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1/1)

“你观察两天,如果不对劲,就去问问卖仓鼠的老板。”

夏清夜晚上去厨房倒水的时候,看到仓鼠笼,懒蛋卷缩成一团,仓鼠笼中之前丢的那些玉米片好像又少了许多,真的这么能吃?

她躺到床上,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的给齐佳妮拨了电话。

“清夜,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话语中透着浓浓的疲惫感。

“抱歉,打扰到你休息了,最近我家那只懒蛋,好像不太对劲,我想问问什么原因。”

齐佳妮笑出了声,“懒蛋?清夜,你为什么起这个名字?”

夏清夜想到起这名字的初衷,特别的幼稚,“看她每天都懒洋洋的,又不爱动,所以就干脆取这个名字了,它最近很能吃,大概能吃掉两只仓鼠好几天的食量。”

“不会吧,那只懒蛋是母仓鼠吗?”

“嗯。”

“会不会是怀孕了?一般母仓鼠在怀孕期间为了补充营养,会多吃,到后期可能还喜欢藏食,懒蛋和另外一只公仓鼠大概是在什么时候交**配的?它们现在还在一个笼子里面吗?”

面对齐佳妮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夏清夜耳朵根都红了,烫的很,她离手机远了些,一个个回答了她。

齐佳妮一口断定,“应该是怀孕了,如果清夜你不安心的话,可以摸一摸仓鼠的腹部,如果是硬硬的,应该就没错。”

夏清夜:“……”

“还有其他法子吗?”

“胃口大,藏食,胖了吗?还有就是会出现双排扣,知道吧?就是……”谈及到这点,齐佳妮也觉得不好意思说了。

夏清夜直接打断她,“还有其他鉴别方式吗?”

齐佳妮想了想,“那就带它去专业兽医那,让兽医帮你鉴定一下,我这几天不在京都,不然我可以替你去确认一下。”

“不用了,谢谢。”

夏清夜头痛不已,挂了电话后,又跑去外面看了看睡得正欢的懒蛋,因为对方窝在仓鼠屋里,压根就看不到体型有没有变大,加上平时她也没怎么观察,她有点烦躁的瞪了会,就去休息了。

隔天余兰来时,就看到夏清夜转移了阵地,不再盯着阳台那一盆水仙花,反倒是盯着个仓鼠笼子看,她颇有些新奇,放下手中的东西,也跟着凑了过去,“夏姐,你在看什么呢?”

夏清夜指了指正撒丫子围绕在笼子里跑的懒蛋,“你看,懒蛋的体型是不是变大了一些?”

余兰听她这么一提,挠挠头,不确定道,“好像是大了一圈,吃得多,所以胖了?”

夏清夜脸都黑了,忍不住催促道,“快拎着笼子,去兽医那边看看,搞不好是怀孕了。”

“哎嘿?”

“干看着我做什么,我昨天打电话问了小妮子,她说懒蛋这么反常,百分之九十可以肯定怀孕了。”夏清夜说这羞耻的话时,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余兰目瞪口呆的看着夏清夜,又看了看仓鼠笼中还在撒丫子跑的懒蛋,顿时有些手足无措,“那,我现在就去。”

夏清夜打发走了余兰,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的手机,自那日聂竹影把糯糯和夏夏都带走后,就再也没像往日那样电话call,微信连翻轰炸了。

她拿起手机,翻看最近一次联系,好像已过去十三天了。

她又戳开聂竹影的微信看了看,糯糯的头像变成了夏夏啃瓜子的头像,黑亮的小豆眼,两颊鼓鼓的,特别可爱。

夏清夜:你们家夏夏把懒蛋搞怀孕了……

她手指在发送键上空停留了一会,最后又一个个的把字都敲掉,置气似的将手机丢在了茶几上,回房间换了一套运动衣,就出门跑步去了。

等到余兰回来,兴高采烈的宣布喜讯的时候,夏清夜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

余兰巴拉巴拉的补充,“懒蛋这是第一胎,兽医说一定要给它补充足够的营养,不然它产崽的时候可能会把崽崽都咬死,所以我就又买了两个笼子回来。”

“……”

“还有,这些都是给懒蛋吃的。”

余兰从袋子里拿出一袋袋小鱼干、面包虫,营养膏还有营养水,“兽医交代了,等到懒蛋这一胎生完了后,暂时别让它继续生,最好缓一段时间,再考虑第二胎或者第三胎的问题。”

夏清夜嘴角抽搐了下,还第二胎第三胎,别想了,这辈子就这么一胎!

只要一想到聂竹影之前张狂叉腰笑着说就为了搞大别人家母仓鼠的肚子,才挑选了一只公仓鼠,这下好了,搞了她家懒蛋。

夏清夜沉着脸,拿起手机,将之前删除的那段话重新打了上去,压根就忘记了她之前还想将懒蛋送人。

夏清夜:你家夏夏搞大了我家懒蛋的肚子,这笔账怎么算!

聂竹影正用脚丫逗糯糯,毫无形象的横躺在床上,懒得没骨头似的,听到叮的一声响,打开微信看到夏清夜那句兴师问罪的话,手一抖,手机直接砸在了脸上。

“啊啊啊。”

“呜汪——”

糯糯被聂竹影下吓了一大跳,抗议的对着她汪汪了两声。

小家伙跟着聂竹影回来后,学会了唬人了。

“怎么了,怎么了?”姚薇本来在替她整理东西,听见这么几声尖叫,立即就冲了进来。

“夏夏把人家肚子搞大了耶!”聂竹影赤着脚丫子就这么把仓鼠笼拎到了自己的房间,将它从笼子里解放出来,手指逗了逗它,“夏夏,我为你感到自豪。”

姚薇:“……”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聂竹影调皮的将夏夏送到了糯糯面前,一狗一鼠瞪了瞪眼,糯糯一个飞扑,聂竹影用手挡了下,立即将夏夏关进了笼子里,瞬间的功夫,夏夏就躲进了仓鼠窝里去了。

姚薇完全get不到聂竹影这种每天都要上演一两次的兴致,看了看,又跑出去继续帮她整理屋子。

聂竹影逗完这两小只,趴在床上。

竹上人间:【装死】

夏清夜:人证物证俱在,你家夏夏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夏清夜问余兰把上次偷拍夏夏和懒蛋交**配时的视频要了过来,余兰还不明所以的多嘴问了一句,“夏姐,你要这视频做什么?”

夏清夜瞥了她一眼,“多事。”

余兰已经不怎么怕夏清夜,相处了这几个月来,她几乎已经摸准了对方的脾气,只要不触及到原则性的问题,夏清夜除了眼神有杀伤力外,实则是个不会在小事上计较的人。

她借由给懒蛋置放东西的空闲,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就这样磨磨蹭蹭靠近夏清夜,两只眼炯炯有神的注视着夏清夜的手机界面,想知道对方到底在和谁聊天。

夏清夜已经完全不想顾及什么羞耻之类的问题了,一想到懒蛋可能生下一窝小仓鼠崽,她此刻头皮发麻,脑门还嗡嗡的疼。

聂竹影正打开视频,看着两只仓鼠交叠的场景,视频就短短的一分钟,仓鼠交**配的时间非常短,她几乎一眼就分清了那只趴在母仓鼠身上耍流氓的是夏夏,至于那脑门上点了一抹红色的仓鼠是一只母仓鼠,从外面长相看,和她们家夏夏特别配。

竹上人间:还有吗?【害羞】

夏清夜眼前一黑,差点被聂竹影那无耻样给气吐血,别问她为什么看懂了对方那猥琐的话。

夏清夜:你家夏夏干的好事,你得给我一个说法。

聂竹影看对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为难的咬了咬唇,把糯糯抓到面前来,狠狠的蹂***躏了一把,突然烦恼了起来,“糯糯啊,以后你如果搞大了别人家的萨摩耶,别人会不会也让我负责啊?”

当时挑选的时候,就想着,不能让人家的给白嫖了,从没想过,嫖了人家的还要负责啊。

竹上人间:好好好,负责,什么时候把儿媳妇带来让我见见。【飞吻】

夏清夜原本气的都快七窍生烟了,这回看到聂竹影那飞吻,怒火奇迹般的平息了。

夏清夜:时间你定,谈一谈懒蛋怀胎期间的相关事宜。

竹上人间:周五晚八点,小叶楼这里,到时候我让姚薇去接你们。

余兰就见到夏清夜的表情从刚开始摸手机时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转变到眼下风平浪静,暗搓搓的想着,微信上这人很有魅力,竟能平息夏姐的怒火啊。

“余兰,周五还有几天?”

“三天啊。”

“嗯。”

夏清夜拿起手机就去房间了,末了,提醒道,“喂完懒蛋,早些回去休息吧。”

余兰眨了下眼,摸着下巴故作沉思状,“突然问星期五,难不成有约?”

夏清夜一想到周五要见聂竹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燥热了起来,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这人的微信明明和以前一样的画风,那天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气氛一下子就那么冷淡了下来。

这个问题萦绕在她心里很久很久。

脑海中小天使和小魔鬼纷纷举起刀剑,捍卫它们本身的原则。

小天使: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解开就没事了。

小魔鬼:本就是你一厢情愿,人家是笔直笔直的影后,钢管直,掰不弯。

小天使;别怕,大胆的上,再相信一次爱。

小魔鬼:这条路本就不好走,何必把人拖下水呢。

最后小魔鬼战胜了小天使,咔嚓一下。

夏清夜燥热的心犹如被一盆冷水哗啦啦的浇了个透心凉,她四肢大张,就这么看着天花板,脑海中想的都是自己上辈子那场自认为是百里挑一的恋爱,她瞪着眼不知道何时才睡着的。

一大清早,久违的电话铃声在耳边萦绕,持续不断的,一遍又一遍,有一种锲而不舍的精神。

夏清夜眼睛都没睁开,就直接喂了一声。

卫湘红一听声音就知道她还没起,冷静的阐述着她刚刚得到的消息,“《翼人》这部戏你可能落选了,我有朋友看见仲阮沁和庄导私底下见了面,两人相谈甚换,我想她们应该是准备签合同了。”

夏清夜听完后,撸了下自己的长发,算是彻底清醒了,淡淡的应了声,“嗯,我知道了。”

卫湘红听着这平静的声音,原本准备好安慰的话居然一句都说不出,想了想,最后还是说道,“清夜,还有更好的剧本等着你,你才二十岁,接下来我们踏踏实实的走,凭借你的相貌和演技,一定会大红大紫的。”

夏清夜轻笑了声,“谢谢湘姐,我没事。”

大概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夏清夜知道试镜落选的消息,除了一点不甘心外,竟也没有多大的失落,与周五的约定相比,好像就变得更加的无足轻重。

她静静的等着周五的到来,却没想到隔天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接了后,就听到对面的人发出了热情的邀请,“夏妹妹,有没有空出来喝上一杯。”

夏清夜听到这声音时,惊讶了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仲前辈人脉广大,居然连我这么一个刚出道不久的新人电话都可以拿到,真令人佩服。”

仲阮沁被她那话酸了下,不怒反笑,“夏妹妹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新人,有夏总在你背后撑腰,怕是很多人都动不得。”

夏清夜嗤笑了声,丝毫不谦让道,“仲前辈背后有四季的宗总替你撑腰,怕是普通人也不敢得罪啊。”

仲阮沁哈哈大笑了声,“夏妹妹这张嘴可真够伶牙俐齿的,姐姐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教教你,在这圈子里,多做少说,才是生存之道。”

夏清夜想起她刚认识仲阮沁那会,对方的确是话很少,做事勤快,拍戏也很拼。她在这圈子里见识了耍嘴皮子功夫却不靠谱的人,对这一类人深恶痛绝。

一个人能对你说甜言蜜语,也会对着其他人说。

所谓的天长地久,全在一张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