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1/1)

婚礼仪式马上要开始了,两人按序号去座位坐下,褚琰的右边坐的是叶准,左边则是以前的校友。

沈建安和许璐是彼此的初恋,两人的爱情长跑从大学开始长达十三年,总算有情人终成眷属。

在优美动人的钢琴曲和司仪动情激昂的介绍中,盛装打扮的许璐缓缓走向西装革履的沈建安,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由衷的笑容,感染了到场的众人。

大屏幕上播放着新郎新娘在校园时的幻灯片,叶准看到其中一张两人穿学士服的合照,想起褚琰和沈健安他们是一个学校的,不禁侧首看了眼旁边的褚琰,脑补了对方穿黑色学士服时的样子。

褚琰感受到他的视线,同样侧首看他:“怎么了?”

叶准稍微往他的方向挪过去一点,小声地问:“你有穿学士服的毕业照吗?”

“有。”褚琰点点头,“你想看吗?”

“想。”

“回去拿给你。”

“好。”

叶准心满意足地笑了下,又问褚琰:“教授,你的初恋是什么时候?”

“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奇。”

叶准刚才听司仪说沈建安和许璐是彼此的初恋,不禁好奇起褚琰以前谈恋爱时的样子,他和褚琰都不是彼此的初恋。

不等褚琰回答,叶准又说:“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我就是随便问问。”

“没有什么不想说的,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褚琰倒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那么久远的事情,“在大学的时候。”

“大学才初恋?你没早恋啊?!”叶准有些惊讶,褚琰这么优秀的人,应该会有很多人喜欢才对。

“没有。”褚琰顿了一下,反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你有?”

叶准:“……”论起他早恋的事情,那可就真的太早了。

叶准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默默地坐好,继续观礼。

此时,婚礼台上,沈建安正拿着话筒,深情款款地对许璐说道,“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爱着你、珍惜你,对你忠实,直到永永远远。”

叶准听着对方的誓词,心里微微一动,将自己的凳子往褚琰的方向移了一点,两张凳子并拢,挡住了两人中间的缝隙,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拿手偷偷勾住褚琰的手指,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对他说:“我也是。”

褚琰微微一愣,明白他的意思后,猛地扭头看去,发现叶准正目不斜视地看着台上,似乎刚才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心口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表白灌满温热的爱意,眼神柔软,反手握住他勾着自己的手指,将他的手握在手心,轻声回了一句:“好。”

婚礼是自助餐的形式,仪式过后,大家自由活动。

叶准刚吃过东西不久,肚子还不饿,倒是天气太热容易渴,一不留神就多喝了几杯饮料,然后尿腺发达,忍不住想要上厕所。

褚琰被校友围着叙旧,叶准给他发了条信息知会一声,便去上洗手间。

度假村的范围有些大,婚礼场地离酒店还有一些距离,叶准懒得回去,打算到接待大堂那边找个洗手间,过去却发现排队的人还挺多的,于是他又拐去了后院。

上完洗手间出来,叶准心想自己回去也没什么认识的人,又不好让褚琰陪自己不理其他人,干脆又给对方发了条微信,自己在周围逛了起来。

途中他又遇到了刚才和他聊天的两个小姑娘其中的一个,对方叫小九,是度假村老板的小女儿,见他一个人在院里闲逛,便自告奋勇地当起了导游。

小九以为男人都喜欢健身房、运动馆之类的地方,带着叶准去逛了一圈,边跟他介绍说只要是度假村的客人,这些设施都是免费开放的。

健身房的运动器材非常的完善,不过叶准这会没有什么锻炼的心思,倒是对其中一间标着“舞蹈室”的房间起了兴趣。

“这个也是开放的吗?”叶准指着关闭的房门问。

“不是呀,这个是我和姐姐专属的舞蹈室,你要进去看看吗?”小九说着掏出钥匙把门打开,邀请叶准进去参观。

“好啊,非常荣幸。”

舞蹈室非常宽敞,入门的左边有一个木制的鞋架,上面摆放着几双柔软的舞蹈鞋,鞋架的前方一整面落地镜。

让叶准意外的是舞蹈室里面竟然耸立着一根笔直的钢管,管子的顶端连着天花板。

“你喜欢钢管舞?”他问小九。

“嗯!”注意到叶准的视线,小九点点头,然后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解释:“我挺有兴趣的,就是学不好,缠不住管子。”

叶准走过去,手指划过钢管的柱身,然后伸手握住,摩挲了几下,回头对小九说:“你帮我个忙,我教你怎么缠。”

“啊?”小九惊讶地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个。”叶准的手指敲了敲钢管,笑着说,“我教你怎么缠管子。”

小九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好啊!”

另一边,褚琰等了好一会还没有见叶准回来,和交谈的人打了声招呼,正准备去找人,转身就看到叶准往他这边走来,旁边跟着一个小姑娘,两人边走边聊,似乎非常愉快。

褚琰认出对方是刚才围观叶准玩游戏的其中一个,看到小姑娘脸上抑制不住的崇拜,他有些好奇叶准做了什么,于是等叶准过来的时候问了句。

“这个啊……”叶准眨了眨眼,卖了个关子,“晚上你就知道了。”

褚琰:……到底是什么,不要吊胃口。

到底是什么?褚琰很快便知道了。

在婚礼散场之后没多久,两人摆脱了其他人,叶准带着褚琰来到小九的舞蹈室,灯光一亮起,褚琰就看到了屋内的钢管,那一瞬间他的脑里闪过秦勉之前说过的一句话。

——小准哥的腰软得跟假的似的。

第38章

看到钢管的时候, 某些信息在褚琰的脑中闪过, 意识到叶准要做什么, 他的心口猛地一跳,竟然感觉有些紧张,回头看向叶准,就发现他将身上穿着的衬衫西裤脱了下来, 换上简单地运动短裤和宽松的t恤。

叶准是临时回房拿了衣服,他将换下来的衣服塞进袋子里, 然后走到褚琰的面前, 扯了扯身上的t恤, 说:“没有合适的衣服, 暂时用这个了。”

“你要做什么?”褚琰明知故问。

“干什么啊?”叶准笑了下,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亲了亲他的嘴唇,“送你一份礼物。”说完便松开了手, 走到钢管前。

礼物?

褚琰的视线停在他的背后, 滑到腰间,脑中都是秦勉当初那一句话。

他看着叶准随意松了松筋骨,轻轻一跃便单手握住钢管, 凌空顺势绕着柱身转了两圈, 动作轻盈且随意,却有着让他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叶准先绕着柱身旋转了两圈,然后双手握住钢管,腰部一使力, 下身往上一翻,利用右腿膝窝勾住钢管,整个人倒挂在钢管上。

在他完成整个儿动作的时候,褚琰下意识往前跨了一步,却见他只利用一条腿,就紧紧缠住的钢管,在半空旋转着。

随着他的倒挂的动作,身上的t恤滑下来,露出精壮窄细的腰身。

叶准的腰有多软?在今天之前,褚琰无法想象。

但是现在,他看着叶准借着钢管盘旋在半空中,随着他的动作,腰部形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几乎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在他的控制下完成一个又一个高难度的动作。

“你是软骨头吗?”

“是啊,你要摸摸看吗?”

褚琰以为他当时这句话只是开玩笑的,如今才知道他是认真的。

钢管舞在很多人眼中,都与“色情”“不正经”等词汇挂钩,然而此刻,褚琰在叶准的动作里只看到了美。

他坚韧柔软的腰身带着一种张扬的力量与美感,笔直修长的双腿紧紧缠着柱身,轻而易举地完成各种让人叹为观止的动作,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精心测量过的一般,多一分力度显得过于笨重,少一分又显得过于轻飘。

褚琰单身这么多年,不说清心寡欲,却也不算注重性欲,只当是生理需要,偶尔动手自己解决便算了,只是看着叶准此番姿态,他却感觉后背出了汗,有一种无法遏制的燥热从心底翻腾而出。

仿佛叶准此时勾缠着的不是那根冰冷的钢管,而是自己的腰。

叶准的每一个眼神、动作,都赤裸裸地诱惑着自己。

这一刻,他才明白过来,不是自己禁欲,而是以前没有遇到让自己疯狂的人,现在只是光想到叶准曾经在其他人面前也曾这样展现过自己,心里就不免生出一股无法控制的烦闷感。

不想让别人看到这样的叶准。

只想他属于自己一个人。

想到这里,褚琰的眼底一片深沉,薄薄的嘴唇轻抿着,按耐住想要伸手将他拉下来,紧紧抱在怀里的冲动。

叶准在半空完成最后一个的动作,然后利用双腿夹着钢管倒挂着,对褚琰勾了勾手指。

褚琰抬步走到他的面前,因为叶准处于上方的原因,他不得不抬起头,却恰好撞上叶准含笑的眼神。

而叶准就着这样的姿势,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微微侧头吻住他的嘴唇。

大概是因为刚跳完舞的原因,褚琰觉得叶准的舌头比以往要热,几乎要烫到自己的口腔,他的舌头如他的腰肢一样柔软,灵巧地勾缠着自己的舌头,紧紧地吸吮着。

体内的燥热在对方的舔吻下像是翻了一倍,在唇舌纠缠中,褚琰听到自己略微沙哑的声音:“下来。”

叶准使劲又亲了他一口,将他推开一点,腰上使力住上一挺,单手抓着钢管,然后跳了下来。

他的脚底刚沾到地上,就被褚琰压在了钢管上,炙热的吻迎面袭来,侵入口中的舌头强势到他差点承受不了。

褚琰一手护住他的后脑勺,一边用力亲吻着他的唇,另一手则搂着他腰部,手掌在柔韧的腰上来回摩挲着,他的手上带了些许薄茧,磨得腰间的皮肤带上浅浅的痒意。

“……回房?”叶准趁着喘息的时间问,他能感觉到两人的某处都起了反应,这里毕竟是人家小姑娘的地方,总不好太过放肆。

“好。”褚琰按着他的腰,狠狠地吻了几下,然后才松开。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舞蹈室,从少人的小道回了酒店。

褚琰打开房门,将房卡插在卡槽里,手还没放下来,后面的叶准便覆上他的背,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埋头在他的肩侧亲吻,刚才在途中稍微散去的燥热又慢慢升起来。

……(*^__^*) ……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__^*) ……

事后,两人去洗了个澡,又回到床上。

叶准趴在床上,被褚琰翻过身来,他伸手扯开叶准的双腿,低头凑近他的腿间,叶准被他吓了一跳,往后缩了一下:“还来啊?教授你真的是三年不开荤,开荤补三年啊!”

“……”褚琰对他乱七八糟的形容有些无奈,看了他一眼,从旁边的抽屉拿出管白色的药膏,“我只是想帮你擦药。”

“我又没流血。”叶准摆摆手,“不用不用,你帮我擦药我感觉自己得了痔疮一样。”

“……虽然没有流血,但有点肿了。”褚琰刚才在浴室帮他清理的时候就发现了,股间那里原本浅淡的颜色也变得红艳起来。

“你干了我三次,我那里又不是假的,能不肿吗?”

“……我的错。”褚琰理亏地轻咳了一声,有些愧疚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