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节(1/1)

进来的是一个人,是人、钟奎就不会发现,因为他嗅闻惯了鬼身上的味道和气息,对于人类的气息反而生疏了。

黑影手里举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他好像知道钟奎那间床的位置。在进入房间时,毫不犹豫的走向外边那单人床。

嘴角在暗黑中一勾,一抹嘚瑟的诡笑还没有完全展露出来,一袭冷风忽地吹来。周遭空气骤降,他感到太异常了。在意识里突兀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存在,举起的匕首还没有刺下,人就慢慢的扭身来看。暗黑之下,一张张鬼脸,森白、森白的……浑身一抖“妈呀!”一声凄厉的惊叫,吓得这厮不要命的从钟奎床前狂飙而去。

不是七小鬼的动静惊醒了钟奎,而是那位仁兄的尖叫把他从深睡眠中拉回现实里。他欠身看向鬼祟的小鬼们,闷声问道:“干啥呢?”

小鬼们蹑手蹑脚的样子,刚刚想进入布袋,被老大这一声喊,吓得不知所措。一个个赶紧的解释,刚才不是有心想吓人,只是看见那个人的动机不纯才会吓他一吓的。

“房间里有人进来?”志庆也间接被奇怪的声音惊醒,他翻身坐起大惑不解道。

听见志庆出声,几个小鬼嗖的钻进布袋消失不见。

钟奎道:“好像是。”

“奇了怪了,这房间怎么可能随意进入?”志庆看着房间里亮着的弱光灯,自言自语嘀咕道。

“是有点奇怪。”钟奎起身下床,到门口,查看一番。再次把房间门锁头拨弄一阵,然后反锁“好了,咱先不管,好好睡一觉再说。”说着话,他重新上床躺下。

半夜有人潜进客房这件事绝非偶然,钟奎和志庆心如明镜,都深知另有蹊跷。徐老板两父女都在医院,刚好他们不在,就有小偷潜进来,难道这是巧合?

翌日;在钟奎他们退了房之后,出大厅时,徐老板和他的女儿徐倩回到旅馆。

看见他们二人完全没有事儿一般,并且要走,徐老板眼皮一跳,面上表情微露一抹复杂神色。

徐倩急,她不顾大家闺秀的矜持,冲到他们俩面前,惊讶道:“你们这就走?”

“是,我们还有急事,必须去办。”钟奎解释道。解释完毕,他觉得邪了门了,特么的她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他是一个粗莽汉子,来去自由干嘛还得给她解释这些。

这样一想,他急忙错开两人对着的位置,疾走几步拉开距离。

志庆一直做旁观者,安静的观察这位海归女儿的反常表现。他是不知道个中细节,所以觉得她是不是脑壳秀逗了。怎么会对钟奎这个表面看似很普通,也很平常的房客套近乎。

看着钟奎和那个面熟的中年男人远去的背影,噙满眼泪的徐倩咬牙切齿的骂道:“你混蛋……”骂完,她不顾父亲的呼喊,一个人噔噔直冲进大厅,上了二楼自己的卧室。

两人来到公路。没有去总医院的车,两人闲聊起来,就刚才的话题;“丫的,你欠她钱了?还是别的什么?”志庆纳闷道。

看着远处忽隐忽现的山峰,钟奎苦笑一下道:“我什么都没有欠她的,不知道她那一根神经短路了。”

“噗!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志庆打趣道。

钟奎黝黑的皮肤,因为对方的话,羞涩一红,越发加深了瞬间变成晕红色。“别,陈叔你不带这样笑话我的,你知道我什么来路,也知道我没有那些花花肠子。别的不说,你看我整天价的哪有这闲功夫?”

“好了,车来了,也不知道文根现在的情况咋样了。”拿出bb机确信那位护工没有给自己打个电话,重新揣回衣兜里,凝目注视着车子来的方向,思维里却在想文根的情况。

钟奎的计划是先去看了文根,然后再去查看找到文根的那座破房子。

第211章 鬼楼

文根经过医院医护人员的全力抢救,终于舒醒过来,神智也在恢复中。

钟奎和志庆来时,他已经被转到医院的过廊上在输液。

文根没有说话,只是那眼角滚动出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儿。那位看护好像没有在,他们看着躺卧在病床上,还很虚弱的文根,质疑医院怎么会这样对待他?

这过廊能住病人吗?何况他还是刚刚从重症监护室转出来的病人?这不行!这样一来,钟奎留在文根的床边,由志庆出面去找医院理论。

护理女工来了,在看见钟奎她吓了一跳,指责他道:“你是谁?干嘛坐在病人的床上?”

钟奎看见女工怒气冲冲,很是认真的神态,急忙从病床上跳下来。解释他是这位病人的朋友,护工才算完事住口没有再说什么。

志庆去找医生,得到一个不好的消息,文根虽然保住性命,却永远失声了。他的声带出了问题,经过一系列检查没有发现病灶变异什么的,反正是不能说话了。

他不能说话,但是却能写,猴头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酷似婴儿学语。当他无助的仰望着钟奎,喉咙发出声音时,就明白了他要用写的方式告诉他们什么事情。

钟奎没有带什么纸笔,还不得掏出一块钱,让护工赶紧的去外面文具店买来。

志庆在医生那还打听到文根为什么会被安置在医院,那是因为病房爆满,病号太多,实在没有空余的病房给他,只好把他安置在过廊,一旦有康复病员出院,就立马把文根给安顿进去。

文根是属于身体机能各种亏缺,只要稍作调整修养,就应该无大碍。这样一来,钟奎和志庆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文根在纸上写了最近他的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上面有写明了那个叫朱霞的护士的确有问题。可有一件事让志庆很不明白,他上面写的野地荒草,在什么地方?

不管怎么说,他还得去麻烦哪位帮忙找到文根的亲戚。这位亲戚也不知道是三姑六婆的侄子,还是七大姑八大姨的孙子,反正就成了亲戚。

那个年代人们兜里钱没有,但是亲戚多如牛毛。四川有一句老话,叫做竹根亲,根连根,哪怕是沾了一个姓氏,你也可能就是某人的亲戚了。

不是有句话说;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其中典故,无非就是说,你没有钱,哪怕生在闹市区,都没有一个亲戚来串门。反之,你很有钱,虽然身在深山之中,也有亲戚不怕路途遥远来探望和拉关系。

想那文根岳父以及他的为人,加上世代书香门第,亲戚自然不少。这说来也巧,这位亲戚也姓陈,叫陈小毛的。

陈小毛家住在北门市郊,发现文根在破筒子楼里的他,也是那一晚打着煤油灯逮黄鳝时,无意间看见一个人木木的往那处走。就悄悄尾随去看究竟,结果发现那个人进入后就没有出来,在当时他万万不敢进入在当地,人人都忌惮的这座鬼楼的。

这座鬼楼在当地是谈其色变,有人说曾经看见鬼楼的窗户口,探出一颗血淋漓的人头,还有人说半夜三更的听见鬼楼里有哭喊声。

陈小毛讲述,这个地方最早是刑场,‘购物南门桥,枪毙北门桥’说的就是这个地方。南门桥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而北门桥则是冷冷清清,一片杀气腾腾。

再后来随着岁月的沉淀,这里没有了血腥的屠杀,有无尽的沧桑,也有洗尽铅华的醇香。在它的周遭都在悄悄的发生变化,有新建的食品厂,有新修的大桥,还有新建的柏油马路。

唯独这里,还是依然如故,唯一的变化是比以前更为凄凉,更让人难以探测它的秘密所在。

在这栋楼和这片土地逐渐空置下来后,也有以寸土为金的农民,自发把这一块被人遗忘的土地开垦出来,各自种植一些粮食什么的。

可是好景不长,人们的辛劳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反而徒劳无功。种植的粮食,屡屡到了青黄不接时,就会飞来一群群黑压压的老鸹子,肆意的糟蹋,人们辛苦种植出来的粮食。

人们想了很多办法,用竹竿驱赶,用家养狗守。都无济于事,后来实在没辙了,只好放弃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