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暴君再现(1/1)

“唰唰唰……”刚刚砸落地面的许悠然,抬手就是十几道剑光挥洒出去。

从天而降的自在问心剑,瞬间转变成轻灵飘逸的七苦无涯剑。

这种千军万马的大混战中,刚猛、暴烈的杀敌,必不可少。

情况允许的前提下,也要适当保存体力,防止意外发生。

战场中,很多人不是战死的,而是累死的。

体力透支之后,不但自己的动作在变形,敌人也会有更多机会杀死你。

许悠然体内光之元气,犹如爱琴海的滚滚浪潮,为他提供了强劲的动力和续航能力。

可光之元气也不是无穷无尽的,尤其在这种生命星球战斗,远远不如在太阳上战斗。

尤其觉醒技不能外放,极大程度影响了觉醒者的战斗力,相当于让绝大多数觉醒者变成了强大的凡人。

虽然没有人给许悠然的战斗做过详细的数据统计,可是根据他自己的判断,战斗中杀伤性最强的就是他的剑法。

他用剑杀死的变异兽和敌人,远超用觉醒技杀敌无数倍。

所以傲慢世界这种战斗环境对他算是极为友好的。

当然,不只是他,还有很多跟他类似的强者。

能在这史诗级波澜壮阔的伟大战争中,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英雄们,多半都有类似的身体强化技能。

特洛伊的大军已经全面冲杀进了希腊大营,虽然许悠然身穿阿喀琉斯的金色战甲,为希腊大军鼓舞了士气,可兵败如山倒,哪里可能那么快扭转局势。

不只是许悠然,希腊联军几十位强大英雄,纷纷迎上了特洛伊的大军。

阿伽门农、墨涅、俄底修斯、菲尼克斯、大埃阿斯、小埃阿斯、特拉叙墨得斯、安提洛科斯、狄奥墨得斯、帕拉墨得斯、伊多墨纽斯……

“轰轰轰……”

“嘭嘭嘭……”

漫长的海岸线上,到处都是厮杀的人群,到处都是喊杀声。

溃不成军的希腊大军虽然暂时稳住了阵脚,想要扭转局面却没那么容易。

因为联军统帅阿伽门农下令,死战不退,希腊勇士虽然仓促迎战,却没有一人退向大海。

这样的代价是无比沉重和惨痛的,无数希腊勇士手中还拿着酒杯,几乎是在手无寸铁、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被全副武装的特洛伊战士屠戮。

不断有希腊勇士倒下,残肢碎肉抛洒在整片沙滩上。

鲜血渗入了沙滩,却又被海澜卷走,蔚蓝的爱琴海都被染成猩红色。

面对希腊大军的入侵,无论是因为海伦的背叛,还是因为帕里斯的无耻,特洛伊人民都选择了奋起反击。

周边很多城邦已经被希腊大军攻陷,血腥的屠城一次又一次上演。

希腊大军的残暴和傲慢,彻底激怒了特洛伊这座伟大的城市。

虽然拿起了剑,可特洛伊人民却只是想要活下去。

他们想要活下去,希腊大军守护的希腊人民也想活下去。

北方的强敌拥兵百万,日益强盛,艰苦的生存环境,让他们再也无法忍受。

希腊北方的敌人,虎视眈眈看向富饶的希腊,大军枕戈待旦。

无论希腊的英雄们有多狂妄、多傲慢,他们也很清楚,一盘散沙的希腊联邦,绝对无法抵抗来自北方的百万雄兵。

怎么办?

他们能怎么办?

只能想爱琴海的另一边发动进攻,为希腊人民留下一条后路。

希腊的英雄们想拯救他们的人民,特洛伊的英雄们想守护他们的家园。

这是无法调和的矛盾,也是不能妥协的原则,注定没有退路可言。

只有杀戮和死亡,才能带来短暂的和平与安宁。

许悠然的身边看不到任何希腊英雄,特洛伊的大军早已将他重重包围。

阿喀琉斯,这是一位如此传奇的英雄,堪称不败的战神。

他是希腊勇士的精神支柱,更是特洛伊战士的恐怖梦魇。

虽然看到他的长剑闪烁着寒芒,在万军从中挥洒着无尽杀意,不停收割着特洛伊战士的性命。

可所有特洛伊战士还是奋不顾身、前仆后继冲向身披金色战甲的许悠然。

不止特洛伊战士看到状如狂魔的许悠然,双腿在发软,就连战马都被他的滔天杀意,震慑的四蹄颤抖。

大地在轰鸣、在皲裂,不远处,正有更多的特洛伊战士冲向战场。

第一批万人骑兵冲杀过后,就是数万步兵觉醒者战士,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手中的长矛在月光下看起来饥渴无比。

围城十年,特洛伊人民已经走到了绝望的边缘,破釜沉舟的一战誓要将希腊大军彻底灭绝。

挡在他们面前的第一座高山,就是那位希腊第一英雄,海中女神之子,阿喀琉斯。

只要杀死阿喀琉斯,就相当于击败了半个希腊。

所有特洛伊战士都相信,只要阿喀琉斯倒下,希腊的精神支柱就倒下了。

在他们心中,阿喀琉斯远比联军总帅阿伽门农,重要一万倍。

联军总帅可以是阿伽门农,也可以是俄底修斯,就连大埃阿斯都能统帅希腊大军。

可是希腊勇士的精神支柱只有一个,那就是传奇英雄,半神阿喀琉斯。

如果有人可以从天空俯瞰整个战场就会发现,特洛伊大军虽然在横向全面推进,可是却有一个点,吸引了无数战士蜂拥而至。

那个点就是被人误以为是阿喀琉斯的许悠然,他像一块磁石一般,吸引着特洛伊人全部的注意力。

如果不是他一个人吸引了将近三分之一的特洛伊战士,恐怕整个希腊大军早已崩盘。

就是因为他的存在,不但阻挡了特洛伊战士的正面冲击,更是牵扯了特洛伊战士大量兵力。

希腊联军正在他的率领下,渐渐稳住阵脚、重整旗鼓。

身处大军重围的许悠然,早已杀红了眼,他彻底杀疯了。

身上的金色战甲为他抵挡了无数次攻击,早已开始出现了破损。

阿喀琉斯的长剑纵使锋锐无比,却因为过于猛烈的对撞,隐隐出现了裂痕。

如果这是许悠然自己的冰甲、自己的长剑,他完全不需要在乎。

碎了就再次凝聚,他总是有战甲在防御,总是有武器在杀敌。

可现在他无法凝聚战甲和长剑,很多战术就没法应用。

暴烈、狂猛的除魔剑意对武器的损伤太大,他根本就不敢用。

很多时候硬扛攻击就能杀死敌人,他却要选择闪避,因为他也知道,这身战甲扛不了太久。

杀疯了的许悠然,早已记不清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

他只知道。

杀!

杀!

杀!

一眼看出去,全是特洛伊战士的长矛和利剑,还有他们那带着无尽恐惧的双眼。

是的,他们在恐惧,他们在颤抖。

虽然他们依然在冲锋,可是他们的眼睛出卖了他们的怯弱灵魂。

他们在恐惧什么?

他们在害怕谁?

他们为什么会颤抖?

只有一个人能让特洛伊强大的战士们如此恐惧、害怕、颤抖。

那就是我,传奇英雄阿喀琉斯。

这一刻的许悠然,宛如战神附体,眼中看到的只有敌人和鲜血。

一批又一批人倒在他剑下,每一个人都是全副武装,强横无比的五次觉醒者战士。

乱军丛中,特洛伊战士根本无需分辨敌我。

因为他们的敌人只有一个,就是那全身浴血,身披残破金甲,状如魔神的男人。

许悠然更无需去分辨敌我,身边所有人都是敌人。

只有他一个人全身是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其他所有人大都是干净的。

只要是干干净净拿着武器的,都是他的敌人。

拔苗助长运转到了极致,几乎成了一种本能,否则他早就被撕扯成了无数碎片。

一柄长剑神出鬼没,带着死神的问候,每一次寒光闪烁,都会盛开一朵血花。

自在问心剑、七苦无涯剑、白驹过隙剑,三种剑法被他运用到了极致。

时而狂猛、时而刁钻、时而霸气侧漏、时而和风细雨,除魔剑意不敢释放,斩妖剑意却是带走无数鲜活的生命。

在他精神力覆盖范围内,也看得到,数十位希腊英雄都陷入了苦战,人人带伤,只是轻重的区别。

阿伽门农的狂暴和强大,让他都为之震撼,一柄长矛不停的在收割性命。

可惜,纵使他是联军总帅,重要性依然比不上许悠然伪装的阿喀琉斯。

越来越多的特洛伊战士冲向他,不但有五次觉醒者,甚至已经开始有六次觉醒者加入对他的围杀。

许悠然的唇角尝到了一丝腥气,还带着微微的甘甜,那是敌人的热血。

一双双惊恐万分的眼睛在他面前合拢,那是死在他剑下的特洛伊战士。

“喝!”许悠然一声狂吼,热血上涌,怒发欲狂。

“轰!”灭星手一掌拍出,轰碎了一名战士的胸膛。

“噗嗤!”反手一剑,巨大的头颅飞起,一道血泉喷涌向半空。

他看到了特洛伊战士们眼中的恐惧和颤抖,来自地星的强大战士,让这传说中的神话世界都在哀嚎。

许悠然的自信心膨胀到了极致,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像无所不能的战场之神,永无休止的杀戮中,品尝着鲜血的甘甜。

什么伪装成阿喀琉斯的克罗斯会被杀死,什么阿喀琉斯会被帕里斯杀死,什么众神的预言和历史的走向……

在我锋利的长剑面前,一切都是虚妄。

这是我的战场,统统由我主宰。

我有一剑,有我无敌!

“嗡……”千万颗太阳在他手中炸裂,狂暴的除魔剑意裹挟着无数道寒光洒落。

森寒的杀意,仿佛能冻结灵魂、深入骨髓。

“噗噗噗……”围杀许悠然的特洛伊战士,又被他放倒一大片。

为了避免陷入围攻,许悠然一直在不停冲杀,来不及分辨方向的冲杀。

所到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漂杵,特洛伊战士一排、一排倒下。

猩红的鲜血,刺鼻的腥气,残破的尸体,粉碎的战甲,哀嚎的敌人……

这一切的一切,彻底激发了许悠然心中最狂躁的恶魔。

这一刻的许悠然不愧暴君之名,化身为一头人形猛兽,不停在吞噬着生命。

又好像君临战场的帝王,剑气冲霄、傲气凌云。

历史的车轮却在黑暗中缓缓靠近,无法逃避的命运之矛,即将展露它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