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节(1/1)

“回铺面在仔细找找看,不定落在什么地方去了!”钟奎低语道。

“嗯!”

自行车稳稳奔跑在柏油路面上,没有感觉到颠簸,坐在后面很舒适。香草下意识的把手,伸出轻轻揽住钟奎的腰身。

他微微一怔,腰身一挺,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间荡漾开来。脑海立马浮现冉琴的模样来,可是后面不是她,是另一个异性女子香草。“把手放好。”明明很受用这种被拥住的感觉,却极力表示排斥,他低语责怪着。面颊随之滚烫起来。古来有之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这句话的涵义也有多种解释,但是他实在觉得香草这么做,有伤大雅。

“咯咯!”香草在笑。她知道这是某人害羞产生的条件反射,做出的反应。就是乐意这样做,偏要这么做,看他能怎样?

钟奎是男人,而且正当壮年,怎么可能对异性没有感觉?只是定力超强,一直可以泰然自若的面对一切。香草是他青梅竹马的玩伴,也是他如今的妹妹,可是在他心里却放着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冉琴,想到冉琴,自卑心理就开始作祟。

在他的人生中,出现三位女子。都给他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冉琴给人一种仰望蓝天的感觉,美丽、活跃、勇敢。

香草母性味十足,细腻心理,体贴入微,是绝好的家庭主妇型。

徐倩情绪变化不定,忽冷忽热,让人捉摸不透。

经过一根根电线杆子,细细的电线上,一排排小黑点映入钟奎的视线。香草的手,没有撤退还牢牢圈住他的腰身。

这样钟奎蹬车就不能全身心的发力,腰部被她这么圈住,受用的同时,也有点心猿意马起来。车轮子,滚动着,香草坐在车后座,仰望天空,空荡荡的感觉。视线落在不停晃动犹如一堵墙厚实的背脊上,眼眶湿润,她很自私的想:这应该是属于她的墙,可惜的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哥!”轻轻地喊出口,又觉得没有什么话好说。

可是钟奎已经听见,微微侧身,脚下还是努力的蹬车。出口问道:“什么?”

“我送礼了。”

“哦!去吧!今晚我也去凑凑热闹。”猛力蹬一下脚踏板,“随礼钱是多少?”

“三十。”

“嗯!不错了。”

身边的景物逐渐甩在身后,“丫的,妹妹你好像长胖了,我蹬得有些吃力了,你把手放开我好使劲。”

吓!香草细细回味一下钟奎的话。神经质的赶紧把手放开,羞得满脸通红,“哥!你刚才的话,是……是荤话!”

原本是一句无心无意的话,一经香草这么一说再仔细一想。钟奎也羞愧起来,他没有做声,唯一能表达的就是使劲的蹬车。

两人都陷入尴尬的氛围中,一路上出了车轮子不知疲倦发出哒哒的响声外。两人几乎没有再说过一句话,直到快要到铺面遇到一位熟人,给他们打招呼,他们在停下车子打破了之前的尴尬局面。

这位熟人是从办喜事那家人那出来的,看见钟奎兄妹俩后,就急忙告诉他们。马上就要看见新娘子拜堂了,还说很热闹。

新娘子一定很漂亮,这是香草各人想的。

第008章 桃花运

新娘子肯定漂亮,香草顾不得等钟奎,从车后座跳下一个人就乐颠颠的跑去看热闹了。

钟奎还不能去,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回到铺面,又仔仔细细把柜台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就是没有看见柳树枝的盆景。

没有找到柳树枝盆景,好像在他的预料之中。踌躇再三把从交警队带回的瓦片,塞进布袋里装好,就去附近找一种叫艾叶的植物。

婚礼进入高潮时,钟奎才出现在主家门口。

主人家热情的迎接他进屋,新娘子和新郎刚好拜天地完毕。

那个年代结婚有很多传统礼数,新娘子要给公公婆婆敬茶,公公婆婆要给新媳妇封红包。新娘子薄施淡粉,那个年代好像还没有流行唇膏,只能用红纸代替唇膏,在红纸上使劲的吧一下,嘴唇就是红艳艳的了。还有新赶时髦的,用铁丝烧红稍微冷却一下,就拿来烫刘海,据说烫了刘海人格外精神漂亮。

新娘子在被送进洞房之后,要换一件婆家的衣服出来,给前来贺喜的客人斟酒以此表达谢意。

可能是腹中饥饿,钟奎在这对新人的热情款待下,不忍心拒绝新人的美意,接连痛饮三杯酒。酒是好酒,是那种纯高粱酒,开始觉得没有什么,可是一盏茶功夫,他就扛不住了。

香草在隔壁一桌,被一群女人们围住,趁机讨要一些家用辟邪方法。根本不知道钟奎此刻已经不胜酒力,醉得稀里糊涂的。

打着酒嗝,害怕因为自己醉酒出洋相,所以赶紧的趁头脑还清醒时,踉踉跄跄的离开酒宴预备回铺面去。

从喜宴离开之后,走出灯火通明的四合院,眼睛一下子就陷入黑暗中。迷糊的他,也知道自己有三只眼来的,在暗黑中也安然无恙的一路往家的方向走。

办喜宴这家人在巷子深处,需要走出好大一截路,才能到达主街道。街道上有暗淡的路灯,在路灯下,他看见有一个女人。

女人很孤寂的伫立在那,好像在等待什么人。

第一次醉酒的钟奎,想到一个女人家呆在路灯下很不安全,就好心上前去询问:“大姐,你这个时候不回家,在这干嘛?”

女人缓缓抬起头,看向钟奎,羞答答的说道:“你不认识我了?我这是在等你。”随而竟在脸上绽出一抹妖娆的微笑。

“等我?”钟奎一愣,努力的回想在什么地方看见过此女。可是想了好久都没有想起来,酒劲越发的厉害起来,眯眼看对方时,心里倏然一惊“冉琴?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来了好一会儿了。”说着话冉琴上前,温柔体贴的扶住他。

大白天是香草用一双小手圈住腰身,在此刻是冉琴近身扶住他。一股女儿家的体香气息,沁进鼻息挑逗着他的极限。

酒是醉人的迷魂药,也是穿肠毒药。

钟奎第一次酒醉,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实实在在的控制住。他被带到一间房子里,房里摆放着一张松软舒适的大床。

床!是人类赖以生存之一的休息场所,也是繁衍子孙的道具。高一脚低一脚,被人扶住完全不能自己,轻轻的放倒在床上,一双灵活的手开始为他宽衣解带。

半醉半醒之际,鼻息贪婪嗅闻着一缕缕送至鼻息间的体香。瞬间的迷乱,在雄性荷尔蒙旺的助力下,他再也控制不住一个正常男人生理需求的冲动。

他只觉得女人肌肤白皙光滑滑的,腿形十分匀称诱人。

之前女人一直都显得很矜持,然后一上床。她就判如两人,完全就像是有备而来,好像专门为了这件事来的。随着钟奎手的动作和口里呢喃轻喊,她敏感的做出反应,扭动身体,大声呻吟。

意识在酒精的麻醉下迷失在这让人痴迷的波涛浪涌中.他眼中的冉琴.一双手指甲死死扎入他的后背.随着事态的延续.她一连声喊了十六次钟奎的名字.

意识里.钟奎为了推迟释放契机.拼命的数着次数.之后他昏沉沉疲倦的睡了过去……梦境里出现了香草.她责怪的眼神.剑芒一般逼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