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在那之后…… 谣之三 期盼下的阴影(2)(1/1)

「作为开启的代价……是身为『钥匙』的生命。只是,我听说,不管有没有成功开啟,都会落到一样的悽惨下场。」

多莉堤微垂下了眸子,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可见,这消息对他来说,有多么的沉重……尤其,还牵涉到了从原本所待之处脱离出来,『幻墨』的源头。

这又是,另一个故事……

另一个,旅程了……

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所谓的未知,或许就是这么回事吧?

一切都是由『当下』这一此时此刻,开创而出。

生命也由此而来。

不如说是,由开创一切的『源头』。所发起了一场无限游戏……

「……!」

珞一听,他猛然瞠大了双眸,一脸惊愕又难以置信。

这岂不是,比当初作为『祭品』的伊特诺,还要悽惨?而且还是一整族的人?

「这也……太扯了吧?」

「……岂不是吗?」

对此,多莉堤也颇为认同。想当初,他一开始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也是差不多的反应。

「多莉堤,这些情报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稍微收起了藏也藏不住的惊愕,珞一蹙眉,神色凌然地瞪了多莉堤一眼,嗓音微沉。

不管珞怎么想,他都不认为这是一般普通的管道可以随便得到的情报……而且还是,可能涉及了整个世界的大事。

来自不同世界的『钥匙』一族……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而被创造出来的?

「不只如此,那一族的人,一旦有人没有开啟成功,便会从其他族人中挑选出下一名作为『钥匙』的『祭品』。而且……被挑选出的人,大多都还只是孩子……」

没有正面回应珞提出的疑问,多莉堤又一语。

「这……持续多久了?」

一听之下,珞神情愕然,不禁感到了不寒而慄、寒毛直竖。方才的凌然瞪视,一瞬被张大了双眸的愕然、难以置信给取代了。

「……起码有几千年了。」

多莉堤艰涩一语,脸色很是难看。

「……!」

珞大大一惊,脸色一瞬刷白。

「你不是问我是怎么得到这情报?」

嚥了一口唾沫,多莉堤缓了一口气,又一语。

「在我们之中,有谁是在转生到岛上前,先行转生到都城去建立一些联系的?」

话一此,已经十分清楚,他话中的人,指的人是谁了。

珞微微一语,险些脱力地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青……」

「……」

「所以,他们都会被召唤回这个世界?去执行那个……」

一手摀着因极度愕然十分苍白的上半张脸,珞艰涩地开了口,说到下一句,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难怪以前他家族的人会向他说他还不必知道,同样的,为何西司也叫他别干涉这一件事……以及,西司又为何会在执行最后任务之前会提议,在一切都结束之后,要和他一起到岛外去旅行……

原来,这些都是有原因的……

「……」

而这其中,最大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们当时早已自顾不暇了……再加上……这也是……

因为,这几乎是他们没办法……也无从插手干涉的事情……但不干涉,危及的可是这世上所有的生命啊!

「他们是……被基于为了开啟祭坛,而被创造的特殊物种。至于,如今那一半的祭坛,到底在哪……大多人都不太清楚。就算我刚才说了有很大的可能性还在原处,却也不能保证我说的一定是正确的……每到一个时代的转换,就会移动到另一个地方……所以,我才会说……唉,这可真是……」

对此,多莉堤依然有些艰涩地吐出了他心中所想的……而这也是,他所不希望看见的。

「……是吗?」

「……」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情报,多莉堤……」

在珞准备起身,破开魔法,夺门而出时,多莉堤又开了口。

「雪熵要我传达一句,你们要去旅行,可以。只不过,只要不是正面干涉,你们想怎么做都行。」

言下之意,只要不是正大光明又明目张胆的插手这一件事,私底下偷偷的去帮助那一族群的人,都是属于被允许的范围。

由此可见,知晓了三人的一切记忆,雪熵自然也有所知情。

「但为何……不能明目张胆的进行?」

微垂首,抱头暗自哀号的珞,发现到了这一点,他一脸疑惑地抬首,看向了一脸伤脑筋的多莉堤。只见后者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久远前的合约,是这么签订的。」

「合约?居然连合约都有?」

珞一听,整个人都傻了。

「这也太荒唐了吧!」

「……可不是吗?」

多莉堤苦笑了一下。

「……这可真是……!」

话一此,珞猛然站起了身子,在他侧过身,准备朝门奔去那一剎那,多莉堤一瞬解开了隐匿的魔法,望着眼前那人的身影,他微沉下了脸,嗓音微沉。

「你要去哪?」

「你管我去哪!」

一回首,珞吼了回去。现在的他,只想赶快去找雪熵和青去理论,顺便去讨某一件旧帐!

「珞!你要去是可以,但你必须先完成被施加在你和西司身上的一道禁制,要是没有解除它,就贸然离开岛,你和西司都会失去你们对彼此的记忆!」

见状,多莉堤低吼一句歛言。

「……!」

珞大大一愣,倒吸了一口气,随之面色又一次苍白,回过了身,又回吼了。

「……你说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多莉堤……!」

「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雪熵……的意思。」

即便被吼也不感冒犯,多莉堤吞吞吐吐了一语,垂于身侧的手,也抓紧了裙摆。

这无疑是,相当于先前的气流柱,不……是比它还要更加恶劣上不少的牢笼!

「该死的……这小子!」

珞一听始作俑者,气得抓头发咬牙切齿,随之,不管对方是否拦截他,都无法阻止他衝去找人算帐的决心。

思一此,他的脚下展开了一道银白色的移动法阵,他的身影在多莉堤解除了最后一道魔法之际,消去了踪影。

望着空无一人的店内,多莉堤静默了一会儿,随之他又垂首望向了透明茶壶中早已凉掉了的花草茶,淡淡一笑,微语。

「……你可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