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红鸟(微微h)(1/1)

江围拉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陈落吞下他送到嘴边的饭,吧唧了两口,微微皱眉,神色似是有点烦恼。

江围还以为这菜不好吃或者她身体不舒服,忙站起身准备询问她。

谁知道陈落咽下去后,撒娇般,糯糯地说了句:“嗯……有点凉了。”

“我去给你热热。”他放下碗和筷子,收着饭菜。

陈落的手从他的外套下伸出来,拉住了他的衣角,轻轻说着:“我……腿冷。”

江围知道了她的意思,他的喉结滚了一下,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我不会碰你的。”

她抿了抿嘴,微不可察地勾起嘴角:“说什么呢,抱我进去休息。”

江围像是被揪住了小心思,脸更红了,不只是羞的还是惊的。

他把陈落抱起来,手掌却浮在半空中,不敢碰到她的腿弯,还特地让她的屁股对到没有人的一侧。

像在巷子里那次一样,她仍然把头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小鹿乱撞的心跳,贪婪地吸取他身上令人舒适的薄荷味道。

他轻轻地把陈落放在床上,从她的衣柜里取出一套睡衣和一套内衣,发现连吊牌都没剪。

他略感疑惑,转身问她:“你……才住进这里?”

但她已经在他的世界消失一个月了。

陈落想起来这儿后短暂地让程隐吃瘪的日子,心情大好,但未来的好日子可能不长了。

她动了下身子,侧躺在床上,像只猫一样,懒洋洋地睨他,软绵绵地唤他:

“江围啊……”

听到这么一声,他浑身一颤,一股电流迅速在全身上下穿梭,他把紧绷颤抖的手插进兜里,却不料这一插,摸到个小东西。他愣了愣,想起什么。

他试探着看向床上已经裹严实的人儿,手指在裤袋里缓缓摩搓着纸上褶皱。

细汗从手心冒出来,热气在腿上迅速升腾,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有团火从裤兜贴着的大腿肌肤窜到脸上了。

陈落一个动作都没落下地,把他的种种都看在眼里。

她勾了勾手指头,还恶劣地弹了下舌头,发出逗狗一样的响声。

“过来。”

江围心一跳,好像得到了应许和鼓励,大步向她走去。

“看不出来……你胆子挺大?”陈落瞥向他揣在兜里的手。

他微微张了张口,刚想抽出来的手就这么被她一怼,又瑟缩了回去。

他自以为的完美伪装和掩藏,在她面前都显得像小丑戏码。

“没……没什么。”他嗫嚅着说,可以说是很拙劣的掩饰了。

“拿出来。”

江围从裤兜里掏出一个被挤扁了的红色纸鸟。

他羞赧地红了脸,想把飞鸟揉搓起来。但实在是被摧残得厉害,鸟翅膀都折裂了。

这次倒沦到陈落尴尬了,她自嘲地哈了一声,反思着自己的顽劣想法,笑着抓住他的手腕,从他手中将那只红色飞鸟取了出来,细细打量着。

“你折的?”

“嗯……但不小心被我弄成这样了,对不起,我回头再给你折一个。”

陈落笑道:“好啊,但这个我先收下了。”说完把飞鸟攥紧在手里。

“那个……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的,所以就做了这个玩意儿。”他挠挠头。好像在弯弯绕绕说着什么。

江围欲言又止,像是一直在找机会,把心里想说的那句话说出来。

但又怕他捅破他们之间那层薄薄的冰后,她就会觉得突兀或者说是厌恶,最后再次消失在他的世界中。

他在一头哀哀地关注着,但他感觉陈落并没有像他那样,饱含打破薄冰的汹涌意图,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

但陈落并没有看他,只是歪着脑袋,眼睛瞥向别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没有再多说话,只是把刚拿出来的睡衣和内衣搁置在她的床上,转身走出去了。像条失魂落魄的野狗一样。

陈落把手心摊开,看着里面的飞鸟出神,下床找了一个罐子,把飞鸟放在里面,她透过玻璃打量了一会儿在里面安然躺着的红色纸片,又把它倒了出来。

她在飞鸟的背上打了个小眼,用一根线穿过其中,又搬来一把小椅子,放在床头旁的桌面上。

她带着胶布和飞鸟踩了上去,确定站稳了后,把飞鸟递到天花板,想把线的一头粘在天花板上。

但她差了一截,家里又没有梯子。

她试探着垫了垫脚,晃动还算比较小,应该不会出问题。

大不了摔床上,也不痛。

她踮起脚的一瞬间,房门突然被敲响了,陈落被吓了一跳,脚底打滑,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摔了下去。而且倒的方向还不是床的方向,而是地面。

江围瞪大了眼睛,直接丢掉了冰淇淋,大步向她冲去!

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反而身体还弹了两下,触感就像是她刚刚才躺过的床,连她的温度都还残存在上面。

江围却觉得眼前黑漆漆的,但脸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和挤压感,让他有些懵。

直到心跳声声入耳,近在咫尺,江围才知道自己的头在什么地方。

他撑起身子,从她的双乳中抬头,一时间眼睛都不知道放哪,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他只能仰头又咬牙,耳根烧得红彤彤的。

陈落觉得这个角度也让人很尴尬,他的手撑在她两侧的床上,她赤身裸体躺在他身下,清楚地看见他因为仰头而更加凸显的性感喉结。

明明温度不高,却氤氲着两个人的湿热气息,莫名的热汗从他的额头冒出,顺着下颌滴在了她的乳尖上。

陈落颤了颤。腹部有股炙热的暖流倏然涌起,下面一痒一抽,一条细流缓缓从阴缝蔓延出来。

江围也好不到哪去。

久久无法淡去的埋胸感让他情不自禁地抬枪了。

妈的,压住啊压住啊。

他紧闭双眸,咬牙切齿地弓起腰,想让老弟不要那么张扬,但他就像是来了叛逆期一样,非要抬头,还要昂首挺胸的。

他知道完蛋了,匆匆落下一句对不起后,姿态别扭地跑进了卧室里自带的洗手间。

陈落睁大了双眼,在想是哪里不对。

正常的剧情,不应该是,汹涌地、猛烈地……做了吗?

她眨了眨眼,慢慢坐起身,手试探着向下探去。

一片水润。

但她随即失笑,也对,当她以为他藏着避孕套的时候,他却捧出了一个沾着满腔热气的飞鸟。

她抽出纸擦干满手的动情液体,目光落到紧闭的卫生间门,眯了眯双眸,大步向卫生间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