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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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太守等在书房,一夜未曾合眼,暗自责备自己对玉娘关心不够,大婚在即却出了这么档子事,叫玉儿以后在虞少卿家的日子怎么过啊?自己的颜面丢失事小,关乎爱孙的幸福事大啊!想至此不由得老泪纵横。

白太守关于玉娘可能失节之事已是料定无疑,正跑不开这个想头就听门外的大夫和女验婆子在向守卫禀报求见。

白太守开门吩咐道:“任放一人先来。”

最先进来的是私人大夫,进门之后略过繁文缛节,直接向白太守禀报道:“白小姐玉体并无大碍,观其面色,似乎在数个时辰之前服用过一种药。”

“药!何类药?”

“是。。。。。。”私人大夫虽然与白太守私交甚好,但也不敢在他面前拆台,故话里之间隐讳不明,这使得老太守更是疑中加疑。

“说,几时变得这般吞吞吐吐。”白太守喝道。

大夫连忙答道:“是一种唤做激情乱性的c药。”

白太守大脑嗡的一声炸了开来,扶住书桌的一个棱角对大夫挥手道:“你先出去吧。”

白太守无心再唤女验婆子,他知道,对于吃了这种药的人谁还逃得了失身的劫数!老人的心痛得难以复说,重重垂下苍白的头颅,使出双拳击打自己道:“千不该万不该都怪我没有及时阻止玉娘去看什么诗文会啊!”

原来白玉娘要去龙凤糊观斗诗文会,并未告知爷爷白太守,只告诉房中丫鬟说:“如果爷爷寻她才把实情告知,到那时爷爷再要不准已经阻止不了,反正预计会在傍晚十分回来和爷爷一同吃晚饭的,爷爷应当不会怪责,玉娘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大胆的在外面走动呢。”

果然,白太守吃饭时候不见孙女,派人到小姐房中去问,丫鬟禀报玉娘的交代并告知只知道小姐带了淑儿一同,并不知道还有杨礼敬的儿子杨三昌。

“这还了得,两个小姑娘到天黑还不见回转,准是出了意外。”这时才把白太守急得团团转,顾不得吃晚膳带上府中家丁仆从一路往龙凤糊寻去。

老太守并不知道孙女遇到挫折可是所幸有惊无险,要是肯把门外的女验婆子召进门来他也不致于如此颓丧,加之人老心慈,本来连夜把白玉娘的贴身丫鬟淑儿招来一问也会知道个详细端倪,但他心情不好,又念及淑儿也很苦累让她休息不再传唤,心想次日再询。

白太守虽然仕途顺利,然却得了人生最苦之中年丧子,白玉娘的父亲死时,玉娘刚刚见世三朝,媳妇也是命犯小鬼自从月子里大受丧夫之痛后烙下病根,药罐子不离身拖了六载终于丢下玉娘和老公公撒手西去。

白太守想起过往,想起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想起泉下的儿子媳妇好似他(她)们此时正眼睁睁仇视自己没有照顾好他们的女儿一般,不觉悲从中来,提起一缸子酒放在桌上,一边饮酒一边垂泪。

人到伤心时候防御能力最是脆弱,如果此时有人要对你诚心加害,谁又能预料得来?

在暗处,白太守所做和所表现的一切,均未逃过一直尾随他们进来的杨三昌之眼。书包 网 。 想百~万\小!说来

第005章 绿茶人皮

杨三昌怎么又敢回来?原来白玉娘和淑儿见他追下山之后就一直往太守府追赶,本是偷了钱财做好逃跑打算的,怎又折将回来追赶白玉娘呢?原来,他想起父亲还在太守府,如果自己逃了,不知情况的父亲肯定会被愤怒的白太守杀掉,所以他回来是要堵白玉娘和淑儿口的,哪知一路追赶没有追到白玉娘倒是迎上了去找白玉娘的白太守和府中仆役。

白太守他们打着火把亮着油灯笼,只看得见咫尺之内,那里观察得见躲在暗处的一个人影?

碰上太守府兴师动众找人,这也提醒杨三昌白玉娘和淑儿还没回府,他便先他们回了太守府,将他和白玉娘发生之事一一告诉父亲,杨礼敬初听儿子犯下如此大错,便是斥责一番,后想想自己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怨不得天恨不得人,两父子本就是一个秉性,便连骂带宽慰的对儿子说道:“你这个不成器的败类,既然事已至此,在此定是呆不下去了,还不乘现在府里没有主人去找找有什么可以维持以后活路的宝器?”

杨三昌心领神会笑道:“还是父亲大人想地周全。”

老太守为人豁达光明,并不设防杨氏父子,在二人投奔他家之后便待其为坐上之宾,并无自由限定,是故二人能在厅堂楼阁穿梭自由,再说此时的管家和老少主子具不在家,二人提前来到白太守房中寻宝并无一人阻拦。

白太守回来之后一心扑在孙女失节之事上,无暇旁触珠宝玉器和财帛金银有变,更不知道此时梁上正掉着两双贼眼。

杨礼敬和杨三昌二人倒挂金钩,父子俩暗自互怪对方太贪心,只知道往银囊布袋里装财帛,连老太守回来了都不知道,现在出不去只得等在房梁上等他睡着再说。

可是白太守心里装着悲苦根本不肯去睡,端起酒来咕咚咕咚喝汤水般往里灌,老太守平时就喜欢下个棋喝点酒,其它并无什么特别嗜好,心苦容易醉,加之又没用过晚膳宵夜,很快便瘫倒在书房的桌子上“呼噜呼噜”的打起鼾来。

杨三昌见状突然跳下梁来,一蹦子跨到白太守身后,手上已经多了条腰巾。杨礼敬也跟着跳将下来,轻声惊问道:“昌儿,你要做什么?”

杨三昌将腰巾用力一扯,做了个杀人动作,恨恨说道:“我若不杀他,明日白玉娘告了状你我父子断断送命在此,就是侥幸不死我们逃出去了,就不拍他派人来捉么,那还有安稳日子好过?”

“昌儿。。。。。。”杨礼敬似乎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爹爹,您到门口守住不要放人闯进。”

杨三昌交代完毕,眼中暴露杀机,一张粉白的面孔就似蜡染的纸人,煞白煞白。

杨三昌将腰巾一头轻轻放在伏案熟睡的老太守脖子上,再蹑手蹑脚从前颈穿过,左右各拿一头,此时老太守依然毫无察觉,只听“噗!”的一声,腰巾在杨三昌手上拉紧发出布料特有的声音,呼吸顿感困难的白太守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击,根本没有看清对他下此毒手的人是谁,老腿一伸就在醉梦中奔了黄泉。

杨三昌看他不再动弹,试鼻息摸心脏知他已经死于非命,然而仍不放心,再在手上使了两道猛力,就听可怜的老太守喉间发出一声碎响,那脖哽似乎也被这歹毒的恶人系折了。

“爹爹,现在怎么办?”杨三昌第一次杀了人,此时###手脚大乱,煞白的脸映在闪烁的油灯下鬼魅异常。

“你去把那柄短刀拿来,等天亮了白府人众见不到老太守定会起疑,到时候我父子两个逃脱不了干系。”杨礼敬遇事毕竟比儿子老练,眼见杨三昌杀了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心中萌动起更为恶毒的念头。

“爹爹找刀来作甚?”杨三昌不知道父亲意欲何为,人都死了还用刀捅他不成?

“让你去就去!”杨礼敬压低嗓门吼道。

杨三昌只得去寻刀,白太守的房间连通着书房,客厅、卧室都是些不摆放道具的房间,要到兵器库或是厨房有刀的地方,必然得迈出太守主殿,这样势必会引起守卫察觉,怎么办?不知父亲用刀做甚,所需是长刀还是短刃,杨三昌在房间里乱翻一圈复有跑了回来,问杨礼敬道:“爹爹,能否告知孩儿您用刀做甚,我好想法子。”

“傻球!刚才翻白死尸床帐的时候不是有一柄锋利的短刃嘛。”

“嗨!看我这记性。”杨三昌猛然记起白太守枕头下面藏着把刀,可能是用来防身用的,急忙去将它取出来,递给杨礼敬满脸疑惑的问道:“爹爹,您究竟用刀做甚?”

“嘿嘿。。。。。。怀小子,慌什么?等一下不就知道啦。”

杨礼敬托起白太守嘴角渗血的尸体,看见一个带钩的铁钩子,对杨三昌小声斥责道:“傻球仔,还不快帮老爹一把。”

杨三昌木纳的打会楞,惊讶道:“爹爹,您?。。。。。。您不会要把他剥了吧?”他还清楚的记得爹爹杀羊羔剥皮的情形,那是父子俩把银子凿光后两天没吃饭的时候,便去牧人的家中盗出一只羊来,因为抱住一只活羊必会带来麻烦,便把它挂在树上用刀子连皮带面生生剥了,后来牧人追来,见杨氏父子提着鲜血淋淋的小羊羔,而羊皮不知去向,问其此羊是否偷来?杨三昌满脸霸气的回答道:“你从那里看见我偷你羊了,这只羊羔是老爷我卖来的。”

可怜的小羊羔已经不能认主叫唤,而牧人也被搞得糊里糊涂,他不敢相信相貌堂堂的杨氏父子会干出这种事,只得悻悻然赔着不是让他们带着丰肥的羊羔离去。

果然,有其子必有其父,有其父必有其子,杨礼敬将短刃“嗤!”的一声c进老太守脖颈,自下而上像剥牲畜般将脸皮整个剥了下来。

百太守刚死不久之肤色血水都如生时一般,并无紫淤之痕鲜活得很,剥了皮的血r中冒着如细盐般大小的颗粒血珠,杨三昌看一眼急道:

“爹爹,你弄他脸皮何用,天亮了我们就逃不出去了。”

“傻小子,你看看,这张皮剥得如此成功,我们还需往外逃么?从此后爹爹只需把这张皮子覆盖在自己脸上,哈哈!这太守府的一切就是我们父子二人的了,你要白玉娘还不就是唾手可得?”杨礼敬满脸得意之色,继又对杨三昌吩咐道:“小子,快去把它处理清整一番,爹爹还得把这老尸灭毁消失掉呢。”

杨三昌一听父亲之说觉得并无不妥,便拿着白太守的面皮放进他生前喝过的茶缸子里浸泡清洗,过一会子换个大的洗面缸,兑了新茶和冷水,将面皮放进去,洗得干净的面皮立即新鲜的附在面缸表层上,没有被沸水烫过的上等茶叶发出非常清香扑鼻的气味,那张脸皮也随着杨三昌搅动的水波一荡一荡,没有眼耳口鼻唇齿睫发的样子有些可怖,杨三昌不想看他,便放其在缸子里让它慢慢浸泡和吸收。

杨三昌暗想:“茶叶真是最好的东西,既能去异味又能止血消菌炎,使人的脸皮保持鲜活,因为他自己就经常用过夜的茶叶来敷面洗脸,没想到这个习惯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杨三昌不想面对洗脸面缸里的人皮,便过会子给它换兑新的茶叶,将茶叶浸在冷水里,脸皮泡在清幽的水中,他想:“等会子铺展到爹爹脸上一定凉飕飕,鲜活得很,老爹的脑子就是好使,亏他想得出这么好的法子,不但可以继续留在太守府,而且摇身一变就变成了府中的主人。”

杨三昌一时落闲便去看父亲那边怎么样了。

杨礼敬果然歹毒肠子最多,原来他早就发现在宅邸的僻静处放着一座大磨辗,便将老太守的衣服脱了下来,尸身整个放在碾子d中,连砍剁也毋需,转动辗磨把个白太守连r带骨磨个稀烂,血水合着r泥“吧嗒吧嗒从磨嘴中掉到大木桶里。

杨三昌看着父亲做这一切,呆了一呆木在那里喃喃自语道:“爹爹好厉害!白太守成了一堆烂r泥,这倒是真真认不出来了。”

“傻小子!还楞在那里干甚,乘着天黑快快提了这桶烂r出去扔掉,取了银子到外头躲躲去啊。”杨礼敬用那刚抱了尸体的手拍了杨三昌一掌。

“我?我走了就您一人留在府里吗?”杨三昌指指自己鼻子,他有些不明白父亲的安排。

杨礼敬摸摸杨三昌的头说道:“傻小子,爹爹留在府里是以白太守白老爷的身份的,你如今不能留下来,现在这里的主子虽然只有白玉娘一个,但是太守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就凭我么俩父子怎么对付得了?”

“那我何时再回来呢?”杨三昌很不情愿的将大锭银子装进口袋。

“傻小子,如今的白府有了爹爹在,你还害怕回不来么,等明日爹爹扮做白老爷子,若是没有破绽、混的过去的话、白玉娘又不找你麻烦、这件事情才可从头而论,如果你留在府中,白玉娘来告,爹爹扮作白玉娘爷爷不把你赶出去就得把你活活打死,你说对么?”杨礼敬对杨三昌连哄带劝一心让他快走。

杨三昌还是头一次和他父亲分开,就像失了主心骨般依依不舍。

杨礼敬从钱袋中再摸出几个大锭银子,对杨三昌说道:“乖乖!得上这些银子到那里不能风流快活,爹爹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听话啊!先到外头去躲几日,爹爹一定会想法子把你接回来,到时再让白玉娘遂了你的心,岂不是美不胜收之事?”

杨三昌打个包袱,里面除了一些江湖耍手段的必备之物,大多是重重的银子,扑到杨礼敬怀里温了数妙,提着尸桶趁黑逃离了太守府。

第006章 欲僧丢命

话分两头先说杨三昌离开太守府,提着尸水桶要出大门,被守卫拦住问道:“杨公子这么早又提着个桶子,背个包袱这是要去那儿啊?”

杨三昌一惊,只想到能出主宅未曾计划会遇到看门的守卫,不要说自己回答不过去,那太守府的兵士守卫岂是省油的灯,天还蒙蒙亮呢!光鲜的门客肩背包袱明明是要出门去的,为何提着脏兮兮的大r桶,这是该他干的活吗?

杨三昌情急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半天:“我。。。我。。。我”

守卫见他说不出话,本是例行过问,那知他会回答不上来,根据经验立即警惕起来,左右守卫互换眼色,拦住杨三昌道:“杨公子,请放下包袱让我们检查之后再行通过。”

杨三昌那里肯给他检查,包里放的数个大锭银子之外,还有昨日在白玉娘那里偷得的珠环金钗,以及内放随身携带的春幻迷药。

“大胆,你敢搜本少爷的身!就不怕我去告诉你家老爷?”杨三昌恬不知耻,老爷已经被他杀死成了r泥散在泔水桶里,要是在天有灵一定从水桶里爬起来咬他。

守卫其实也是看不上他的,一个落魄过气的公子依靠在别个屋檐下讨活路,有什么好拽的,但是表里还得陪笑打哈哈,万一是奉了老太守之命出府办事呢?那就又是一番说道了。

于是,守卫便打一躬道:“在下公职在身,望杨公子海涵,那么您是奉了老太守什么紧要吩咐、这天还未亮的出去作甚,这一桶子新鲜馅r您带着它又是作甚。

杨三昌那里有什么命令,守卫的问题他是一个也答不上来,眼看天就要亮了,扯个谎急于脱身,心想反正老太守的尸身已经认不出来,索性丢在这里罢了,便欺身近对守卫说道:“白太守吩咐的秘密任务,需要和你守大门的说起吗?关于这桶子r么,乃是本少爷路过厨房外头见它摆着不甚雅观,反正要出去办事顺手带出去流掉则个。。。。。。好啦!话不闲说,我得走啦!”

杨三昌说完,不提桶也不理会还未回过神来的守卫,紧走几步拔腿就跑。

守卫见杨三昌回答得如此不可理喻,且是不由分说的跑开,左侧守卫架起长矛枪就在后面追,边追边喊道:“杨公子站住!你站住啊!话还没讲清楚呢,不能走。。。。。。”

杨三昌见守卫追来跑得比兔子还快,那里要等他来抓。

守卫发觉事出蹊跷,一人追他不放,一人连忙去禀报将领。

将领张召其听完汇报,立即来到太守府府门,用棒子挑起桶中r沫子放在微微亮的晨曦中细看,再放进鼻边嗅了嗅,对右侧守卫道:“小忆快去请仵作,我去禀报太守。”

小亿听说要请仵作不由吓得一身冷汗,心想道:“我的娘哟!怪不得这么蹊跷,原来这是。。。。。。仵作来了又怎么验啊?”再看桶中的r末血水,j皮疙瘩翻翻,头发根子都竖起来了。

张将领噔噔跑步来到老太守门外,让太守门童立即禀报,说张召其求见有要事禀报。

杨礼敬这时正在书房里清理剥面皮后留下的血迹,又要燥干那张人皮所以没有暗送杨三昌出府,并不知宝贝儿子已经捅出大漏子来。

太守府守卫将领求见,杨礼敬此时应不得声作不得答,赶紧抓起磨尸时把老太守脱在一边的衣服往身上套,将那顶帽子扣在头上掩住满头黑发,再慌里慌张的把人皮粘贴在脸上,这才亲自去开门。

张召其见是老太守亲自开门,赶紧单膝跪倒禀道:“召其刚刚得报,府中发生命案泔水桶里惊现人r渣沫,小的怀疑是被恶人残忍杀害,是故清早打扰太守望太守恕罪。”

杨礼敬一听,吓得是三尸魂跑了七魄脱口想问杨三昌怎样了,有没被抓,一时警醒自己此时何人身份,半响开不了口,闭闭眼忽然大声斥道:“简直是胡说,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这种事,不要被人戏耍,把桶中之物拌料喂了牲畜就是,或是拿到别处流掉,莫要在此无事诈唬!”

“太守。。。您!”张召其低头禀奏,太守斥他声音怪异,口吻和处理问题之方法两样,便抬头看他,见老太守睡觉不换袍还戴着帽子,是故诧异得很。

杨礼敬知他有所察觉,便改口温和道:“昨晚为了小姐之事心有不愉,整宵未曾合眼,夜间喝酒闪了嗓子,刚才说话重了些啊!。。。”

杨礼敬此话一出,若是不经细究必是蒙混得过,哪知张召其乃是一个细心之人,他多年跟随白太守,老太守进屋去帽和一定换袍子的习惯是知道的,再说老太守处理事物之时,凡来事必具细哪有不查明情况就让流掉的。

杨礼敬见他兀自不肯离去,便又提高声音呵斥道:“让你去为何还杵在这里?”

“是,太守,召其知道了。”

张召其带着满腹疑惑重又回到府门,见仵作已经赶到,便对其悄声安排道:“你把这桶连带里面的物什提至你家,不得洒落一滴一块,尽快检验出结果速来报我。”张将领想想复又追加一句道:“召其还要央你一事,你我多年朋友须得应我?”

仵作正色道:“张将领为人正义历来为我敬仰,岂有见外之说,您只管道来便是。”

张召其附耳说道:“此事若是让老太守问及,就说连桶带汁已经流掉干净,其它一概不知。”

“啊!这是为何?”

张召其面露凝重道:“你自应我便是。”

仵作理解不了,但是有言在先只得应了,于是带着满腹疑团急急回去检验不提。

那守卫小忆见将领得闲了,便问太守怎么说,桶中若果真是人渣又做怎么处理。

张召其隐去自己的疑惑,只问杨三昌抓到没有?

小忆说追他的陆荣至今未归,抛下这条他按捺不住好奇又问张将领是否把尸桶由杨三昌提出之事禀明太守,张将领不去理会,径直吩咐道:“陆荣回来之后即刻来复。”说罢便去府宅四周寻找蛛丝马迹。

守卫兵陆荣追赶杨三昌,由城南一路追到城西,一个在前一个在后眼看跑了三十多里路,进了一片大树林子,看得见就是抓不着。

一个要逃命,一个要追贼前面就是一座寺院,如果杨三昌逃进去了,陆荣休想寻他得到。

隆兴寺之大,要容下一个两个活人恐怕是找上一天也找寻不见,寺中佛大幽d多,如果此人有心躲你单凭自己一个小兵又无令搜寻,恐怕是回天无术了,要想把杨三昌揪出来,就得先回府请命太守大人,不然佛门禁地自己手拿长矛枪不要说让找找不到,就凭他要去做打打杀杀之事定会被逐出来的。

果然,杨三昌岂是个笨蛋!他陆荣想得到的,他也想得到,二人距离百米之距杨三昌一闪身躲进了隆兴寺。

陆荣在寺院门口悬蹭良久,没有令牌终是不敢进去,悻悻然累得软唧唧拖着长矛枪只得往回走。

杨三昌一时躲了过去,杨礼敬就没那么好过了,自张召其走后他就知道那个拥有鹰一般犀利眼睛的中年男人不好惹,他不是不想换下袍子穿卧服,而是找寻不到,他也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非得往头上扣顶帽子,是他那平时引以为傲的粗黑辫子就像根狐狸尾巴一般难以掩饰啊。

杨礼敬知道天亮之后会发生事情,便躺在床上哼唧呻吟唤进小厮对他说道:“哎哟!昨晚小姐的事儿闹得我一夜没睡,今日若有人来就说老爷病了,任凭天王老子也是给我推了不见。”

小厮低着脑袋只闻得声音不大对劲,家教中有训又不得看探老爷,便应诺道:“小厮明白了。”这就要关上房门出去,复被杨礼敬教唆道:“你去帐房领钱为我买些狮子n来。”

小厮惊讶道:“老爷要狮子n何用啊!”

“呸你个小奴才,让你去做就是磨磨蹭蹭想讨打不是。”

小厮连忙出来,心想老爷今儿个是怎么啦!历来慈眉善目多问一句罢了,咋就骂起人呢?,小厮不爽,掩门到外头和其它杂役诉苦先了再去卖狮子n。

也是合当恶事做绝,只几个时辰杨礼敬演的戏就破绽百出,小厮不服,守卫将领生疑,孙女儿白玉娘夜里刚一苏醒知道是爷爷去破庙中把自己接回,吵着要来立见爷爷,一则向他老人家赔礼,二则拆穿杨三昌禽兽面目,要是真来得成兴许事情又是另一番变化,只可惜被丫鬟淑儿挡下了,一到天亮便让丫鬟清洗梳妆立马带着淑儿来拜爷爷。

她这头要来,还有一头更是令杨礼敬接招不住,那就是亲翁虞少卿,俗语有云:“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何况是不大远的少卿府呢,虞少龙接到消息说:“未婚妻白玉娘去龙凤湖斗诗文,半途遇歹人轻薄所幸清名保洁,不知虚实真假,便告知爷爷央他一同过来看视,一则呢慰问关心,二则呢既然出了这么危险之事虞家有权让准媳妇早日过门,好比过在太守府孤家老人一个无人保护。

第007章 人r沫子

白玉娘和淑儿来见白太守,刚刚穿过后花园便被府中迎面走来的守卫将领张召其拦住。

白玉娘见他面露忧戚伤感之色,便问道:“张叔叔为何拦了玉娘去路,还是受命于爷爷特来接应则个!但又为何面含悲伤呢?”

张召其神情异常严肃,看看花园四周无人便对白玉娘轻声说道:“小姐,府中可能出大事了,叔叔怀疑太守房中的老爷是假的,我是特意来阻止你的”

白玉娘一听险些晕倒,这话要搁在别人嘴里说出,她定是会信其诈且会斥他,然张召其乃是跟了爷爷二十年的老部下,便惊问道:“张叔叔此话从何说起?”

张召其便把拂晓之时守卫截住杨三昌,见他提着r桶背着包袱,后来逃跑之事原原本本和小姐说了,再把自己面见老太守后发现的咄咄怪事一一描述,最后对白玉娘说道:“我听管家说起昨日小姐和淑儿去参加诗文会,途中发生了一些事情,一则来问你详情,二呢想要阻止小姐暂时别去拜见老爷,等我把事情弄明朗了再去不迟。”

白玉娘初听杨三昌还在府里,吓得浑身不自在,后说逃了出去方安心道:“逃了好,让他逃得越远越好,张叔叔不用追他……”白玉娘只想躲此人远远的,要是知道杨三昌逃跑真相恐怕会恨不得嗜他皮r。

提到杨三昌,张召其便见小姐神态有异,身体发颤脸色青灰,便对白玉娘身边的淑儿道:“小姐若有难言之痛,你要早早来禀,莫要出了大问题,我发现不但杨三昌逃跑了,他的父亲也莫名其妙在白府消失。”

淑儿点头看向小姐,二人互相会意知道杨三昌回到白府,那杨礼敬肯定也会一起逃走,是故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张召其看主仆二人没有多大反映,接着补充道:“府中并无守卫看见过杨礼敬出府,那么,难道他会在白府人间蒸发不成?”

张召其眼睛看着白玉娘,接着说道:“奇怪的是……今晨为我开门的假老爷声音身形很像杨礼敬。”

白玉娘和淑儿此番吃惊非同小可,齐声道:“那么爷爷、老爷到那里去了?”

张召其摇头道:“如果你们能够告诉我昨晚究竟发生过些什么,是谁对小姐非礼说不定能够找出破绽。”张召其说此话是想证实传言小姐是和杨三昌一起去看诗文会的,希望得到确认。

“杨三昌是个禽兽,昨日小姐险些被他凌辱…”淑儿口快径直说了。

“大胆淑儿……”白玉娘一声娇喝道:“可耻之事怎可与张叔叔提及,我就要去看看爷爷,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果是杨三昌!”被证实之后张召其心里更是一沉,急忙来拦白玉娘,说道:“不能去啊!为了你的安全起码现在不能去。”

张召其那里拦她得住,白玉娘就要去瞅瞅爷爷究竟如何,正在这时仵作慌里慌张向这边走来。见了小姐脸色极不自然,向她请了早安,便拉过张召其示意到一旁说话。

白玉娘见仵作神神秘秘,停下脚步静自等待,她也想知道杨三昌桶子里装的是什么。

“守卫大人,杨三昌桶子里装的果然是人r啊!”仵作也吓得瑟瑟发抖向张召其宣布答案,白玉娘和淑儿听得脸色煞白,张召其虽然早有料想但也惊得不轻,询问仵作道:“可有办法查明死者何人,死于何因?”

仵作答道:“这个恐怕很难,人尸的头发和牙齿虽能清理出来,可是府中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怎么知道是谁家人丁缺失?”

“要查人口缺失不难,我派人到各下人房中去查便知。”张召其希望死的是个下人,可是潜意识里他知道这个希望似乎不可能。

白玉娘听说人尸乃是府上缺失的人口,一种不祥的预感趋之不去,吩咐丫鬟道:“淑儿,赶快陪我到爷爷房里去一趟啊。”

嗯!淑儿也觉得事情严重,央守卫将领道:“张将领可否陪小姐一同前去?”

张召其点头应道:“定是要去的,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在下还要请示太守大人下达命令严肃查办。”

于是,三人饶过后花园,入廊亭、过太守大堂到了白太守休息的寓所,只见太守寓所大门紧闭,小厮们大清早在外嬉戏耍闹。白玉娘走过去问道:“这个时候怎么都在外头呆着,为何不在房里伺候老爷更衣用晨点呢?”

小厮们见是小姐,全都跪在地上道:“白小姐早安,不是奴才们不在房中伺候,是老爷不让啊!”

三人一听越发觉得事情可疑,互换眼色之后白玉娘对小厮说道:“你到里面请示老爷就说孙女。。。。。。”

“小姐请慢!”白玉娘的话突然被张召其打断,他对小厮说道:“你进去告诉老爷就说杨世孙杨三昌特来拜见,有要事奏请。”白玉娘和淑儿并小厮面面相窥,不明其说。

小厮也懦懦道:“守卫大人,小的不会撒谎啊!再说老爷说过了,老人家今天感觉浑身不舒服,生病修养呢!任是天王老子前来拜见也不见的,还有啊!为什么不告诉说是小姐和您来求见,要是被太守老爷发现奴才说谎岂会饶我。”白玉娘对张叔叔的用意似有所悟,便对小厮吩咐道:“你就按守卫大人说的去禀吧,若有闪失由玉娘顶着。““那。。。那也好吧!”小厮只得开门进去禀报。

张召其此时说道:“希望老爷不肯召见杨三昌!”

淑儿未曾理会其中梗概,便奇道:“那么张将领为何还要假冒那个恶少?”

张召其答道:“如果老爷此时不召见杨三昌,说明他是真的老爷,真的生病了!”

白玉娘点头解释,一半是问张叔叔,一半回答淑儿道:“如果爷爷不肯召见那y贼,再报称是我求见,爷爷一定会让我进去,到那时张叔叔就可以在外面等着不用进去了是不是?因为会召见玉娘的才会是真的会关心我的爷爷。”

“小姐冰雪聪明,果真如此在下则不用守在这里,一切皆是张某多虑了。”

张召其话音甫落,就见小厮开门出来,摇着头一脸茫然不解状,说道:“好奇怪,老爷听说杨公子求见,一骨碌从床上坐起,且让赶快进去叙话。”

白玉娘就要进去,被张召其一把拦住轻声劝慰道:“小姐不能进去,里面之人定是杨礼敬无疑,淑儿,快!带小姐离开此处,这里不安全。”

白玉娘泪水像决提之泉奔涌而出,发出令人无限怜惜的哀绝之声:“为什么不是爷爷啊!那爷爷呢,那么爷爷又在那里?”

张召其道:“小姐切莫胡思乱想,等张叔叔捉住杨礼敬一切皆会不攻自破。复又自腰间取下令牌转身对淑儿吩咐到,这是守卫令牌,你持此牌速到各营房传令,严加把守太守府各个出口通道,严禁放行任何可疑之人,责令守卫前锋带领五十名精兵来此围剿。”

白玉娘乃千金小姐,是个遇事慌,除了哭,此时她的脑子又是一片浆糊了!淑儿不放心,便对守卫将领问道:“让奴婢带着小姐一起去布令吧?”

张召其因为担心时间拖得太久,怕里面的杨礼敬起疑,无暇思索便点头允了。见小姐和淑儿离开,跨步迈进白太守卧室。

杨礼敬在房里听报儿子突然求见,吓得如坐针毡不知究里,心想:“守卫将领明明说儿子逃跑了,就算能够再回白府应该是被抓才对,岂有独自来见的可能啊?刚才问小厮是不是被人押着来见,他又说不是,只杨公子一人求见,真是怪事啊!”

“咿!这就怪了!”杨礼敬在房内着急东西乱想,走来走去暗觉时间过了好一会子,怎么还不见儿子进来,正翘首间却闻脚步声从客房向卧室迈进,杨礼敬耐不住迎出去,边走边喊道:“三!。。。。。。怎么是你?”杨礼敬三昌还未喊出口,就见守卫将领张召其怒气冲冲走来。

张召其一声暴喝:“杨礼敬,你和你儿子狼心狗肺残杀害恩人白太守,你们的恶行真真令人发指,你还是人吗?

“你。。。。。。你胡说!”杨礼敬见守卫将领大手已经放在腰间宝剑之上,吓得乱嚷嚷指着身上各个部位道:“你。。。你凭什么说我不是老太守?你。。。你看我的脸,头发、衣服、那一处不像?”

“就凭你说的哪一处不像!你学得了老太守的皮学不来白老身上高贵威严的神韵,你个狗杂种,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和你儿子杨三昌是如何杀死老太守的。”张召其一把抓起杨礼敬满头白发,那是他刚刚染过的,一头狮子n臭得令人忍无可忍。

“来人啊!有人造反啊。。。。。。快来人啊,有人要杀老太守啊!”杨礼敬犹如垂死的野猫狂呼嚎叫。

张召其那里怕他,左手擒发,右手往这个畜牲脸上一抓,立即露出贼人本来面目。真相百分百揭穿,若说张召其前面还有一丝企望,料定后的结果一切成真不仅又悲又愤,攒起铁拳狠狠击向杨礼敬面部。

只听得杨礼敬发出一声惨叫,眼睛差点被打暴,鼻子鲜血汩汩流出,跪在地上抱住张召其大腿嚎叫道:“张爷饶命啊!。。。。。。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告诉你,老太守有好多金银财宝啊!我们来演戏,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现,我们两个一起演戏一起把这个家分了。要不你多我少,求求你不要杀我啊!。。。。。。呜呜呜呜~~~”

杨礼敬磕头如捣蒜,边说边看守卫将领的表情,还以为别个和他一样贪财,哪知就听“砰!的一声,自己的嘴巴被打木了,数粒牙齿从臭嘴里似梭子般飞出。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008章 寺遇y邪

第008章 寺遇y邪

太守府很快聚满了守卫和士兵,张召其下令将杨礼敬五花大绑投到死囚监狱,等审讯完了写奏折上报朝廷,吩咐狱卒十二万分小心看守,然后去找小姐将此事告知。

再说白玉娘和淑儿,出去传令正碰上从未谋面的准相公虞少龙。二人互不相识,但虞少卿识得玉娘,玉娘识得夫家爷爷,双方在这般境界相遇白玉娘立即泪湿衣襟。哭道:“虞爷爷您来得正好啊!。。。。。。玉娘的的爷爷不见了。”白玉娘此时还未遇见张叔叔,故不得知爷爷已经死了。

虞少卿顿觉十分诧异,本是过来商量提前完婚之事,怎么白太守失踪了?便对身后的少年吩咐道:“少龙,你护送玉娘回房,虞瑞和我到太守那儿看看去。”

白玉娘这才想起和注意去看站在虞爷爷身后的英俊少年,见他一直冷冷无语,猜想应该就是引起自己胡思乱想,使得自己年轻无知的春心萌动,然后约会杨三昌从而引发这一系列坏事的夫君了,想起这些白玉娘心中不是滋味,要过去与她见礼吧,一直担忧爷爷此时身处何境无了心情,便低着头流着泪往后花园行去。

丫头淑儿机灵,对初来乍到不熟悉白府的虞少龙招呼道:“姑爷这边请!”

“嗯!。。。喔。。。”虞少龙从鼻子和嘴吧中嗯啊两声,发呆的目光追随白玉娘背影,亦被她美貌倾倒,心念间:“一见钟情,上天对我虞少龙真真不薄!只是亲见她哭泣的模样心中陡然升起强烈的保护欲望。”

然,心惜花,花蔫花灭谁解其中滋味,现相见还不如不见,有情生还不如无情灭,此话全对虞少龙所用。

不一会儿消息传来,白府的老爷被门客杨礼敬父子残忍杀害,并磨为r尘放于泔水桶里,白玉娘虽然已有几分料想,此事被张叔叔对质过后当场晕厥。噩耗传至坊间茶楼,老百姓们涌到太守府强烈要求处死凶手,用正德年最为严酷的凌迟之刑,纷纷要求剐他四千二百刀方为白玉娘和死去的老太守报此大仇。

虞少卿亲写奏折吩咐特骑兵连日送达皇宫,皇上痛失爱臣忠良,本想准奏判决忘恩负义的杨氏父子剐刑,考虑到杨礼敬之父曾做过朝中翰林,便下一道圣旨,取杨氏父子首级悬于城楼一月,血白老太守之大仇,以警醒世上忘恩负义之人起财色贪妄之心。

然而,一直在狱中的杨礼敬固然被正法杀头了,可他的儿子杨三昌确不知何踪,皇上和虞少卿皆派人去他消失之地隆兴寺找过,可是此人就如钻d之鼠无踪可循。

再说白玉娘,可怜一个瓷器般脆弱的人儿,昨日受辱今日失去世界上最亲之唯一之人,就此重病不起,任你神医良药,灌进去就如泼洒在石头之上,一点效用也无,转日之间,百合花一般娇嫩的千金小姐眼看变得蔫蔫待绝,就要赴黄泉一命归西,白府上下暗地里哭声一片,劝慰也罢,请神指路也罢,搞到十多日病不见好越发无计可施。

虞少龙和爷爷一直留在白府照料,见白玉娘药食不进,急于心、痛在肺,便向爷爷央求道:“玉娘的病不见好,我们爷孙在此耽误时间颇多,现如今她已孤苦一人,反正也要临近婚期了不如把她接到虞府,我们来意原本就是想要提前完婚的,不如早些完婚,拜堂之后由母亲大人和姐姐妹妹们照料,她们女子之间说不定懂得如何体己,兴许有个好转也未为可知,爷爷可以答应否?”

虞少卿点头应道:“爷爷不是未曾考虑过此事,一则玉儿病情沉重,拜堂成亲你就不怕有个闪失?二则现今的白府没个长者,玉娘又是连个兄弟姊妹也无的可怜孩子,找哪个商量这事儿去啊?再说了,如果把玉娘接到虞府,这白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怎生打发,在之前我们可不知道的呀!”

虞少龙道:“爷爷这话分析得甚是,我这头龙儿无悔倒是已经考虑清楚,剩下的只有白府的人答应与否了,要么?