岁被择选为驸马,至今成亲五年,后由华帝钦封为学士,人送外号老虎屁股。

他语速极快,慕轻尘把他的话重复一遍才勉强明白个大概。

又问再多说说我,譬如我平日的爱好是啥?

刨人家祖坟!偶尔也鞭鞭尸!

慕轻尘

看来原主不光薄情寡义,还甚是心狠手辣。另外,口味也有点重。

还有呢?

牛菊花耸耸肩除此之外没啥爱好了,有的话也被长公主消磨得差不多了,譬如逛青楼什么的,哦对了,您的小名叫旺财,平日里大家都喜欢叫这名,您若听见就得应。

旺财?

咋跟刘二娃家的土狗一个名儿呢!

牛菊花点点头,一把捧住慕轻尘的手,嘴唇翕动着您别怕,不论发生何事奴才都守在您身边,哪怕天塌了地陷了。即使长公主嫌弃您,奴才也不会!

慕轻尘鼻尖酸酸热热,被他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感动得直落泪。

别哭。牛菊花曲起肥短的手指为她抹泪,温柔得不像话。

而站在她们身后的常淑,脸色沉得发黑,咬紧牙关讽刺道真你侬我侬,主仆情深啊。

牛菊花惊得一缩,迅速收回手。

慕轻尘站起身,双手不知往哪放,攥了攥衣摆,尴尬地问公主,您什么时候来的?

从他拉住你手的那一刻!常淑怒气冲冲,精致的五官微微扭曲。

初月姑姑好言劝道公主别动怒,许是误会了驸马。

本宫看得一清二楚,听得一清二楚,怎会是误会!常淑长袖一拂,把桌上的茶杯茶牒统统掀到地上,哐哐当当的摔得粉碎。

呵,她勾了抹冷笑。

宫人们呼吸一窒,磕下膝盖,喊着长公主息怒。牛菊花也不例外,趴在地上,抖若筛糠,豆大的冷汗沿着鬓角往下落。

牛菊花,本宫小瞧你了。

公主殿下息怒,奴才冤枉啊。

常淑目光森然,向下扫了一眼,然后落到慕轻尘裸i露的足尖,又一路往上,最后死死钉在慕轻尘的脸上,好似想要从中看出点什么。

穷了小半辈子的慕村姑轻尘头一次见到有钱人生气,有一种大开眼界的喜悦,更多的则是惶恐。

心想,大家都在跪,那我是不是也要跪?

想着想着眼神就有些飘,落到常淑眼里,是妥妥的心虚。

看来没跑了,肯定和牛菊花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