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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直到爱入骨髓

才知一切幸福

全是她施舍的香格里拉

从我们相识已有十二年,四千三百八十三天,十万五千一百九十二个小时,六百三十一万一千五百二十分钟。你说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但是你瞧,我那么清醒,白天是年轻有为的业界精英,晚上回到只有我们两个的房子里疼爱你,只有我们俩,这么美好。那么多年来我从未这么清醒过,认真地做着我真正想做的事情。可你总是在骂我,残忍地提醒我和你在一起的那些甜蜜时光的确是我一个人在做梦。

a市市郊偏僻的别墅区,环境清幽,依山傍水,冬暖夏凉,是有钱人的度假胜地。

现在的天气既不太冷也不太热,并不是度假的时节,却有一处产业已经有人入住了。白天没有人出入,训练有素的保卫看死了前后门。一直到晚上,通常是标准下班时间,会有同一部外型低调的名车驶入院门,随着“哐当”一声铁门关闭,这寂静的屋子才算“生动”起来。

到了要休息的钟点,别墅里固定会响起女人的尖叫声,吵杂的砸东西的声响,持续的时间并不太长,外面的保卫们也如同石雕一般毫不动容。不要说此时别墅周围没有其他人居住,就算是有又好奇的,查阅业主的来历也仅仅只有两个字罢了匿名。

十九点五十分,若不是下班高峰期堵车二十分钟,他还可以更早些回来。

中途接了商业伙伴一个电话,邀请他出席饭局,冷淡地拒绝掉了,不管什么没有比回家再重要的事。

“少爷,”守在大门两边的保镖必恭必敬地报备道,“今天一切正常。”

“午饭”

“没有,”实际上他们并不能强迫里面那个女人吃饭。

男人只冷冷地瞥了一眼,伸出手仔细地整整西装,让自己看上去更完美一些。

其实站在门前的男人有一张相当好看的脸,即使是身为一个男人被称作“漂亮”也不为过,但是他那站在平均身高一米八的保镖之间也不逊色的身形和凛冽倨傲的气势绝对不会让人觉得他过于女气,更多时候,他是一个只需要站在那里就让人惊叹的存在。

现在的他有一点紧张,整理好衣服之后起了一个阻止下人帮他开门的手势,自己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那上面的任何一把都可以让小偷们干一票就退休养老,却很有违和感地用一个质量拙劣外表丑陋的钥匙圈扣在一起。他挑出卡在门锁上刷了一下,接着熟练地按下密码,事先摆出一个温柔无害的笑容,才轻轻地推开门,对里面轻唤道

“美丽,我回来了。”

从第一天迎面飞过来的水果盘,到今天,已经不会有任何声音回应他了。

或者,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那回应应该是什么姓孔的,你为什么不去死

如果你愿意,我希望把这个美梦做到我们老死。我知道你是个嘴硬的胆小鬼,所以我一定会比你活得久一点点。你却不知道我比你还怕孤单,如果你比我早一步离去,我真的会很没出息地马上跟你一起。你说对了,在你面前我是没有尊严的,和你初遇时我是个一无所有的人,如果你离开我纵然坐拥再多财富和权利我仍然感觉一无所有,所以我什么都给你了。

可能我是把你宠坏,你说好了,我们不应该再互相折磨,结束吧,就自做主张地把做着白头到老美梦的我唤醒。

我是真心想恨你的。

第一章

她抬手关上莲蓬头,擦干头发,用浴巾把身体裹好才走到镜子前,伸手擦拭蒙了雾气的镜面,终于映出还泛着湿气的,三十岁女人的脸。

怎么看怎么看,都不是可以让男人过于执着的相貌。都说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但是外包装一拆,还是会原形必露。

不是不知道真正的美女应该长什么样子,从身边的朋友们看来,如段龙阳那样魔鬼身材前凸后翘,一双桃花眼流转间夺人心魄,或是像明日那型的,高鼻深目轮廓分明,仪态大方,随便一个站姿都如模特走秀,都是天生的美人胚子。

不过女人再美又有什么用美人总是层出不穷的。他喜欢二十岁的你,不一定也喜欢三十岁的你,等女人到了四十岁,当年说爱你的那个人眼睛还是盯着二十岁的年轻女孩的。

张美丽是一个打骨子里固执到死的人,对待婚姻她过早看透,从此再也不相信任何男人。

她不能用自己的观点干预别人的生活,那么她至少可以制止悲剧在她的人生继续发展下去,时机一到,她对自己的丈夫喊了暂停。

指尖按在镜面上,那里的皮肤上印着一个暗红痕迹。再往下一点,胸口上的情况更严重。张美丽皱了皱眉,索性唰地一下拉开浴巾看个清楚,不单是腰腹,甚至连大腿内侧都有。膝盖两边有青紫的淤痕,按下去还会感到疼痛,造成这样的原因她羞于对别人启口,但是每个夜晚被他掐住双腿用力掰开的不堪回忆还是让她咬牙低骂了一句“shit”

世上有那么多值得诅咒的事情,金融危机,股市狂跌,恐怖组织,分裂势力,第三者登堂入室睡你的男人打你的小孩,寒窗苦读十二年答题卡忘填准考号,现在还要加上一条,要求离婚老公不肯还把她软禁起来

更衣室里一大半挂着她的衣服,都是他从家里搬过来的。对于一个活动范围只有这三层小楼的人来说,这些该死的不管是定制还是品牌的昂贵物实在没有存在的必要。

即便如此她还是挑了一件穿上,情绪暴躁到爆发的临界点,没有足够的耐心把它撑下来,使劲一拽排列整齐的衣服哗啦啦倒了一片。张美丽仿佛没有看到一般,无情地踩过设计师们的结晶。

晚上孔明回来的时候她正抱着膝坐在沙发上机械地换台,从低俗的“不孕不育到xx医院”到声嘶力竭的“表面有金真的有金仅售xxx元”,对自结婚以来千篇一律的“我回来了”置若罔闻。

事实上现在她连不理他的权利都没有,他叫她吃她就得吃,他叫她睡她就得睡,她要洗澡得防着他贴过来,她想安静一下却必须时时听着他喋喋不休的情话,她翻遍整间房子要求一盒邦士杰结果被他灌下一大堆补品以防她肾虚他妈的她过得比小姐还要兢兢业业。

男人走过来很轻松地就把她抱起来坐在腿上,黝黑的眼眸深情地看着她,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吻,问道“中午怎么又不吃饭我叫人送来的饭不好吃吗”

不饿为什么要吃她不是在闹别扭,再怎么愤怒她也不是会亏待自己的那类人,但她确实没有进食的欲望。

“要不是我中午赶不回来”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处,忧伤地说,“你这样子,我们的宝宝营养怎么够呢你自己消化都不好了,还这么不小心。”

又开始发病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把手放上去“肯定已经有了,好高兴啊”他一手搂住她,一只手伸进衣服里抚弄她光滑的后背,上半身紧紧地贴在一起,有点兴奋地摇晃着,好象下一秒就会有小baby蹦出来似的。

他该去看心理医生而不是把她关起来,他又没长了透视眼怎么就能透过现象看到里面是否正在孕育着一个生命,尽管住在这里的日子里她过得比从前加起来的所有还淫荡,而且在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情况下,这样日操夜弄不知节制,她会受孕是迟早的事。

在背后单纯抚摸的手渐渐有变得涩情的趋势,她终于放弃非暴力不合作态度,张口分散他的注意力“我饿了。”

“我去做饭,你想吃什么”他低头盯着她半天没有得到回答,好脾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走开。

吃完饭她忙不迭地又回到沙发上蹲好,孔明洗好碗走过来对她说“我们洗澡吧。”

“我洗过了,”她把双手放在胸前防备地看着他。

男人明显带着失望走了,她却为提前洗澡时间的明智举动得意不已。

等他洗完澡回来,照例把头靠在她腿上,环抱着她的腰,脸磨蹭着她的小腹,很乖顺的样子。

只有她知道他这是在为下面的大餐做磨牙准备。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她不知道多少次这么问他。

他的动作一顿,随即把她抱得更紧,不解地问“为什么要走这样不是很好吗”

到底哪里好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已经失踪大半个月了,就算没有人找我,但是我爸那里”她哽了一下,没有办法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好继续不知疲倦地劝说着,“你关得了我一时,却不能把我一辈子关在这里离婚,小孩,不管什么事,我们都可以慢慢商量,你让我走,我们好好谈不可以吗”

他根本不听她的话,只是一味地抱着她摇头,嘴上直说着“不要,不要。”

“孔明,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对你我从来就没有认真过,如果不是你妈我根本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这样强迫我是没有用的”她的嘴突然被人用手大力捂住,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我你真的”

“才不是呢,”他死死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出更多伤人心的话来,“我知道你逗我呢。你老是骗我,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他的眼珠神经质地转动着,只有疯子才会抖动着这么厉害。一股寒意涌上心头,她惊叫一声咬了一口他的手,慌张地想要逃开。

战争才刚刚开始。

他从后面一把抱住张美丽的腰,把她从下往上提起来,在她耳边低声说“美丽,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她当然清楚这里的“睡觉”不比一般意义的“睡觉”,孔大律师像磕了药似的夜夜发情,而她不想奉陪。

“孔明我不想睡觉,我还要看电视”她挣扎着想下来。

“不可以,”他执拗着,换了个姿势把她扛在肩上,“你不睡,我们的宝宝要睡,你要听话。”

“该死见鬼混帐你去死你这个畜生你这个沙猪你这个强奸犯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女人的尖叫准时地响起来,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骂了些什么,四肢拼命地挣动着,床头刚换上的新台灯又摔得粉碎,床上的被子搅得一团乱,男人优雅的脸颊被抓出两条血痕。

到底只是女性的力量,张牙舞爪的反抗中外衣被毫无悬念地扒离身体,肢体交缠中男人的两瞳早就被点了一把火,沉重地喘息着耐心不足地“撕啦”一把,丝绸制的内衣就被撕成两片。

孔明一只胳膊抵着张美丽的下颚,压住她脖子,一只手大力撑开她的腿,残酷地、一点一点地进入。她像一条死鱼,搏斗中还没来得及换口气气管就被压制住,木然地瞪着天花板,全身的知觉都集中在下半身,感受他一寸寸地打开自己的身体,想着就这么死了吧一切就都结束了。

尘埃落定的刹那她已精疲力尽,大张着嘴迫切地需求着新鲜空气,他这才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