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九百五十九章 天族(1/1)

第二千九百五十九章 天族

“还有此人,身具我天族气息,也必须带走!”

说着,冕至尊朝苏白的方向指了一指。

听到这话,苏白只觉得心中一阵咯噔,瞳孔猛地收缩起来。

而冕至尊这句话,也迅速惹起了一阵哗然的声音。

“他竟然是天族之人?!不会吧,这怎么可能呢,他刚才并未与云鸠鯰为谋啊,最后出手,都是被那安樾山给逼出来的……”

“此事难说得很!虽然他没有与云鸠鯰为谋的迹象,但你们不觉得这血云楼的崛起,太奇怪了吗?”

“也是……血云楼这家伙以往虽然也有些名声,但显然无法达到今日这种程度,他把安樾山打成那样都游刃有余,想来血翼修罗也不过如此吧?此人的确有可能是天族的奸细!”

……

一时之间,众语纷纭。

而安樾山也是怒而将手指指向苏白,怒喝道:“本王便知猜测不错,你果然是天族的奸细!该死!”

听到这句话,苏白眼神冰冷地剐了他一眼,此刻的苏白心情别提多郁闷了!

若是没有被那至尊气息给镇压,他一定上前去一剑将这安樾山给斩了!

这会儿苏白已经猜到大概了,定是黑暗源气的缘故。

同样身具黑暗源气的存在,彼此之间可以产生感应。

虽然苏白以无极之道掩盖了自己体内黑暗源气的气息,但也只能挡得住那些至尊之下或者是体内没有黑暗源气的至尊感知了!

可一但遇到同样身具黑暗源气的天族至尊,终究是瞒不住的,百密一疏啊!

此刻苏白只觉得心中一阵懊恼,但这也怪不得他,谁能想到天族的至尊竟然杀到这血族之地来了?!

听到冕至尊所言后,血树老人同样诧异地盯了苏白一眼。

片刻后,血树老人的眼神就变得阴沉下来,“我血族的叛徒,你带不走,此人既然是你天族的奸细,那你也是带不走的!”

闻言,冕至尊冷笑连连地道:“血树,你觉得以你的修为,能拦得住我吗?”

“你是至尊,来去老夫想拦不容易,但你若要将他们二人带走,老夫便是拼死也要将你给留下!”血树老人握紧血树神杖,神杖之上的至尊纹路已经开始荡漾开来,无比的神异,比起此前苏白他们所施展的至尊纹路不知道要强大了多少。

冕至尊的修为,在至尊中也极为不俗,血树老人的确没有太大的把握能将其留下。

可冕至尊若是要将云鸠鯰给带走,他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的。

因为这对于血族而言,将是巨大的耻辱。

如若真的让这冕至尊办到了,那今日这一场试炼会武所鼓舞出来的血族士气,都将荡然无存!

听到血树老人这般不留余地的语气,冕至尊也是皱起了眉头。

若真要打一场,以他的修为,的确是不惧血树老人,可若血树老人真要与他拼命,也是很令人头疼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里是血族外祖地,若是他无法迅速脱身,等到另外几位血族至尊从秘境之中赶来,他纵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冕至尊沉吟了一会儿,显然是陷入了权衡之中。

他朝手中的云鸠鯰与远处的苏白分别看了一眼,随即朝血树老人看去,冷哼了一声,说道:“血树老鬼,你很好!今日不顾他们二人又如何?我天族的权威,不是你们血族可以挑战的,魔族或许还有几分本事,但你们天族差远了!!”

听到这话,血树老人也是一声冷笑,毫不留情争锋相对地道:“这就不劳你冕至尊操心了,还是好好担心一下你们天族自己的事儿吧,三大圣域修复得如何了?挡得住我们三族的冲击吗?要是挡不住,没有魔祖那种级别的存在出现,坐镇天主殿的那位可不会出手,到时候就怕你们天族守不住至上一族的位置了,呵呵!”

冕至尊的眼神变得无比冰冷,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此刻他的眼神恐怕已经能够将血树老人给秒杀掉了。

冕至尊不再做口舌之争,直接将云鸠鯰扔了出去。

见状,云鸠鯰瞳孔猛然收缩,他忙道:“冕至尊,你不能放弃我!”

冕至尊冷笑了一声,“你固然是有一定的作用,但对于我天族而言还没有到无可替代的地步,若今日你胜了,本座便是付出一些代价,也定然将你带走,但很可惜啊!”

云鸠鯰面如死灰。

冕至尊放弃了他,那么他必死无疑。

冕至尊身体周围空间波动开始变得狂躁起来,显然是已经准备离去。

在离开之前,冕至尊朝苏白的方向看了一眼,隐约有些皱眉。

苏白身上的黑暗源气,他是肯定不会看错的,只是他却不清楚,苏白到底是哪位安置在血族之中的卧底,为何他一点儿都不知情?

他方才本来以为苏白已经暴露,打算一并带走,但观察血树老人等之前的神色,或许苏白还并未暴露,倒是自己的一番话……

冕至尊的脸色沉郁了不少,没想到云鸠鯰没带走,还搞不好破坏了天族之中哪位的布置。

“罢了,不管了!破坏了又如何,本座是至尊,谁能拿我怎么样?”冕至尊拂袖轻哼了一声,转身踏入空间隧洞之中,继而消失不见。

来无影去亦无踪,这便是至尊。

见状,几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还真是担心这冕至尊不依不饶,要跟血树老人战上一场,那个时候他们可就真的生死难料了!

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有三人除外。

云鸠鯰自是不必多说,另外二人便是苏白与那洛裳了!

苏白如何也没能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倒霉!

那冕至尊指着自己说是天族,这下纵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苏白已经开始思索应对执法,亦或者说是逃遁之法。

云鸠鯰则是直接懵了,眼神变得涣散。

那洛裳倒是还算平静,只是自嘲般地笑了笑,“终究还是失败了么,成王败寇,没什么可惋惜的,只是可惜了我这一身幻术之道,尚未能够继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