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给你(1/1)

洗完澡,陈晨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一些,对于齐恒吃药昏迷前说的话,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什么叫不想见到“我”,什么叫好好对他,“我”是谁,他又是谁?难道齐恒是人格分裂,狂躁症还会导致双重人格???

陈晨烦躁的薅了一把刚吹干的头发,他想不清楚,但又怕是齐恒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打定主意一定要等齐恒清醒了好好问问他。

陈晨又在马桶上坐了一会儿,收拾好焦躁的情绪,才出去。

一出浴室他就看见齐恒靠在床上,静静的看着他,和齐恒对视的那一眼,吓了陈晨一跳,一瞬间,他以为齐恒又发病了。

“学长醒了,怎么不叫我。”

“晨晨,脸色看上去不怎么好,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齐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关心陈晨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学长什么时候醒的。”

“二十分钟前吧,我也不太确定。怎么了吗?”

“那学长记不记得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儿?”

“晚上?我本来想等你看完电影回来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太困了,就睡了一觉,然后就是现在了。”齐恒一脸茫然,看上去真的像什么都不记得一样。

“真的吗?学长,那你还记得阳台上发生的事儿吗?”

“阳台?我之前好像嫌卧室太闷,去阳台上吹了吹风来着,后来应该是困了,然后我就回来了,具体的我也不记得了,再说了,这么多天的相处,你应该知道我的作息,早就到我的入睡时间了。”

“是吗?”陈晨有些不相信,一方面是齐恒太过气定神闲、疑点颇多,另一方面是尽管陈晨不太了解这个病,他也从来没有听说过狂躁症会出现双重人格,所以他决定试探一下。

“嗯,晨晨,不信我?不过,到底发什么了什么,晨晨脸色会这么难看?难道是我又发病了?”齐恒稍稍往上坐了一点,直立起身体,专注的看着陈晨。

“嗯,学长,我好怕,我回来的时候,你发病了,拿刀想杀我,然后被我打晕了,吓死我了。”陈晨低着头,不敢直视齐恒,装出一副后怕的样子,但殊不知他蹩足的演技早就被齐恒看穿。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陈晨一撒谎就会不自觉紧张,然后说话结结巴巴。

“为什么我会拿刀想杀你,我这么喜欢…不,爱你,刀不会捅到你身上的,难道,我是想自杀?还有,晨晨,为什么留下来,为什么不跑?”齐恒掀开被子,一步一步的朝着陈晨走过来。

“我……不知道,谁知道你发病是那样的……再说,我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你出事儿怎么办?”陈晨小声嘀咕,全程低着头,所以没看见齐恒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晨晨很关心我,我真的很开心,不过……”

齐恒走到陈晨面前,抬起他的头,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把手中的喷剂递了过去,“晨晨,虽然我不相信我会伤害你,但以防万一,这个给你,如果我再发病,你就用这个喷我,我就会失去意识,但是,晨晨,不要丢下我,我会好好治病的。”

陈晨颤抖的推开齐恒拿药的手,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流,他现在很后悔,学长对他这么好,他还怀疑学长装失忆,还骗他,现在学长把自己的命都交到他手里了,他还有什么理由不信他。

“学长……我不要,这东西很容易伤害你,发病的话,只要吃药就好了,失去意识不就是被迫休克吗?这对你身体不好,我不要。”

“晨晨,拿着吧,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如果我真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伤害你的事。晨晨,救自己。你是我的命,就算是我,也不能伤害你。晨晨,保护好我的命。”

齐恒眼神温柔,和之前发病,简直判若两人,陈晨逐渐接受了齐恒的人格分裂,而且看情况,齐恒好像不知道,他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带学长把病治好。

“好。”陈晨接过喷剂,小心翼翼的找了个地方把东西放好。

齐恒在他身后,看着他,眼神不复温柔,幽暗诡异,里面不知道藏着些什么。

等东西放好,陈晨掀开被子在床上躺好,“学长折腾了这么半天,早点睡吧,下次去看医生的时候记得带上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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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陈晨准时的在闹钟响的第一秒摁掉了闹钟,清晨的厨房传来了诱人的食物香气。

他洗漱完之后,坐到餐桌旁,拿起筷子和齐恒一起享用早餐。

“学长煎的鸡蛋真是越来越好吃了,要是以后吃不到了,我肯定会很想念的。”

“那就吃一辈子。我给晨晨煎一辈子鸡蛋。”

“那可不行,学长以后的另一半会吃醋的。”陈晨也就开个玩笑,没想到齐恒居然这么认真的回复他。

“晨晨,你知道的,我要的一直都是你。晨晨,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学长,我不知道,你很好,但我不好,配不上你。”

“不,晨晨,是我配不上你。”

“可是,学长我不干净。”之前发生的种种对陈晨来说,其实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尽管他最后确实爽了,但他仍然认为自己是被迫的,没有人问过他的意见,都只知道一股脑的蛮干,包括发病期的齐恒。

“我的晨晨最好了。之前,晨晨都是被坏人逼迫的,都是坏人的错。再说了,就算你是自愿的,也不能说自己不干净,这些都是正常的,性爱和亲吻一样,都是爱的正常表达方式。”齐恒一直都知道陈晨的嘴巴不如身体诚实,他希望陈晨能摆脱思想的束缚,好好享受这一些,况且,这些日子他确实憋的久了些。

“我…”看着齐恒认真的眉眼,陈晨有些动容了。

“晨晨,接受它,享受它,也接受我的爱,好吗?”

“学长……唔。”陈晨后面的话,全被齐恒堵在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